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絨眼神微,周砥難道跟他一樣,也是重生的?又或者是因為什麼原因獲得了前世的記憶?
醫護人員慌張地將周砥給拉開,“周先生,您現在不能下床,快,躺回去。周先生,周先生……”
簡逸也終于反應過來了,他也跟醫護人員一起,手去拽開周砥的手,“喂!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你趕快松開我弟弟的手!松手,你快松手!”
周砥整個人瘦得就像是只剩一副骨架,拽著榮絨手腕的力道卻是極大,不管是醫護人員還是簡逸,竟然都沒能將他的手給拽開。
醫務人員不得不給他打一針鎮|定劑,周砥在被注|鎮|定劑后,仍然沒有松開榮絨。
最后,還是榮絨一記手刀,在周砥的后脖頸砍了那麼一下,周砥的這才地倒了下去。他后的保鏢及時地扶住了他。榮絨當著周砥保鏢的面,把人給直接打暈了,這下保鏢自然更不能讓他就那麼走了。
周砥被醫護人員急送回病房,榮絨跟簡逸也打算走了,保鏢再一次攔住了榮絨的去路。
榮絨眉眼滿是戾氣,“你們眼睛是不是瞎?是他抓住我不放,我為了才把他給劈暈了。”
簡逸也生氣地道:“就是啊!明明是姓周的欺負人在先好吧?!”
保鏢們不管這些,他們對周砥的人安全負責,周砥昏迷時只有榮絨在邊上,眼下又親手劈暈了周砥,保鏢們當然不能讓他就這麼離開。榮絨要是離開了,回頭周砥追究起責任,他們找不到人,最后倒霉的還不是他們?因此,不管榮絨跟簡逸兩個人怎麼說,他們就是不肯放人。
偶爾有病人跟病人家屬路過,不過大家都是一見到保鏢白襯衫,黑西裝外套的裝扮生怕會惹上麻煩,因此一個個全部都快速經過,沒有人要幫忙的意思。
榮絨對著保鏢的后喊了一聲,“哥!”
保鏢們下意識地往后看了一眼,榮絨抓住簡逸的手腕,“走!”
這家醫院榮絨可比保鏢們多了,他拽著簡逸就往住院部的側門跑。住院部的側門是醫院保潔們的專用通道,一般病人跟家屬都不會走那里過。榮絨拽著簡逸,一口氣跑到了側門,躲進了逃生樓梯。兩個人平時都不是喜歡運的人呢,這會兒才跑了幾百米,氣息就都有點。
尤其是榮絨。他今天不大方便,雖然沒有第一次的時候那麼疼,甚至可以說是要舒服上許多,不過剛才跑步的時候,還是有點疼。
兩個人就躲在一樓,警惕地聽著周遭的靜。
保鏢們分開了兩撥,一撥追著榮絨跑進了側門,另外兩個分別守在電梯前面。
榮絨跟簡逸兩人只走了一樓,就從二樓搭乘電梯,去了頂樓的VIP住院樓層。電梯是明的,電梯緩緩上升,榮絨向下看,只見那四個保鏢還在大堂里找他們。此時,其中的一個保鏢抬起頭,就看見了在電梯里的榮絨跟簡逸兩人。
簡逸的目跟樓下保鏢的眼神對了個正著,他語氣慌,“完了!完了!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得趕快找個地方藏……”
“叮——”
電梯門打開,應嵐所在的病房樓層到了。
VIP病房整個樓層,只有兩個VIP房間,每個VIP房間并不相連。換言之,他們抵達樓層后就安全了。因為就算是保安看見了他們追到這里來,也會被外面的安保人員給攔住。
榮絨邁出電梯,走了幾步,沒見到簡逸跟上來,他轉過,“不出來嗎?”
簡逸:“……”TVT,小丑竟是我自己。
“要的,要的!”
在電梯門關上之前,簡逸趕從電梯里出來了。
…
“你們兩個人今天怎麼一起過來了?”
榮絨跟簡逸一起進的病房,榮惟善坐在病床前,用水果刀給妻子切火龍果吃,一見到兩個兒子,頓時笑了。
簡逸搶先一步回答道:“我跟絨絨在樓下見的。”
榮絨:“嗯。”
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在樓下見周砥,還差點被他的保鏢給扣住的事。都沒想讓父母擔心。
榮惟善笑著道:“這麼巧呢。”
簡逸角帶笑,輕快地點頭,“是哈。”
榮絨走到病床旁,他在病床前的椅子坐下,“您今天覺怎麼樣?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應嵐:“……”被大兒子氣到悶算不算?
“沒有。媽一切都好,醫生說我恢復得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啊!太好了!”
簡逸雀躍地歡呼。
榮惟善把火龍果切好了,他把果盛在果盤里,上面了幾牙簽,放在床頭柜上,“絨絨,小逸,你們兩個也吃。這紅心火龍果是你們孫伯伯送過來的,果吃起來又甜又香。”
榮絨聽見“孫伯伯”三個字,眉骨微跳,他可沒忘記他爸把那位孫伯伯的侄介紹給他哥認識的事。也不知道他爸現在死心了沒有。
榮絨先是給母親應嵐遞了一塊,然后才自己嘗了一塊。
榮惟善:“怎麼樣?是不是很甜?又有很好聞的果香?”
榮絨咬了一口,紅的果就在齒尖溢開,確實又甜又香,他咬著里的果,鼓起一邊腮幫,“爸,今天孫伯伯的那位侄一起來了嗎?”
榮惟善沒好氣地道:“你小子想得還。快要過春節那會兒,我跟你孫伯伯安排了,特意請你媛媛姐來家里吃飯,你哥可好,話都沒跟人家聊幾句,連微信也沒跟人家孩子要。三只的□□不好找,兩條的男人還不是遍地都是?你哥對人家孩子沒意思,轉頭就看上孫伯伯的同事的兒子了。今年三月份就訂婚了。不說了,說起這個爸就心梗!人家媛媛多好一孩子啊,長得又漂亮,格也是落落大方的。你哥都沒瞧上人家。幾個月前還騙你外公外婆,還有我跟你媽,說什麼有穩定在往的對象了這都幾個月過去了,結果一直也沒把人家孩子介紹給我們認識過。”
榮絨眼錯愕,他咀嚼的作一頓,他哥跟爸媽提過,他有穩定往對象的事?
“咳,咳咳咳咳!”
應嵐被火龍果卡了嚨,猛地咳嗽了起來。
房間里的三個男人嚇了一跳。
榮絨反應最快,他坐到床邊,給母親應嵐拍背順氣,簡逸忙倒了一杯水,遞到應嵐邊,做什麼都慢了一拍,以致被兩個兒子搶了先的榮惟善,一雙眼睛關切地看著妻子,“怎麼回事,怎麼吃個火龍果都嗆著了?現在好點了沒?”
應嵐先是經過榮絨的拍背順氣,又喝了簡逸給倒的水,總算是好多了。
咳嗽出了眼淚,點點頭。
房間里開著空調跟加,榮絨先前因為跟簡逸兩個人為了躲避周砥的保鏢,很是跑了一段路,有點熱,加上他爸剛才冷不伶仃地說起他哥說,他有穩定往的對象這件事,有點張,又有點慌,臉上的熱度就一直居高不下。
榮絨了上的棒球外套,還是有點熱,他干脆站到空調底下去吹冷氣,指尖拉開了領一點,讓空調的涼風吹進來。
“不要對著封口吹,容易冒不說,還容易患偏頭痛。過來。”
榮惟善把人給喊過來了。
榮絨又被空調短暫的涼風短暫地給寵了一下之后,就又重新坐回病床前了。
簡逸把加往他面前挪了挪,好歹也能降溫一點來著。
榮絨里面穿的是一件寬松的白T,他剛才把領拉低了一點后,忘記給拉回去了。應嵐一眼就瞧見了榮絨鎖骨的那幾顆紅痕。要換以前,絨絨年紀小,應嵐肯定不會多想,只會以為絨絨是被蚊子咬了,手給抓紅的。
應嵐畢竟也生過兩個孩子,這會兒明知道他跟榮崢兩個人在談,要是再不知道這痕跡是怎麼回事才怪了。
應嵐生氣地別過了視線。這小崢也太不像話了!
“絨絨,你這脖子,這一片……是怎麼回事啊?”
簡逸順著他爸的視線看過去,當即紅了耳。他哥原來還怎麼狂,狂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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