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驕自然是覺到的,在桌底下輕輕握住了的手。
他的手,那麼溫暖。
肖甜心不得不歎:可他的思維……卻是那麼的……變態!
因為他將自己完全的置於兇手的角度去思考,這一刻,他就是黃千,黃千就是他。
***
“我的媽媽。呵,”黃千發出一聲譏笑:“真像在看題作文。”
“就當是一篇作文。”慕驕說:“你就接著寫吧,”微微一頓,笑道:“就寫我的媽媽……”
但黃千不說話了。
彼此沉默了長達二十分鐘。而肖甜心一直安靜地做著自己的工作,在畫冊裡給第三版的西裝設計圖做細節修改。然後又停了筆,拿起卷尺比對到了慕驕的腰上。
稍有猶豫,兩只手還是輕輕地卡了上去,兩拇指指腹稍用力按在慕驕的腰眼上。慕驕震了震,又恢複了鎮定從容,腰板得更直,但還是覺到了。也不只是誰的心,在悸。
“你喜歡子。那種很夢幻的蓬蓬的洋娃娃。聊聊。”慕驕好看的瓣開合。但在肖甜心眼裡,他戴著口罩,看不到他好看的牙齒。卻依舊記得,五年前,那個有著一口大胡子的他,胡子下是一張人的,一笑時,出白白的牙齒,一顆一顆的,像潔白的貝殼。
注意力回到案件上來,肖甜心嗤自己居然走神了,也在心底冷笑:原來是個癖。這一類人不一定就會走上殺人的道路。但連環殺手,很多都有癖、縱火、年期尿床的不良習慣,他們缺乏穩定,無法融社會,最終走上殺人犯罪的道路。
“我第一次得到的一條子,是從晾臺裡撿到的。”頓了頓,黃千笑了:“是一條很漂亮的花子。我將它帶回家,收藏在自己的地盤裡。但被媽媽找到了。呵,說我是怪。怪難道不是生的嗎?真棒,生出一頭怪!的好不就是罵我嗎?那麼說個不停,我就讓永遠閉好了。哦,說遠了,後來,我媽媽不準我住在屋裡,把我趕到了天頂,隨意搭了個棚屋給我住,和狗窩沒什麼區別。”
慕驕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忽然又說:“還經常暴打你,公然的辱你。不讓你和你姐姐,或者妹妹接。我猜應該是妹妹,而且是你媽媽和繼父所生的孩子。”
“是。”黃千頓了頓,抬頭看向他。
黃千從小住在國外,後來因為經常被媽媽打,福利署來幹預。他被帶走,後來被別的家庭領養。單是領養家庭就換了好幾家,又進過神病院。他的背景複雜,就連國外警察都不是十分清楚,更何況是國的。因為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不和原生家庭聯系了。
卻被這個看似年輕的男人一眼看。
這不是個普通男人。於是,黃千又不說話了。
慕驕見肖甜心一張小臉憋得通紅,手卡在他腰上,一副言又止的害模樣,害得他怔了怔,耳都紅了,才站了起來,說:“我站起來,你好量一點。有什麼要求,你可以直接提的。”
“哦,那你把服了吧。”肖甜心聲音細細的,說話時沒什麼起伏。可他站得高,一垂下眸,就看見鵝黃的真襯領口一抹可疑的紅,從鎖骨一直往下漫延……埋深深的壑……
慕驕低笑了一聲,連忙轉開了視線。
他將駝風的帶子一解,利索地將風扔到了地上。
這男人……是在勾/引嗎?
肖甜心抿了抿,才知道,無論是對黃千,還是對,他都是在為屬於自己的獵量打造。
眼看著他白皙的手,一顆一顆地解開黛西服上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