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鳴狠狠瞪了他一眼，慢慢倒在了他上，他到了沈長澤的耳朵，干脆狠狠咬了一口，“被你氣得又開始胃疼了，媽的。”

沈長澤著他的背，“一會兒吃完飯吃藥。”

單鳴咬牙切齒地說，“你聽著，我不是怕你，我就是覺得惡心。”

沈長澤心里難得說不出話來，盡管他可以理解單鳴的心，但是被他親口說“惡心”，他還是有些不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能力的增長，他的龍基因已經完全覺醒，他里的，97%是龍，可以說，龍人狀態才是他原本的樣子。他已經不像小時候，需要長時間保持在人類狀態下才不會耗盡力，正好相反，現在的他保持龍人狀態，會覺更輕松，完全沒有負擔，而人類的樣子更像一個殼，他雖然不覺得不適，但是會不到完全舒展的暢快。

有時候，他覺得他可以理解那部分擁有種族意識的龍人的想法，當他們覺得當龍人比當人類更讓他們舒服、放松的時候，心里會以自己最真實的面目面對這個世界，進而想要創造一個即使以這個樣子上街也無所顧慮的世界。

他希單鳴可以接他真正的樣子，可惜他把這個機會毀了，單鳴本來是不介意，現在卻對他龍人的樣子到厭惡，這讓他又沮喪、又傷心。

單鳴神經太，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得話傷人，不過，見沈長澤不說話，知道他多是不痛快的。

不過自己比他更不痛快，盡管知道那是沈長澤，可他始終有一種被畜生干了的覺，想想都瘆人，要不是他經歷的非人磨難太多，換做普通人早崩潰了。

正當倆人陷沉默時，門外適時響起了敲門聲，單鳴從他上翻下來，滾到了床上，沈長澤跳下床，圍了條浴巾去應門。

不出意料是送餐的。

沈長澤把熱騰騰的飯菜擺到桌子上，單鳴從臥房走了出來，坐到桌子前，習慣地手拿筷子。

沈長澤率先把勺子塞進他手里，“先喝湯，喝完湯再吃飯。”

單鳴把勺子一扔，看那端起湯碗的架勢就是要一口干掉。

沈長澤眉頭都擰在一起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勺子重新塞進他手里，“你胃還沒好，不能這麼喝湯，拿勺子喝，老實點。”

單鳴只好用本就得可憐的耐心對付這碗湯，沈長澤把白的魚去了刺放到他碗里。

單鳴喝完湯，問他，“我不想回那個悶死人的基地，我也不喜歡在一個地方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