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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寵后[重生]》 113

安長卿臉稍霽,又面頰,調整好表之后,才折回了廳中。

蕭止戈仍然保持著他出去前的姿勢坐著,只脖頸兩側和手背上青筋迸出,青經脈突兀地縱貫皮,瞧著有些駭人。

安長卿仿若未覺,上前蹲下,覆住他的手背道:“不管他說得是真是假,我們去尋長公主一問便是。如果母妃真是被人所害,我們便找出仇人,替報仇。”

雖然他覺得,舒聆停今日敢來說這番話,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而且,麗嬪之事多半跟皇后不了干系。舒聆停說是報恩,不過是想借機挑起他們與皇后間的爭斗。

蕭止戈抬眸看他,瞳孔有了些微。安長卿更加用力地握他的手:“今天晚了,明天我就去長公主府,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兩人對視許久,蕭止戈才極艱難地吐出一個“去”字,嗓音沙啞的不樣子。

北戰王從來是無堅不摧的,是負了傷也能提槍殺敵的錚錚漢子,安長卿從未見過他這般脆弱的模樣,麗嬪死亡的真相一瞬間擊穿了他的銅皮鐵甲,將他打得潰不軍。

雖然他依舊表現得鎮定,但安長卿恍惚看了那年剛從行宮回來,卻驟然得知母妃死亡的小蕭止戈。

安長卿沒有說那些空無用的安之語,只一直握住他的手,無聲地陪著他。

蕭止戈垂眸盯著兩人握的手,良久才啞聲道:“母妃死后,我曾經暗地里查了許久,卻沒有找到半點蛛馬跡。所有人都告訴我,母妃是不了冷宮艱苦,選擇了自戕。”

他一開始不信,但后來,找不到證據,又聽得多了,他便漸漸信了,竟然當真放棄了繼續追查真相。

但他的母妃明明是個堅韌開朗的子,即便失了寵移居跟冷宮沒有兩樣的棲宮,即便下面的奴才見風使舵,連飯菜和都要克扣,母妃也從未出過愁苦之

是平民出,惡奴克扣了飯菜,他得直哭,便去花園里尋了能吃的花草來,合著討來的面餅給他吃。裳份例被克扣,便扯了帷幔做布料,給他做寒的夾穿在里頭,

麗嬪曾經盡帝王恩寵,不知道惹了多人的眼。后來失了勢,不需要那些貴人手,便多得是會看眼的奴才,使盡花招折騰他們。曾經的許多年,母子倆都是相依為命地熬過來。但始終溫和,對蕭止戈護疼寵,竭盡所能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了他,護著他平安長大。

這樣一個堅韌的母親,怎麼舍得拋棄才九歲的子,選擇自戕?

“我不該信的。”蕭止戈嗓音微:“含冤而死,我卻信了外人的話,放棄了尋找真相。讓死得不明不白……”

他喃喃自語一般道:“母妃肯定很失,”

“不是這樣的。”安長卿聽得心里一酸,將他擁進懷里:“你那時候還那麼小,那些人合起來蒙騙你,你怎麼查得出來?”

“母妃肯定不會怪你的。”安長卿在他背上輕拍,聲音輕道:“這麼疼你,肯定盼著你過得好。再說,我們現在給報仇也不遲……”

覺到腰上力道越來越大,安長卿輕嘆一口氣,亦用力地回抱住他。

*

這一晚蕭止戈格外地沉默,在廳中那短短一瞬間的脆弱仿佛只是幻覺。他平靜地和安長卿一齊用了晚膳,又去沐浴,之后甚至還去看了看兩個孩子。然后才隨安長卿一同歇下。

整個人平靜地安長卿有些害怕。

這一.夜,誰也沒有睡。

剛亮,蕭止戈便起來了,他看起來跟往日似乎并無不同,但眼底偶爾劃過的戾氣,安長卿心驚。

用過早飯,兩人一同去了長公主府。

長公主府建得富麗堂皇,但門庭卻冷落。自從長公主與駙馬有了嫌隙之后,便從蔡家搬回了公主府,此后這夫妻兩人便一直別府而居。而長公主府更是閉門謝客,極與人往來。

許是有人拜訪,門房見著兩人楞了一下,之后才急急忙忙地進去通報。

等了片刻,長公主邊的嬤嬤便親自來迎,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王爺王妃真是稀客,長公主平日里最惦念你們了。”

蕭止戈沉默不語,安長卿客套地笑了笑,隨著進了正院。

兩人進去,遠遠就看見長公主站在院門口朝這邊看來,目及他們二人,冷淡的神瞬間帶上了暖意,緩步迎上來,里道:“怎麼忽然過來了?”

安長卿打量著,或許在自己府中,穿著打扮都很家常,素著一張臉沒有涂脂抹,只是這麼一來,眼角眉梢的皺紋便顯了出來。

心中嘆了一口氣,安長卿沒有拐彎抹角,的眼睛道:“王爺有些事想問姑姑。”

蕭佑喜一愣,臉上的笑容便淡了,再去看蕭止戈,見他眼神沉甸甸。邊的最后一笑意也消失不見。抿起,神變得極其淡,似一瞬間又似過了很久,無聲地嘆出一口氣,吩咐伺候的嬤嬤:“下人們去院子外候著,你親自守著門,沒我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又對安長卿二人道:“隨我來吧。”

三人一同進去屋里,隨后的嬤嬤關上門窗,室的線便昏暗下來。

這里應該是長公主平日的休憩之,屋中間擺著一張小幾,邊上四個團。幾上一卷佛經,一壺清茶。

同這富麗堂皇的公主府比起來,這室顯得樸素的多。

三人落座。安長卿與蕭止戈坐在一邊,長公主獨自坐在了他們對面。

親自給他們斟了茶,蕭佑喜這會甚至能淡淡笑一笑了,有種害怕卻又期待的戰栗,背負了這麼多年,終于要有一個解了。

“想問什麼,便問吧。”說。

安長卿沒有開口,去看蕭止戈。蕭止戈瞳仁微,沉聲問道:“我母妃,是怎麼死的?”

蕭佑喜恍惚了一瞬,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你果然知道了。”

垂眸沉了一會兒,似是在斟酌該怎麼說。腦海里那些封存的往事又翻騰上來,許久,方才道:“是太子失手殺了。”

安長卿一愣,他以為兇手會是皇后,怎麼會是太子?

蕭止戈顯然也沒想明白,但接著又想起什麼一般,面比先前更冷,眼底是凜冽殺意。

蕭佑喜沒有看他們的神知道他們必定就如當初剛知道真相的一樣震驚。

那一年,太子不過十四歲。他是中宮嫡子,又有強勢的母家做后盾。一出生就被冊封太子,自小當做儲君教導。太后和皇后對他的要求十分嚴格,而他表現得也十分出,不管學業還是能力,都比他的兄弟強出了一截。從十二歲開始,便被安慶帝帶在邊教導政事。

所以那年安慶帝去春山行宮秋獵時,便留下了太子監國。誰也沒有想到,他端和有禮的表象下,藏著的竟是個心智扭曲的瘋子。

那年駙馬蔡驄沒有伴駕,留下來負責宮中防務。蕭佑喜與他年夫妻,自然也沒有去秋獵,就進了宮陪伴太后。回憶著那一晚看到的形,后來的許多年里,都曾幻象著自己從不知道這件事,如此便也不必背負這深重罪孽,日夜不得安寢。

閉了閉眼,直的脊背微彎了:“皇后教導嚴格,太子表面順從,暗地里卻漸漸生了反骨。許是曾經見麗嬪對你十分護,他漸漸便生出了嫉妒之心……”

誰也不明白他當時到底是什麼心思,十四歲的年郎,說男人還太早,但卻也已經知了人事。

恰逢安慶帝帶著蕭止戈去了行宮,棲宮中只剩下麗嬪,他便起了異樣心思。后來太子辯解說,他只是嫉妒蕭止戈有如此呵護疼他的母親,他從未過母親的疼,所以才鬼迷心竅去尋了麗嬪。

太子說:他只是想麗嬪像疼蕭止戈一樣疼他。

但麗嬪不僅不愿意同他親近,甚至還要出去人。太子這時方才慌了,將人強行拖回來。兩人糾纏之下,太子失手掐死了麗嬪。

這個說法,太后和皇后都信了,后來安慶帝也信了。

蕭佑喜卻一直覺得,太子未必只是這麼單純的心思。麗嬪是皇帝妃嬪,當年不過二十五歲,太子也已經十四歲,雖還未到親年紀,邊也已經有了人。

這樣的猜測太過齷齪,也許眾人心知肚明,卻誰也沒有宣之于口。畢竟最終麗嬪并未遭到侵犯。

太子又是一國儲君,決不能背上穢后宮這樣的污點。

皇室不能傳出丑聞,安慶帝不允許,趙家更不允許。

作者有話要說:

啊今天是不高興的慫慫,沒有小劇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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