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初還來不及囑咐亦書慢些,人一溜煙的就已經跑了出去,果然,這兩人是極好的。
亦書一路跑著就到了府門口,放眼去,那邊正是寧王府的馬車,他一走過去,流影便已經將馬車的簾子掀開,請他上去,正眼相對,眼中都是墨宸燁。
第45章 皇后足
亦書上了馬車,只是安靜的坐著,可這心里面就好像是有一頭小鹿在橫沖直撞似的,雖說昨日他奉太后召見宮,而后也是同墨宸燁一起,可到底都是有人跟著,去司制房更是有人引著,出宮他也是徑自回府,并未與墨宸燁同乘一輛馬車,剛才他聽他二哥說,一心想著,就直接沖了出來。
這會子,馬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你對著我,我對著你,腦子里浮現的全是昨日那的東東的畫面,總覺連呼吸都已經起伏不定了似的。
好容易等到馬車在寧王府門口停了下來,他快速的從馬車上下來,好像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整個人都舒緩了不。
墨宸燁緩步走下,手之間,十分順暢的就牽住亦書的手,淡聲說道:“走吧。”
亦書晃了晃腦袋,盡量將那些甩掉,故而將話題轉移開,問道:“你剛剛是從宮里出來?”
墨宸燁直接回答著,“嗯,安排了一點事,做的時候還未同皇兄呈稟,今日宮稟明。”
“哦。”亦書應著,隨著,一路就到了這王府翠竹林中的小院,進到屋,他看到琴桌上的琴,連忙說道,“我先去練練曲子。”
亦書盤膝坐下,撥弦取音,他原本是想著用彈琴來轉移自己腦子里的那些注意力,可這屋子里就他和墨宸燁兩人,他想的辦法就不管用,反而那份浮躁表現的淋漓盡致,因為這琴曲原本最是悠揚婉轉的,在他彈奏之下,頻頻出錯,原本流暢的弦音就格外刺耳。
墨宸燁對音律何等敏銳,覺察的是一清二楚,走過去,挨在亦書邊坐下,“今日這是怎麼了?”
亦書見墨宸燁手過來,要手把手再教他彈奏,就在手的瞬間,立馬將手回來,“我……我……”連句話都是結的說不清楚了。
墨宸燁見狀,側之間,整個人覆上去,毫不費力的就將亦書到在這地毯上,“適才在馬車上就有些不對勁,彈琴也是,怎的現在單獨對著我,變得如此張?”
亦書清晰的著覆蓋在他上方的那些氣息映,頭偏到一邊,滿是的說道:“我……我怕等下那個又邦邦的了。”
聽到這話的墨宸燁愈發覺得下之人真真是個小可,他看著亦書一側的臉頰紅彤彤的,輕輕一笑,說道:“小傻瓜,無緣無故又怎會那樣呢?除非你想讓它那樣?”
“你……你耍流氓。”亦書想要推開制在自己上方的人,可就他這纖細而無力的手臂,怎麼可能推得,覺自己吃的力氣都使上了,但墨宸燁還是紋不。
反而,上愈發湊近幾分,頓然間,那低沉而人的聲音從他耳邊鉆。
“我記著最開始某人頭一遭乘我的馬車回府,又是撲在我懷中,又是親我,這是不是算輕薄耍流氓啊。”墨宸燁故意打趣著說道。
亦書這下更不好意思了,拿著袖全然蓋在自己臉上。
墨宸燁見亦書這般,隨即移開子,在旁邊坐直,亦書覺到上著的人已經挪開,緩緩拉下蓋在臉上的袖,出一雙眼睛,答答的說道:“我是喜歡,所以才想親你的。”
亦書這話說完,整個人被拽過去,坐在墨宸燁的上,被摟在墨宸燁的懷中。
墨宸燁低眸凝視著懷中之人,眼中滿是,溫聲說道,“我也是喜歡,才會有那般反應,是只對我家夫人才會有的。”
亦書頭直接埋進墨宸燁的膛,低喃,言語著,“好恥啊,你不要說了嘛。”輕蹭了蹭墨宸燁的心口,撒著生的想將這些話題轉移開,說道:“今天你教我彈新的曲子吧。”
墨宸燁見亦書這般,自不會刻意去拿著那些多說,便應承著,“好,不過要練新曲子,那就得專心的練。”
亦書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心思定了定,“好,我保證。”
墨宸燁只是一笑,隨即拿出琴譜,選了新曲子,手把手的教著。
……
亦書和墨宸燁的婚期是在六月初四,本來就已經臨近,雖說這兩府的部署安排也不用他們親自持,可府中的氣氛無疑是非常明朗的,這大婚該有的樣子已然是有了的。
而這婚期越是臨近,有人就越是按耐不住,可這一切,憑他有任何的靜,都絕無得逞之可能。
這日,一早,昭宮。
許皇后用過早膳,如常只是在殿中榻之上歪著,這幾日心中一直掛念的就是那一樁事,此事一,讓墨宸燁和亦書的婚期延誤,而再促太子替皇上南巡之事,那麼屆時太子回京,就算墨宸燁和亦書大婚,也毫無影響,只要在此之前他們這樁婚約沒有落定,就不會有任何實質的妨礙,可這都好些日子過去,怎還不見司制房那邊生出點靜。
秋蘭見跟前端坐之人深思模樣,寬聲說道:“娘娘,現在還有些時日,蕓娘在司制房待了這麼多年,一定不會出錯的。”
“話雖如此,可是只要事沒,本宮這心里就……”
話還未落定,忽然外頭的奴才高聲通傳著:皇上駕到!
許皇后頓時從榻之上翻起來,心中詫異,這個時辰,皇上按理是剛下朝,然后該是去書房啊,怎的忽然駕臨這兒?立刻就去殿門口恭迎,只是當看到墨宸燁也隨在皇上側一同而來,心中已有幾分不妙。
“臣妾給皇上請安。”當即,也只是行禮問安。
墨修遠在那正位之上坐下,看了一眼許皇后,冷聲一句,“把人帶上來吧!”
許皇后心中一驚,看到滿痕的人拖著殘的軀跪在地上,那張臉瞬間映眼中,蕓娘,怎麼會?
“皇后可認得。”
“臣妾不識。”許皇后一臉鎮定的回應著。
墨修遠直接將手中的一包東西丟過去,“這東西,皇后可識得!”
“皇上,這一大早的,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一個了刑的婢,一包來路不明的東西,怎的皇上連連質問臣妾。”
墨宸燁看到上位坐著的人朝他示意一眼,這才開口陳述,“皇后娘娘,母后為臣弟所準備的大婚婚服如今在司制房進最后收尾的環節,臣弟不想出岔子,就請示皇兄,特派衛日夜監視司制房的一舉一,昨天夜里,司制房掌事和往常一樣去巡視,可竟然突發異常,神魂錯,幸而被臣弟的人掌控,否則司制房此刻便是一片灰燼,而暗中監視的衛順藤瓜,拿下了此人,順勢也奪下了要被此人銷毀的此,這人名蕓娘,這里頭的東西名‘迷魂散',臣弟審訊,沒人不吐口,什麼都招了。”
許皇后知道被拿住的事,要想抵賴是困難的,只是萬萬沒想到,原本這是在宮中,而且司制房那邊也是太后的人盯著,墨宸燁竟然會請示皇上,讓衛在宮中布下眼線監視。
既然不能否認,當即跪下,十分淡定的說著,“皇上,的確是臣妾做的,臣妾就是心有不平,明明這樁大好婚事是屬于太子的,可為何轉眼間就變了樣,憑什麼,臣妾就想出一口氣,不想讓寧王這場婚事太順利,才設法想要毀了那婚服,是臣妾的錯,還請皇上責罰。”
墨宸燁豈會看不出來,許皇后這一招以退為進還真是玩的順,畢竟此前這事確如其所言,這樣毫無遮掩的承認,皇兄反倒是不會給過多追究。
“你這下倒是認得利索。”
“寧王都已經把人證證擺在臣妾眼前了,又是當著皇上的面,臣妾豈敢否認。”
“婚約之事本就是你我愿,他們無緣就不能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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