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房了?”
時恬默了默,說:“還開什麼房?再不回去今天就是紅白喜事紀念日。”
也是。
聞之鷙漫無目的地想了下,沒再抵。
剛結婚,當積德了。
回到別墅已經是深夜,再到墻底下,時恬被聞之鷙托舉著,用力地爬上了墻頭。
月滿花枝,薔薇花的枝條拂過臉頰。時恬剛手撈聞之鷙,手里鑒定信息素匹配程度的牛紙皮突然落了下去。白紙紛紛,紙張從封口落出來。
“聞哥,撿一下!”時恬忙不迭喊。
墻下,聞之鷙撿起滿地的白紙,抬起視線,遞給他。
本來想裝進袋中,借著路燈的芒,時恬突然看清了信息素鑒定表上的容。
每一位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都有氣味,濃郁至極深時能看見信息素幻象的實。植和花朵之間本備大自然賦予的共,所以匹配度自然而然地高。
鑒定表上,聞之鷙的信息素實,是飲足了鮮的荊棘。
瘋狂,冰冷,刺痛。
而時恬,由圖像繪畫,乃是糾纏錯落在淋淋的荊棘畔,于每一尖銳的鋒芒簌簌綻放,瑩白而的小白花。
他是開在荊棘上的花。
冰冷荒原上,布滿鮮的荊棘陷阱畔,唯一的植。
陪伴他的孤獨,他的痛苦。
……
時恬突然想起聞之鷙做過一個夢,他夢到,自己渾長滿了雪白的花朵。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后來,能如此堅定地出自己的名字。
紙張放了牛皮紙袋中。
時恬轉過視線。
聞之鷙站在了別墅側的墻底,骨分明的下頜清晰干凈,眉眼沉沉,漆黑的眼眸別無他,張開雙臂迎向自己——
“甜甜,跳到我懷里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