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如善訕笑著擺擺手否認:“你想多了,咱們倆就是親兄弟,怎麼會有仇?”
安長卿沒力氣與他斗,覺眩暈確實減輕了一些,便蕭止戈扶著他回船艙休息。
船隊在海上走了五日之后,安長卿終于克服了暈船。蕭止戈比他好,除了頭一天,后面便再未影響。
算算時間,這時已經是八月三十,他們按照那份臨摹的海圖,一直繞著逆行的海流前行,暫時并未遇到什麼阻礙。
安長卿背著手站在甲板上,初時的新奇過去后,這蔚藍壯闊的大海也變得千篇一律起來。海上航行,除了要應對各種突如其來風浪與危機,最大的阻礙其實是枯燥的海上生活。日復一日的重復生活很容易讓人心里發慌不適。
在甲板上略站了一會兒,安長卿便折返回去。蕭止戈與淮如峪在下棋,淮如善這個臭棋簍子在邊上指點江山,安長卿看著他們三人,方覺得心中莫名的焦躁了幾分。靜下心在蕭止戈旁邊坐下,拿起看到一半的書繼續看起來。
只是沒平靜多久,船艙們便被敲響了,侍從神凝重地進來稟報道:“船長說今天傍晚可能會有風暴。”
海上行船,最忌諱遇到風暴。他們出行前觀測過天象,都是晴日。這五日行船也確實風和日麗。卻沒想到會忽然出現風暴。
四人換了眼神,淮如峪出聲問道:“風暴有多大,可能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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