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止戈拿了魁首心滿意足,朝他們略一頷首,又韓彰唱名表彰眾將士,自己則拿著那面旗幟上了凌霄樓。
凌霄樓上,安長卿目晶亮地著他,率先拱手道:“今日瞻仰陛下風采,令人折服。”
“不過雕蟲小技罷了。”當著眾臣的面,蕭止戈矜持地客套了一句,角卻不由更翹了一些,待緩步走到他面前,方才附耳低聲道:“雁王只有這一句話要對朕說嗎?”
安長卿抿了抿,略赧,但憶起他方才風采,仍然忍不住為之心,也忍不住想他知曉自己心意,遂低聲道:“我……甚悅陛下。”
蕭止戈朗聲一笑,在他側坐下,道:“那這面令旗,便贈與雁王。”
群臣不知他們耳語了什麼,但見蕭止戈高興,便也都舉杯相賀。安長卿收下那面令旗,眼睛彎了彎,妥善地將令旗卷起來給汪昱收好。蕭止戈見狀又忍不住心猿意馬,湊過去提醒道:“朕為雁王奪了旗,雁王的獎賞卻還沒給……”
安長卿有些面熱,小聲道:“你想要什麼獎賞?”
蕭止戈卻只看著他笑,道:“先欠著,過幾日再找喏喏討……”
這人語調曖.昧又含糊,想來肚子里又沒裝好水。只是愿賭服輸,安長卿不是那種賴賬的人,抬眸瞧了他一眼,低低應了聲好。
***
賞完冰嬉之后,轉眼便到年關。
年節時百罷朝休息,但皇帝的事卻不。除夕舉辦宮宴,初一祭祀天地宗廟,群臣朝賀……諸多事宜都要提前準備。
因蕭止戈沒有后宮,這除夕宮宴招待命婦之事便給了大長公主代勞。而安長卿則隨著蕭止戈去了朝臣那一邊,與群臣共飲。
二人都不是喜歡拘泥規矩之人,又向來不喜鋪張浪費,因此宮宴辦的比往年要簡單得多。不過歌舞弦樂倒也必不可,眾人喝酒觀舞,倒也算快活。
安長卿就坐在蕭止戈側,與蕭止戈并排列席。
群臣如今多清楚了這位新帝的脾,知曉他雖偶爾脾氣不好,但實則不是那等隨意懲罰大臣的君主,甚至只要你不犯錯,辦好差事,其實還算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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