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宋嘉佳躍躍試的眸子，路聞星頓時后退一大步，用行表示拒絕。

“導演肯定沒想到會這麼驚艷！”宋嘉佳高興極了，“快出去，這麼的扮相不能只有我和艾歐看見。”

宋嘉佳說著拿出了手機，路聞星回頭盯著剛要舉起的手機，滿臉寫著抗拒。

“不許拍照。”

“我沒拍。”宋嘉佳沒有半點被穿的尷尬，從容地收起手機。

片場正在拍戲，顧晏深飾演的陸濯抓住了間諜，他反手將人摁在地上，幾個手下沖了過來，陸濯從腰間出手銬，還沒來得及往間諜手腕上銬。

路聞星一出場惹得片場的工作人員側目，一個攝像小哥直接呆愣在原地。

“嘿嘿嘿！怎麼回事？你要走過去拍側面。”

導演蹙著眉頭，拿著大喇叭喊，“重來一遍。”

“對、對不起啊！王導。”工作人員說著對不起，但除了他之外，好多人的視線都往導演后瞟，周圍還有微微的吸氣聲。

“干什麼？”導演話音剛落，轉就和路聞星了個面。手里拿著喇叭，都張‘O’字型，如果不是知道路聞星在里面換裝，導演是不可能這麼快認出來。

他上下打量了路聞星一眼，整個人略微呆滯，拍了拍旁邊的副導演。“這、這就是傳說中的裝大佬嗎？”

副導演眨了眨眼，好一會才回過神，“這誰頂得住啊。”

導演咽了下口水，“厲害，太厲害了。”

片場的幾位藝人離監視很遠，沒有注意到這邊的靜，幾位藝人都準備就緒，但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導演喊開始。

顧晏深還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被當場抓獲的間諜正趴在地上，兩只被扣在后。

“路聞星出來了。”

離拍攝現場近的工作人員指著監視那邊，幾人看過去，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的人，什麼也看不見。

導演都不拍了，顧晏深還敬業個什麼勁，他丟下手銬就往導演那去，慢半拍的幾位藝人立刻跟了上去。

“我也要看！”

“星星值那麼高，裝肯定絕。”

片場的人全都往攝影棚外走，顧晏深一過去，工作人員自覺讓出一條道。

“這是什麼神仙值。”

“可男可就是這樣了吧。”

“好像洋娃娃，小禮帽和手套真的太了。”

“絕吧？淚痣夠讓人浮想聯翩，我已經腦補了各種……”

“各種什麼？”

顧晏深低沉的嗓音響起，宋嘉佳的話戛然而止，“哈哈哈，沒什麼。”

聽見他的聲音，路聞星也抬眸看去，四目相對，顧晏深呼吸一窒。

他見過很多漂亮的生，裝扮再怎麼艷或者清純，不管什麼類型，顧晏深都不會有眼前一亮的覺。

見多了還有點審疲勞。

可看見路聞星的那一剎那，審疲勞是不存在的，連心跳都快了幾分，手心微微發熱。

他注意到宋嘉佳所說的淚痣，路聞星站在那什麼也不做，只是一個眼神就勾得人心難耐。

路聞星在休息室里就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出都出來了，還怕人看嗎？

他走上前，挽過顧晏深的手臂，朝他微微一笑。

是周蘊的大方明，而自知，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挑逗人心，是戲子慣用的手段。

哪怕很多人都嘲周蘊是上不得臺面的戲子，周蘊也經常這麼自嘲，但其實他從不覺得自己輕賤，舉手投足皆是自信。

導演拍了拍手，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我果然沒選錯人，一個眼神就把周蘊演活了。”

“謝謝艾老師。”導演欣喜的去和艾歐握手，“這個裝扮很不錯。”

艾歐笑了笑，“還有旗袍的扮相，要不要看看？”

在場的人視線全都落在路聞星的上，以為小洋星星已經極致，結果還有旗袍星星，誰不想看？

每個人都從彼此眼里看見了好奇和興。

“你們不許拍照啊！”導演也擔心有人泄劇照，“先讓攝影師拍幾張，等會和旗袍的裝扮做個對比，選出最好的。”

原本傾向于旗袍的導演，在看見路聞星的小洋已經有了偏向，但艾歐都這麼說，再換一套試試也沒什麼。

只是兩張對比照，導演沒什麼特別要求，拍了一張側臉和正臉。路聞星去換服，妝容沒變，發型倒是換了。

旗袍的領口是淡金的領扣，為了合舞的份，還特意在鎖骨右下方的出一指長的斜口，黑的服襯得更加白皙，宋嘉佳選了白的絨披肩給路聞星穿。

腳踝長的旗袍開叉到大的位置，路聞星過門檻走出來，走間能看見高開叉下白皙的大長，旗袍勾勒出纖細的腰，脖子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鏈。

在場的人視線從腳踝開始，從大長再到腰肢，最后停在了路聞星那張白皙無暇的臉上，正紅的口紅是點睛之筆。

兩耳邊有一小頭發是燙過的，后面的頭發盤起，路聞星下微抬，油然而生的態和傲氣教人挪不開眼。

如果說剛才的扮相像個洋娃娃，眼前的路聞星有種玩轉舞池，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傲，卻又讓人覺得他就該如此。

“太了，絕了。”

“我不行了！！！覺多看一眼都要被掰彎了。”一生捂著口，“哦不對，我現在已經凌了。我這是直了還是彎了？”

“眼神太了！！”

顧晏深盯著路聞星看了好一會，“還差一個道。”

“什麼？”

其他人都轉向顧晏深，他從道組拿來了煙桿遞給路聞星。

路聞星側坐在黃包車上，翹著二郎，出了白皙的大長，他故意將左肩膀的披肩往下拉，煙抵在瓣，黑的眼睫低垂。

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可又連頭發都帶著人意味。

得不可方，讓人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

不用導演開口，攝像師連續幾個快門拍了下來。

宋嘉佳張了張，“男生起來還真沒生什麼事。”

“晏深你過去和他拍一張。”

王導心道，這拍劇照絕了。

顧晏深披上大走了過去，應攝像師要求，他一手攬著路聞星的腰。

鏡頭里，顧晏深垂眸看著路聞星，路聞星抵著煙，全然不在意邊多出的人。

“啊！！不行，我好想尖。”

那藝人夸張地了不存在的鼻。

“好想搶人！哭，星星太絕了。”

“等大結局放出去就是糖，戲子搖一變，了軍閥太太，正宮架勢拿得死死的。”

“我沒了，我沒了。”

“別說男生了，我一個生都頂不住。”

“我可以！！！”

“姐姐可以，妹妹也可以。”

……

沒什麼猶豫，導演當即拍案選擇了旗袍裝扮。拍完照片后，顧晏深遣散了其他人，將路聞星上披肩往上拉，遮住鎖骨下放出的白皙的。

他拉著路聞星往更室走。

“走那麼快干什麼？”路聞星踩著高跟鞋本走不快，顧晏深腳步一頓，彎腰將人抱起。

路聞星嚇了一跳。“你干什麼，這是劇組。”

“我們已經公開了，就算我在這吻你也沒人會說什麼。”

“照片如果傳出去會被誤認為在拍戲。你是認為開拍時過審太快，想給后期審查延長時間？”

顧晏深：“……”

關上化妝間的門，對上顧晏深直勾勾的視線，路聞星眨了眨眼。“等會還要拍戲。”

“你以為我要干嘛？”顧晏深好氣又好笑，“我是讓你換服。”

“哦。”

路聞星低頭解開旗袍的扣子，他的作很慢，因為不太練反而襯出了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