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甚至提前一天就守在直播間,等待最新鮮的直播。
來到村落第一晚,節目組沒有直接拍攝,而為大家準備了盛的當地特晚餐,順便介紹本期的兩名飛行嘉賓。
江泠希剛出院子虛,一天的舟車勞頓又累又困,令他的手臂作痛,眼神疲憊沒有彩。
漸漸的,江泠希有些站不住腳。
他的低糖犯了。
煞白,他下意識翻口袋想要找糖,可無力的手臂本無法控制,腳步變得輕飄飄的。
這時,后的一只手臂扶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顧闌琛表不太好:“你怎麼了?”
江泠希沒力氣說話,后背一層一層地冒冷汗,只是抓著顧闌琛的手臂,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一塊浮木。
所有嘉賓都擔憂地圍過來,顧闌琛反應很快:“他有低糖。”
其他嘉賓紛紛找糖時,顧闌琛已經從隨的口袋里掏出一塊黑白條紋的巧克力,蹲下剝開喂給他。
而此時,新來的飛行嘉賓路軻然也拿來糖果,拆開袋子,遞給江泠希讓他及時補充糖分。
藍莓的清甜中夾雜著一些苦味,這個味道江泠希很悉。
又過幾分鐘,他的糖供應正常。
見他漸漸恢復,任暖問:“小江,你有低糖嗎?”
江泠希:“有一點,不過不太嚴重。”
陸興然囑咐:“不嚴重就好,你看剛才讓顧老師擔心的。”
江泠希轉頭看向顧闌琛,淺笑道:“顧老師不用擔心。”
顧闌琛手中留著巧克力包裝紙,看了很久。
這段小曲很快過去,新來的飛行嘉賓繼續介紹自己。
今天的兩位飛行嘉賓一位是當紅小花周媛媛,另一位路軻然,靠一部古偶劇事業飛升,是當下炙手可熱的男明星。
而路軻然之所以能被邀請,還有一條原因。
他的父親,是本次綜藝最大的冠名商。
嘉賓們都聽說過路軻然的背景,本以為是個高傲爺,沒想到為人謙和有禮,于是也很熱,吃飯時熱絡地和他聊天。
江泠希本想加,但手臂的痛越來越強,甚至拿筷子時手腕都會微微抖,本無法正常夾菜。
因是集用餐,怕夾菜時影響別人,他干脆放下筷子,想等別人吃差不多自己再吃,一邊著手腕,一邊盯著一桌子的菜可憐兮兮。
陸興然見江泠希不吃,奇怪問:“小江,還不舒服嗎?”
江泠希搖頭:“前陣子手臂扭傷,有些疼。”
“怎麼的傷?”一直于話題中心的路軻然關切詢問,“我行李中帶著一些特效膏藥,治療跌打損傷很管用,你要不要試試?”
江泠希忙擺手:“不用,我也有,休息一晚就好。”
路軻然笑容和煦:“好的希崽,如果需要,隨時找我。”
很久沒有聽見這個稱呼,江泠希驚訝抬頭:“很久沒人這樣我了。”
路軻然:“哦?我覺得這樣很親切,而且為了補課,我看綜藝第一期時了你的。”
桌子上,其他嘉賓聽完紛紛嘆,正在剝蟹的顧闌琛聽到這句話緩慢抬頭,墨沉著的眸子與路軻然對視。
路軻然用手托著下,繼續道:“希崽太可了,格和我弟弟很像。”
江泠希不好意思撓撓頭發:“還行吧,就是有點可。”
這時,一個盤子輕輕推到江泠希面前。
里面放著五六種菜肴,其中江泠希吃的醉蟹被剝得整整齊齊,蟹黃澤人。
他驀地轉頭:“給我的?”
顧闌琛干凈手指:“嗯,用勺子。”
江泠希很久沒吃過剝殼好殼的蟹了。
上一次吃,還是他媽媽沒有去世前。
他嘗了一口,心中冒著不知名的酸,睫微微潤。
顧闌琛以為他很疼,皺眉道:“特別疼嗎?要不要去醫院?”
江泠希著潤的睫羽,噗嗤一笑:“不疼,是被好吃哭的。”
兩人的甜羨煞眾人,尤其是任暖,纏著曾閻給剝蟹,必須剝得干干凈凈那種。
曾閻笑著:“現在剝蟹也流行卷了。”
整整吃掉三只螃蟹,江泠希心滿意足,況且又有顧闌琛的不斷添菜,吃得飽飽的。
閑暇之余,他主說:“顧老師,你要不要也我希崽?我喜歡這個稱呼。”
顧闌琛手上作一頓,冷淡道:“不要。”
對方沒來由生氣,令江泠希一頭霧水。
恰逢這時,節目組導演的聲音傳來:“大家的房間很小,且只有一條棉被,夜晚不要因為搶棉被吵架哦。”
第19章
節目組住的山村坐落于大山地勢低洼,干凈舒適,已有六百多年歷史,是現存最完整的漢彝合璧古建村落。
吃完晚餐,嘉賓們拉著行李前往自己的住,隨行經紀團隊被統一安置于離節目組錄制不遠的小山村。
吃飽飯,江泠希神頭十足,哼著小曲兒行走于高低不平的小路。
許清秋艱難拖著行李箱,累得滿頭汗:“小江心不錯。”
任暖接話:“可不是,行李箱都在顧老師那里,如果是我,我也開心。”
見任暖話里有話,提著兩個行李箱的曾閻默不作聲。
很快,眾嘉賓到達一號院落,江泠希和顧闌琛的家。
兩人和大家告別后,走進小院。
小院很干凈,園種植著一些花草,比上一個錄制點好許多。
行李箱被安置好,江泠希掏出紙巾遞給顧闌琛:“辛苦辛苦。”
顧闌琛接過來,沉默地收拾行李。
兩人之間氣氛本來還不錯,直到晚餐時提到名字那個話題,才又冷了下來。
江泠希下外套,站在狹小的屋環視一圈兒,目最終落在那一床被子上。
“顧老師,節目組只給咱們準備了一床被子,怎麼辦?”
顧闌琛正在整齊擺放生活用品,問言抬頭:“你用吧。”
因為K市氣候溫和,所以兩人出發前沒有準備太厚的服,只有簡單的薄外套。
恰好這幾天K市夜晚降溫,氣溫還是低的。
江泠希將被子攤開,比劃一下:“這寬度至有1.7m,咱們倆一起用,將就幾天行嗎?”
顧闌琛坐在不遠的椅子上,發現屋連沙發都沒有后,謹慎思考回應:“可以。”
江泠希彎眼一笑,過去用肩膀拱了拱顧闌琛的手臂,“我睡覺很老實,別那麼拘束。”
顧闌琛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嗯。”
洗完澡,江泠希上床準備睡覺。
床被很大,足夠兩人一起蓋。顧闌琛離他的距離不近,在另一側最邊緣。
屋外的夜風吹著老舊的窗戶,江泠希整個人在被子里,只出腦袋。被子中間,被高高的撐起,夜風的涼意順著被子溜進去,江泠希手腳冰涼。
他畏寒,小時候在初春下地淌著涼水幫父母干活使壞了子,寒氣,長大后稍不注意就手腳冰涼。
顧闌琛后背沖著他,看樣子睡著了。
于是江泠希悄悄挪子,向顧闌琛靠近,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干什麼?”
江泠希說話時帶著些鼻音:“太冷了,被子中間風,想離你近一些。”
顧闌琛翻過,睜開眼睛:“氣。”
江泠希有點小委屈,自己好歹也算半個傷號,這麼冷的天畏寒很正常,還被說氣。
“我又不對你做什麼,顧老師借我點溫度好不好?”說完,江泠希繼續厚著臉皮挪蹭過去。
這次顧闌琛沒有躲,兩人肩膀相抵,不一會兒被子里匯聚熱流,暖烘烘的。
很快,暖意在流竄,江泠希心滿意足,但睜著眼睛毫無睡意。
他小聲問:“顧老師,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希崽呢?我媽媽從小就這樣我,后來我的…”說到這里,他停頓幾秒,“后來就沒人這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