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別扭倒是沒鬧,但緣由也不好宣之于口,安長卿耳朵熱了熱,咳嗽一聲道:“沒有,就是宮里有些住煩了。陛下原本也要來,只是政務繁忙不開。”
余氏不疑有他,信了他的解釋。
安長卿應付完母親,生怕再追問,便在壽安院略坐了一坐便又去了前院。他倒是沒打算跟蕭止戈置氣,只是覺得自己得過一陣清心寡的日子才行,不然于不利。
剛回了前院,韓彰又來了。
白胖的總管太監捧著兩個眼的木食盒過來,笑呵呵道:“陛下聽說王爺攜太子和公主殿下回了王府,特地遣奴婢去買了送來。”
兩個食盒,一個里頭放著安長卿最吃的糕點,一個里頭放著冬節時沒買到的松子糖,大概是剛出鍋,松子糖還泛著熱乎乎的焦香。
“陛下沒來?”安長卿脖子往他后看,總覺得蕭止戈說不得就藏在哪兒了。
韓彰笑著道:“陛下怕王爺還生著氣,沒來呢。”
安長卿便放了心,滋滋地收了東西,打發韓彰回去復命。
***
回了王府之后,安長卿總算過上了清凈日子。這幾日早朝也照常去上,下朝后便同齊巍去河上看冰嬉排演。
冰嬉亦是大鄴年節的習俗,一是為慶祝春節將至,二則是展示大鄴兵力。這冰嬉排演之人都是軍中挑選出來的銳,上千人按照陣形走冰鞋,或如探海、或如金獨立、或如凰展翅……變幻出種種陣形,場面壯觀又賞心悅目。
今年因蕭止戈的緣故,參加冰嬉的將士基本都是從雁州軍出,也有部分是從衛軍亦或是武將子弟中挑出來的尖子,這兩撥人互相不服氣,一到了冰面上就開始別苗頭,原本應該是互相協作的演練,生生變了兩撥人互相較勁兒。
雁州軍人多,自然就占了上風。而鄴京這邊以申屠良為首,雖然于下風,卻半點不輸氣勢。好好的金龍陣形弄得歪歪扭扭,安長卿幾人到時,就見龍頭與龍尾差點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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