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環住季蕭的肩膀,安似的了他的后脖子,笑道,“我道是什麼大事,原來不過是這樣,”季蕭聞言有些驚訝,抬起頭來看著沈淮,聽著他繼續道,“今天運過來的那些人,平王沒有一個要的,他才不像外頭說的那樣,素來是不喜歡外頭送來的人的。”
季蕭抿了抿,對這話顯然是不信的。別的且不說,平王不外頭送去的人,這話在季蕭面前就假之又假。
“那,那也說不準的,”他搖搖頭,“總之,若是有什麼變故,你切莫自己擔著……”
“我的小寶貝兒,”沈淮哈哈大笑著了季蕭的臉頰,心中分外愉悅,“你別想這些了,我說了沒事,那就是沒事。”
季蕭的目轉為猶疑,他沉默了一會兒,不等說話,一邊忽然傳來哎呦一聲。
阿元站在水缸邊上,被忽然甩了甩尾的魚兒濺了一臉的水和滿面的腥味。
“臭的,爹,臭。”他蹬蹬蹬的走到季蕭邊,哭喪著臉仰頭著他,小模樣可憐。
沈淮松了手,季蕭連忙蹲下去,幫著阿元了臉面。又安似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道,“不臭不臭,是香的。”
阿元得了親吻,臉上便綻出笑意來,他撒似的挽住季蕭的脖頸,嗲聲嗲氣的道,“爹,抱。”
季蕭抱起阿元,與他說笑兩句,似乎是將前面的事放到了腦后。只沈淮知道,若不早早的將那一院子所謂人解決了,后頭的變故指不定還有多。
他的阿蕭一路委屈過來的,到了這種時候,沈淮哪里還舍得讓季蕭再半點兒委屈。
鬧市一隅。
李曼雙典當了自個兒的首飾,買了幾件普通,又在城中的一客棧訂了房間住下。正在屋里吃飯時,忽聽得外頭有人說話。
“要麼怎麼說是王爺呢,那魄力實在非常,要我若是有那麼一院子的人放著,我能不?”那聲音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李曼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走到窗邊屏息聽著,“結果人家倒好,二話不說給送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