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父把茶杯往桌上一摔,“那你說,公司現在這樣,除了陸銜洲沒人能救得了我們。再說了,陸銜洲年輕有為,掌管陸氏這麼多年,商場上哪個不恭恭敬敬的喊他一聲陸先生,就是他爹年輕那會都沒這地位。怎麼著,你覺得他配不上你那個自閉傻兒子?”
楊芹最怕人提到喬燼曾經得過自閉癥的事,雖然及時發現送去看醫生了,但總還是落下了后癥,到現在十八歲了還是膽小又害,話都說不太好,連基本的人際往都有些困難。
楊芹心里的自責和難絞在一起,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陸銜洲今年都二十八歲了,他在商場上這個地位是踩過多人的尸走過來的,喬喬才十八歲,他……他拿什麼跟陸銜洲對抗,再說了這麼多年就沒匹配到適合他的oga?不知道是不是……”
陸銜洲?
喬燼在心里熨帖了兩遍這個名字,總覺得聽過,卻又記不得在哪里聽過了,顧不上想太多,他又把耳朵近了門板,悄悄聽他們的談話。
“喬喬毫無心眼兒,又是個乎乎的脾氣,你把他送到陸銜洲手里,他……”楊芹說著說著就哭了,邊哭邊控訴道:“我不答應,我死也不答應。”
馮玉生騰地一下站起,朝楊芹甩了一掌,說:“這個公司是我一點一滴打拼出來的,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說不要。”
“那也不能把喬喬往火坑里推啊!”楊芹捂著臉哭:“他也……也是你的兒子啊。”
“兒子?養子而已,我資助他跳舞、養了他這麼多年,回報我一下怎麼了?”馮玉生理所當然的冷笑了聲,“你最好給我好好勸勸他乖乖嫁給陸銜洲,不然你們母子倆就給我從馮家滾出去。”
楊芹的哭聲和繼父威脅的嗓音一聲聲傳進喬燼的耳里,他本能的抓睡的領口,沒敢出聲,一遍遍的重復陸銜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