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鳴沉聲道:“我們過得不錯。”
趙清玲從脖子上摘下一個項鏈,項鏈上掛著一個翡翠指環,遞給單鳴道:“這個東西,本來是應該給我兒媳婦的,你拿著吧,總該有個人繼承。”
單鳴臉變了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趙清玲挑了挑眉,“難道你也會不好意思嗎?”
單鳴一把拽過了項鏈,塞進了兜里,“不要白不要。”
趙清玲淡淡地一笑,“收好吧,是長澤他留下來的東西。”
單鳴問道:“你我們過來,就為了這個?”
“還想跟你們吃頓飯。”趙清玲起去廚房,端了一個大鍋出來,一掀開蓋子,香氣四溢,“我在新疆呆了十多年,不會做細的食了,這道燉羊雖然糙了點兒,但也別有風味。”
找了一個托盤,用幾個碗碟乘上幾道菜和米飯,端進了臥室里。過了一會兒,出來了,在桌上擺上幾個涼菜,他們三人坐到桌前,圍著熱騰騰的羊鍋吃了起來。
沈長澤的角蹭了點兒,趙清玲拿起一張餐巾紙,越過桌子給他了,眼里盡是溫的母,沈長澤沖笑了笑,接過了紙,自己把角干凈了。
他們在席間聊了一些龍實驗相關的事,一頓飯吃得很和諧、很愉快。
吃完飯沈長澤又陪趙清玲坐了半天,直到晚上快十點了,他們才告辭。
倆人走出別墅,門口的守衛對他們進行了搜,從單鳴上搜出一個翡翠戒指,從沈長澤兜里搜出一張他隨手塞進去的皺的餐巾紙。
搜的小兵把東西又給他們塞了回去,朝沈長澤行了個軍禮,“校,您可以走了。”
沈長澤回了他一個軍禮,帶著單鳴開車離開了。
車剛開出去沒多遠,沈長澤快速地掏出了那張餐巾紙,“爸爸,看看。”
單鳴攤開紙,用打火機在下面小心翼翼地燎著,過火,薄薄地餐巾紙上顯示出一排字,是北京某商場儲柜的編號和碼。
倆人對視了一眼,都猜測那里放的是趙清玲一直不肯出來的海龍角。
當天晚上他們把車開回了市里,那個商場離燈市口很近,他們就找了就近的酒店住下了。
由于各懷心事,倆人進屋之后都沒有多說話。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長澤的尾照例纏著單鳴的,單鳴已經習慣了,幾乎覺不到那玩意兒的存在。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終于忍不住問,“如果真是海龍角的話,你打算怎麼理?”
沈長澤沉默了半晌,答道:“我更想知道,我媽把海龍角給我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