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澤聳了聳肩,“以前我年紀小,管不了你,現在我能管了,我當然要把你看嚴了。你以前的事我都要知道,你以后的事我也要知道,無論你走到哪兒,你不能再和別人有瓜葛。”
單鳴心想這是給自己撿兒子還是撿爹啊,有當兒子的這麼管著老子的嗎?這不神經病嗎。看著沈長澤認真的眼神,他深深地覺得自己的快活日子可能到頭了。
沈長澤站起,超出單鳴半頭的高一下子就給單鳴造了一點心理上的力,他把單鳴臉龐的頭發撥到耳后,輕緩但堅定地說,“你不高興我查,我以后不查了就是。你的過去我參與不了,但你的以后必須都有我。可你說你樂意拋棄我就拋棄我,爸爸,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我不跟你生氣,因為你太稚了,但是你別再說第二次,拋棄我的事,也絕不能做第二次。”
有那麼一瞬間,單鳴被沈長澤不容置喙的強大氣勢給震住了,看著日益強大的兒子,他有一種離掌控的惶恐。
單鳴想到自己昨天說的話,確實有點難聽,心虛之下忍不住辯解道:“我沒有拋棄你,你只是到了時間離開而已。”
沈長澤皺眉道:“不管你有多理由,沒有人著你把我送走吧?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遍了,我不想再說,爸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一直沒回答過我。”
“你說。”
“那四年,你想過我嗎?”
單鳴毫不回避地看著他的眼睛,“想。”
沈長澤眼中閃過一,他展臂抱住了單鳴,低聲道:“這就夠了,你做的蠢事我都可以原諒你。”
單鳴忍不住道:“我他媽做什麼蠢事了,你再拐彎抹角罵我我真打你了。”
“太多了,我都數不上來了。”沈長澤想起單鳴的口不擇言,想起單鳴的死不認錯,還有那晚他當著自己的面在黑夜中津津有味地聽著一對男辦事兒,這些事在單鳴眼里都不算什麼,卻能輕易就痛他的心。兩個人對這段的投,到底是不一樣的,他真的數不過來,單鳴有多無心的舉,而他有多有心的想法。
單鳴不服氣,“扯淡!”
沈長澤低笑了兩聲,嗅了嗅單鳴脖頸間溫暖的味道。總來說,他現在還是滿足的,如果他們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兩天之后,他們開始了返程。
由于涉及到復雜的國際關系,他們飛機船一起上,幾經周轉才在中國南海登陸,然后乘飛機直飛到了北京郊外的一軍事基地。
整個過程游隼的所有人都是被蒙著面的,如果唐汀之不告訴他們這里是北京,他們本不會知道這里是哪里,甚至他們怎麼進基地,基地長什麼樣子,基地有多大,是什麼人來接他們的,他們一概不知。只覺到他們乘坐的電梯一直往下、一直往下,也不知道深地下多米,才終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