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蕭,”沈淮早準備好坦白的這一天將面皮扔去一邊。這屋里左右只他與季蕭兩個人,與自己的媳婦兒示弱,能跌面到哪兒去?他總歸不要下半輩子繼續當和尚的。
至于藺羨故意留下的玉佩,沈淮雖恨得牙,可另一邊卻也因為這個松了一口氣。好歹是將原本看著遙遙無期的剖白生生的拉到了他們面前,這算不上是壞事。
“阿蕭,你聽我說,”沈淮不僅沒松手,反而一下抱住了季蕭的腰,讓他無可躲。
只不過因為這會兒阿元正窩在季蕭懷里,沈淮一把抱過去正好摟住他圓滾滾的肚皮,模樣顯得有些稽。
季蕭總歸不能完全下心來,他心里過不去的是沈淮騙了他這麼久,但他喜歡沈淮,或者沈淮喜歡他,這一點季蕭也無法否認。
只不過這世間的事,哪里是喜歡就能肆意的呢。他這樣的出與份,是永遠無法與沈淮并肩站在一的。從前沈淮份只是平王邊一個當差人時,季蕭都沒敢想過哪一天兩人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如今沈淮明明白白的份攤在他眼前,季蕭就更不認為兩個人的相還會有什麼好結果了。
而他最怕的還不是這一點。脈,素來是一個家族最看重的,阿元不是沈淮的嫡長子,卻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就算兩個人不在一起,阿元也定是要給拿去的。
季蕭手臂抖,他寧愿一輩子跟在沈淮邊做個使喚奴才,甚至,甚至男寵,也不愿意將阿元獨自給王府。
兩個人心思各異間,沈淮咬了咬牙,一鼓作氣的將后頭的話給說了出來,“我前頭騙了你,是我的不應該,你心里有什麼都沖我來,可前往別憋在心里頭。”
他一邊說一邊仔細的瞧著季蕭的神,見他眼睫沾著水珠,忍不住附過去將他的淚花親了,心疼的只恨不得將季蕭放在心尖上捂著。好讓這沒過多寵的小可憐知道,自己喜歡他,著他,就想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他。
“我,我要和阿元在一塊,”季蕭著那落在自己眼皮上輕的吻,心中定了定,將自己的想說了出來,話了又帶著些懇求似的抬頭去看沈淮,“只要你別把阿元帶走,我,我其他都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