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鴨見何昔樂神懵懂，顯然并不知道這些，他本著一種分八卦的想法，立刻湊近何昔樂，用神的語氣，小聲說：“因為陛下是個怪胎，所以才沒有傳到這份基因。”

何昔樂：“……”

何昔樂原本還神好奇，想知道鴨鴨會說什麼，但聽到這話，面上的表立刻收攏起來，他看著鴨鴨，抿了下，“這都是誰說的？”

鴨鴨還沒意識到何昔樂生氣了：“大家都這麼說。”

“……我和陛下相識許久，陛下是很好的陛下。”何昔樂神中帶著一說不上來的復雜，他說，“你沒有和陛下相過，不應該這樣評價他。”

鴨鴨一愣。

他聽著何昔樂的話，臉上一紅，語氣弱弱道：“這是大家公認的……”

才說了幾個字，他發現何昔樂的臉更加不好了，意識到什麼，當即改口說，“我知道了，藍藍，對不起。”

——想想也是。

陛下是何昔樂的監護人，他不應該當著何昔樂的面這麼說。

鴨鴨設地想了想，覺得如果有人說他爸爸不好，那他也會生氣的。

何昔樂卻搖搖頭。

鴨鴨有些不安地了，低下頭。

他用眼睛看何昔樂，一副想要跟何昔樂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模樣。

何昔樂緩過勁，注意到周圍小朋友們若有若無的視線，突然覺得不應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一個孩子——小朋友們都是一張白紙，大人們做出的每一個行為，都是在那張白紙上涂抹。鴨鴨的紙上出現這些，最大的原因，是大人們的榜樣沒有做好。

而他為小朋友們比較喜歡的人類，如果現在對鴨鴨表達出不好的緒，其他的小朋友很可能會有樣學樣，一同孤立鴨鴨。

這不是何昔樂想要看到的后果。

而且，最重要的是——

面前這可是一只鴨鴨！！！

瞧瞧對方潔白的羽，看過來時小心翼翼的眼神，來回踱步的腳丫……

——誰能忍心責怪這樣一只可的白白胖胖的鴨鴨呢？尤其對方看起來像是已經后悔了。

何昔樂在心中輕嘆一口氣，干脆直接上手，將鴨鴨抱到自己的懷里擼了擼。

鴨鴨：“嘎？”

何昔樂用篤定的語氣說：“你以后會知道，陛下是個好人的。”

鴨鴨有些糾結地看了看何昔樂，小聲說：“其實，我也沒有那麼討厭陛下。昨天放學的時候，我還看到陛下在學校門口接你呢，陛下肯定沒有多壞。只是關于陛下統的問題……我聽我爸媽之前討論過，說陛下沒有傳到皇室統，一方面可能是基因突變，另一方面，就是王后做了一些不好的事，都說在外面還有一個相好的——”

何昔樂表震驚。

這次換他捂住鴨鴨的了：“別說。”

他飛快看了看周圍。

幸好。

小朋友們都在專心畫畫，并沒有人太多關注這邊。

“嘎嘎嘎，沒關系的。”

鴨鴨扇了一下翅膀，他認真解釋，“所以相對比后者，我們更相信是基因突變，這不就是怪胎嗎？這都是大家知道的。陛下也從未管過這些，就是在默認呀。”

何昔樂：“……”

何昔樂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心中莫名十分酸，覺得這應該不是默認，而是陛下懶得管……就像他從不在意那些人說他的壞話，即便有些是當面說出口的。

——因為陛下已經麻木了。

“何昔樂閣下，鴨鴨，你們兩個說什麼呢？讓老師也聽聽？”何昔樂抱著鴨鴨頭接耳，竊竊私語的模樣，終于引起了老師的注意。他站在兩人旁，笑瞇瞇說著。

聞言，何昔樂耳廓頓時紅了。

最近的上課氣氛，讓他有點松懈，現在一下子想起當初在華夏時的課堂紀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忙將鴨鴨放回自己的座位上，接下來好好上課。

“閣下畫的不錯。”老師順勢評價。

何昔樂眼眸一彎，抬頭說：“謝謝老師。”

放學后。

老師一公布可以回家，小朋友們頓時燕投林般沖出教室。

何昔樂收拾東西的作稍微慢一點，發現余下來十幾名小朋友，并未收拾東西，而是在座位上老老實實，正襟危坐。

他們的小臉繃著，顯而易見很張。

“是那群神紊的小朋友。”

班主任荀姝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何昔樂旁。解釋說，“桑遷教授在得知這件事后，聯絡到學校，雙方簽訂協議，由他們來檢測這群紊的孩子們的神值。據說以后檢測的樣本還會擴大，查看您的能力，是否對大多數況的孩子都有效。這些教授應該都已經跟您說過了吧？”

荀姝說著，腦海中回想起見過的每一次場景——當有學校里的孩子確診紊時，匆忙趕來的父母之間那種抑破碎的氣氛，不由心中慨。

看向一旁的何昔樂，眼眸水潤，認真說：“閣下，真的非常謝您。”

荀姝深深鞠躬。

何昔樂嚇了一跳，連忙將人扶起來：“不、不是我……”他結結說，“這不是我的能力，是人類的，我只是占了份上的便宜。而且我想，任何一名人類遇到這件事，都會這麼選擇的。”

荀姝看著何昔樂，眼眸溫和。

并沒有和人類相過，只從何昔樂閣下的上，看到了屬于人類的好品質，這讓不心生向往，并且覺得事可能確實是這樣。

但他們遇到的并不是其他的人類，而是何昔樂閣下。

是非常好的何昔樂閣下。

并未多說，只道：“收拾好了嗎？陛下應該已經在學校外等您了。”

何昔樂：“嗯嗯，那我走了。”

他與荀姝等人告別，快步走出教室。

剛到校門口，何昔樂就看到陛下一個人站在不遠，后者邊沒帶侍衛，眉頭鎖，低垂著眼眸，一副略微不耐煩的模樣——周圍的父母一輩，都站得離陛下遠遠的，但學校里出來的每一個小朋友，幾乎都會在路過時，睜大好奇的小眼睛，即便他們被父母帶著匆匆離開，越過陛下，也會始終回過頭盯著陛下看。

簡直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何昔樂看著這一幕，抿笑起來。

……還可的。

*

第133章 喜歡絨絨和喜歡他，兩者又不沖突。

聞寄與已經記住了貴族小學的時間表, 掐著點來到學校門口等何昔樂放學，但他已經在這里等了有一會，還沒等到那名磨磨蹭蹭的人類。

他有些煩躁, 被周圍小崽子的目看的十分不耐煩。

——這些小朋友們, 之前在學校一聽到他的名字，一個個都臉蒼白，瞬間躲得遠遠的，生怕他一口吃掉他們, 但現在有了父母在邊，就像有了倚靠，一下子大膽起來。

他們的視線就沒從陛下的上移開過。

甚至還有些還躍躍試, 一副想試試聞寄與牙口的模樣。

聞寄與眼眸中的紅變得愈發深。

人類怎麼還不出來？

突然, 聞寄與察覺到什麼, 視線一抬, 一眼就看到何昔樂就站在不遠。

后者著聞寄與這邊的方向, 正在笑。

他一雙被長長的眼睫包裹的漂亮的眼睛, 此刻彎月牙的形狀, 像是藏了星, 瞧著亮晶晶的，而那頭蓬松的黑發, 在的照耀下，發也像是閃著金。那名人類什麼都不用說, 只站在那里, 就讓人的目移不開。

尊貴的陛下結微微了下。

不過這不妨礙他的臉沉下來：“還不趕過來？”

何昔樂看夠了, 快步走過去, 仰頭說：“等久了吧？我今天收拾東西慢了點。”

聞寄與從鼻腔中輕哼一聲：“還行, 也不是很久。”

他看了眼四周, 漫不經心道，“不過希你下次的作快點，畢竟也不是誰都喜歡站在這里被那群小崽子們圍觀。至于之前你終端發給我的容，等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