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離開暗衛營,古大人——”
“你現在的能接任務嗎?”古法反問道。
“能。”戚七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是命令,戚三,你們帶他下去思過間。”
“是,古大人。”
戚七跟隨著戚三到了思過間。
“地上寒冷,我去給你找些墊墊著,你也別較真,好好在這里休息。”
“我知道。”戚七有些悶悶不樂的,沒想到自己瞞了這麼久的肚子竟然就這樣被大家知道了,還好,主子不知道。
當戚三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思過間變了一個樣子。
地上鋪滿了白的的墊子,有幾個暖爐在一旁,簡陋的床榻鋪上了暖和的被子,飯菜還熱乎乎的四菜一湯在桌子上,茶——也是暖的。
“這是?”戚三挑了挑眉。
戚三比戚七大了一圈,做事穩重,他擔心戚七在思過間過得不好,就拿被褥過來,被褥是新的,很暖,飯菜的問題倒還沒想到,其他同伴就已經心細如發全部準備好了。
暖爐是戚五命人送過來的。
床上鋪著的被褥是影松拿過來的。
飯菜是影柏和十一帶過來的,兩人還一前一后的擔心遇到別人,結果一個出去一個進來的時候遇上了,戚七都能覺到兩人的尷尬。
熱茶是戚辛送來的。
墊子是古法把上一年分發剩下的命人拿過來的,還讓他到時候帶回去房間鋪著。
哦,還有人送來了藥壺,里面已經熬好了藥,戚七聞了一下才知道是安胎藥。
“安胎藥要及時喝,漠心讓我代你好好照顧自己。”戚三皺著眉頭,安胎藥是他送過來的
“謝謝。”戚七對著戚三說道,心十分,在王府這麼多年,原來他得到了這麼多,大家對他這麼關心。
同樣是暗衛,戚七和戚三的任務時間幾乎重疊,他們幾乎從來沒有流,但是戚七記得戚三,在他剛進來暗衛營的時候,戚三就已經是很有威的老人了,新人們對戚三十分的崇拜,立志要為戚三一樣厲害的暗衛,戚七和其他同期的暗衛并不會主和戚三說話,這人太高不可攀。
戚三在思過間呆了一會,他比戚七大了十幾歲,實在沒什麼好說,如果有,那就是類似于自己的晚輩被一頭豬拱了,而那頭豬還死了,就算他們想報復一下也不行。
“肚子……有沒有不舒服?”戚三皺著眉頭問道。
放在以前,戚三只會覺得,男人就得傷流不流淚,幾頓不吃權當鍛煉,他以前對年輕的暗衛還兇的,畢竟,武功不好腦袋就要分家。可知道戚七又了孩子以后,滿腦子想著的只有一件事,不能委屈了孕夫。估計其他的暗衛影衛都是的想法,他們怕孕夫委屈了,所以趕找來了各種東西來改善戚七的條件,要知道,他們這種每天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連明天都沒有,最喜新生命了,戚七肚子里的小生命也是他們的明天。
可以想象,當戚七的孩子出生了,會有多人爭著當老父親,甚至已經有人開始著手準備孩子的出生禮了。
戚七在思過間呆了一天就回去原來他是暗衛時候的房間,房間被重新鋪墊了一次,顯得十分溫馨,地上的墊子他拒絕了,暗衛的房間不需要這麼豪華,簡單一些就足夠了。
第22章 (抓蟲)風雨來
次日,戚珩泰理完奏折,發現房頂的暗衛果然不是那日救他的暗衛,便找來了戚松。
“前幾日那名新來的暗衛呢?”戚珩泰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意,大約是對方為自己擋了一箭。
“回主子,那名暗衛素質不過關,已經回去暗衛營了。”影松眼皮跳了一下,說道,深怕主子繼續細問,古大人說了,戚七素質不過關,調回暗衛營待命。
“素質不過關?”戚珩泰皺著眉頭首先想到的是,暗衛是因為上次替自己擋箭留下了暗傷嗎?
“他上次的箭傷治好了嗎?”
“呃?”影松愕然。
“他有暗疾,不是箭傷的問題。”影松額頭上出了一些汗,對著主子撒謊是要命的,他現在不算……吧,畢竟戚七真的有“暗疾”,他揣了個崽子呢。
既然不是因為箭傷的問題,那大概是沒有問題的,戚珩泰也不再去想那名暗衛的事。
戚珩泰繼承帝位的大典還有四天將至,地方員從各地趕到京城,其他幾個閑散王爺和將軍都從各地趕回來了。
西南王率領軍隊從封地過來朝拜,他的軍隊全部駐扎在京城三十里以外,距離不近,但其實也不遠。
王府里的影衛們最近都去訓練了,為了更好的保護王爺順利登基。
暗衛們也出去了許多,他們有許許多多的任務要執行,比如說,送送報啦、看看員們有沒有反心、誰和誰的暗地里是好朋友關系,哪個臣子和哪個臣子是基友關系,江南糧倉建立的怎麼樣了。
雖然說,許多事都有地方員解決,但是為了防止消息無法傳遞,很多大事,戚珩泰都會用暗衛的報網去查,比如之前江南災瞞不報、私自克扣糧食員的名單,都是暗衛呈上來,把人抓起來,然后慢慢查的。
戚七的日子閑起來,每日曬曬太,吃的飽飽的,偶爾漠心會過來給他探探脈,告訴他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其實他是個大夫呢,不過大家都不知道,戚七也不打算說出來。
戚五擔心他,也來看過幾次,但是因為戚九的事,兩人的關系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了。
登基大典之前三天,皇帝要去元山寺禮佛一天。
這天清晨,戚七留在了王府里,戚三還有影松他們早早出去了,前者去排查西南王和他的軍隊的蹤跡,后者則是負責保衛主子的安全。
戚七總覺得有些事要發生,他的眼皮一直在跳。
閑不下來,他熬了一碗安胎藥喝了,再吃了三份早餐后,在院子里開始消食。
西南王一直對皇位賊心未死,之前主子下江南,太子宮,西南王就率領軍隊打著清君側的名號準備京,被王將軍領兵狙擊了,擋在了進京路上的天塹。后來,京城局勢已定,西南王只得訕訕賠笑,回去封地。
此次,主子登基大典,所有大臣和王爺都會來朝拜,西南王如果還對皇位有念想,就一定會手。這些年,西南王暗中養了不戰馬和軍隊,若說他沒有異心,是不可能的。
后院的活范圍很大,只是自從懷孕后,戚七就很走出去,一般在自己房門前的小院子轉一轉,他現在不能接任務,已不屬于暗衛一列,又被影衛剔除出去,份十分尷尬,若是被人問起,那就麻煩大了,他不能給前輩們惹麻煩。
古法大人已經說過,現在他的境很很煩,不能隨意在王府走。
戚七想要跟隨著去元山寺看一看,想要暗中保護主子,可都沒有辦法。
懷孕了終歸許多不方便的,他只能在這里暗暗焦急,什麼都做不到。
若是能夠和聽風樓取得聯系,一探究竟就好了。
今天早上晴空萬里,中午忽而刮起了一陣怪風,很快,天黑漆漆的,到一片灰蒙。
屋檐的雨腳落個不停,戚七穿著兩件服站在房門前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暗衛營的兄弟歸來。
戚七十分擔心,傍晚天近黑的時候,終于按捺不住,穿上蓑,去了影衛營。
來到影衛營才發現影衛營的人寥寥無幾,忽而遇到一兩個,都是匆匆忙忙往外出去的。
“出什麼事了?”戚七連忙抓住一人問道。
被抓住的影衛眼神犀利的打量了戚七一眼,看到戚七戴著暗衛的面,到底沒有對戚七出手。
“非常時期,如果你是暗衛,怎麼會接不到消息?”那人口吻十分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