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病可輕可重,實在馬虎不得。季蕭就這麼一個心頭,當下便著急起來,心里一揪一揪的難。
阿元睡夢之中給他翻來覆去的換好了服,又到懷里地摟著。他極其小聲的撒道,“爹……面面。”
他口中的面面是季蕭曾帶他去吃過幾次的街口餛飩鋪子,只要是面做的,阿元一律稱為面面,小家伙吃也記掛,三五不時的便央著要去,如今子不舒服,就更記起了口腹之。
不過這會兒到底還是看病要。
季蕭低頭看阿元,在他乎乎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哄道,“看了大夫,爹帶你去吃面面。”
他帶了些瑣碎銀子,帶著阿元出了門。
按理說昨天夜里的事在這不大的平縣便會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要聞談資,季蕭原本做好了出門給人指點謾罵的準備,卻不想外頭人群往來,眾人面如常,并沒有顯出什麼不同來。
孫劉三人的消失似乎一點兒波瀾都沒有驚起。沈淮的份之于季蕭更變一團迷霧,不過另一頭他又覺得實在是自己走了好運,否則實在不知事會如何收場。
平醫館的招牌就在不遠,季蕭加快自己的步伐,同時將懷里的阿元往上托了托,湊在他耳邊輕聲的哄騙了兩句。阿元從前來這醫館配過兩次藥,后頭每每經過便要哭。這會兒阿元的神慢慢的不太好,見了醫館也不過是抬了抬眼皮,然后便是將自己熱燙的面頰在季蕭的微涼的頸項間,不太舒服的嗚咽了兩聲。
季蕭走進醫館,急急道,“李大夫,幫我瞧瞧阿元,似是有些發熱了。”季蕭在堂中坐下,時間還在,醫館里只他和另一個中年男子。
柜臺后頭的老大夫聽見季蕭的聲音,利索的應道,“哎,季老板啊,你先等等,我這邊開好了藥就過來。”
李大夫是這鎮子上的老大夫,行醫五六十年,最是宅心仁厚。
季蕭應了一聲,低著頭只關切的看著阿元,沒怎麼注意到一邊中年男子的打扮與他落在自己上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