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有些怕,又是有些愧疚,怎麼能將這麼好的晉和和那平王比呢?
沈淮聽了這話又覺得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他盯著季蕭微微抖的肩膀,不無嫉妒的問,“那,那你是因為誰哭的,因為你媳婦兒嗎?”
季蕭哪里有什麼媳婦兒,他口中的媳婦兒逃不過就是曾經的自己。這一點沈淮清楚明白,可他還是開口詢問。
“恩……”季蕭聲音幾不可聞,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雖然知道“阿元娘”的角只不過是個虛幻到不能更虛幻的人,但只要一想到眾人眼中的這個人絕不是自己時,沈淮難免有些吃味。
“有什麼好為你媳婦兒哭的,都不在了,”沈淮滿口酸味,“你還能記著一輩子啊。”
能和自己吃起醋來毫不含糊的,這天底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這話差錯,正好點在了季蕭的心頭。
平王那是兩年前的一段過往,自己真的要將他一直放在心上記掛著嗎?他的人生自阿元出生起就有了很大的不同,那些舊的往事的確該全都忘掉才是。
沈淮扶著季蕭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他為終于不再閃躲的季蕭去眼淚,“你瞧你,多大的事兒呢,憑白流了這麼些眼淚,剛才還和我說是阿元傻乎乎的。”
他的聲音和,作輕,把季蕭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晉和親了自己,他并不是很討厭的。心底那的期待更是被這一個“不故意”的親吻給攪的生發芽起來。
只是晉和是個什麼心思呢?季蕭覺得自己一時捉不。
兩人沉默一會兒,各自帶著心思散了。
中午,天空中忽然毫無征兆的淅淅瀝瀝下起雨。
季蕭坐在屋靠門,原本借著外頭的線將沒剩下多針線的服繼續做起來,卻不想大風兩陣刮過,一片烏云實實的了過來。他皺了皺眉頭,將凳子往里面移了移,又起去點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