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長卿落后一步,最后看了一眼蔚藍的海面,約覺得這樣遠離大海的宮殿,余嶠應該不會喜歡。
或許是下水之后,他也擁有了某種鮫人族的天,對大海有了難以言喻的好。因此就算這天宮建造的再富麗奢靡,在他眼中,遠遠比不上那一片遼闊無際的海洋。他尚且不喜歡,余嶠這樣生于海上長于海上的鮫人族,大約更不喜歡吧?
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有些荒謬的念頭來,出聲住眾人,斟酌了一下言辭道:“你們說……這天宮的機關,會不會是余嶠破解的?”
整座天宮都是為余嶠所建造,余三也說過,淮述安當初命人建造時所設機關,只有余嶠才知道如何破解。若不是其他人,剩下的人選,便只有余嶠了。
“我覺得不無可能”淮如峪沉思了一番贊同道。
蕭止戈也道:“若是不考慮他的年紀,我們到達天宮后的一切便都能解釋通了。”
余三也說:“當初確實不能確定大祭司是否亡,一切都只是族人臆測。”
安長卿的猜測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但若是細究起來,又是最有可能的一個猜測。畢竟這島嶼尋常人本無法靠近,更別說找到這崖底天宮來。而鮫人族在村落里自給自足,與世無爭。若不是淮述安當初的要求,他們本不會踏足天宮。
那麼唯一可能在天宮來去自如,又有能耐破解天宮的機關之人,便只剩下了余嶠——假如他確實還活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