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頭腦卻很清醒。
只要江予安能贏就好。
尤銘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江予安的側臉,江予安睡在他旁邊,膛隨著呼吸起伏,尤銘正想去江予安的臉,但手卻在馬上就要到的時候忽然停住了。
尤銘的臉由白變紅,他迅速的翻下床,快步走到了衛生間里。
他打開水龍圖放水,朝自己的臉潑了幾下冷水,可臉上的溫度還是沒有下去。
尤銘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然后緩緩捂住了臉。
前兩天的記憶復蘇,尤銘了兩口氣。
太恥了。
尤其是他還在家對著父母秀恩。
這種恥如水般涌來快要把他沒頂。
他到底是怎麼說出那些話,做出那些事的?
切水果還要用模弄心形狀……
尤銘沉默的看著自己,只能念起了清心咒,念完之后果然好了許多。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謝過清心咒的存在,簡直就是天師一行最厲害最有用的咒語。
江予安還沒起床,尤銘赤腳走到客廳,不知道他們昨晚荒唐了多久,尤銘耳朵通紅的把套子扔進了垃圾桶,打開窗戶通風,又換上了泳,去泳池游了一會兒。
他的并沒有任何不適,尤銘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賦異稟。
很可以給自己點一個贊。
游了兩個來回,尤銘才披著浴袍走進室。
新家的冰箱里倒是買了不東西,尤銘還能記起來自己逛超市時那幸福甜的覺。
雖然他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幸福的,可還是覺得異常恥。
因為當時他的緒是外的。
而且是夸大的,三分也能夸大十分,更別說五分和六分了。
他拿出蛋和面包,把面包放進烤面包機里,自己開始煎蛋。
尤銘這次上網搜索了一下,搜出了如何煎出一個完的煎蛋,放了點油,打進一個蛋,在蛋稍稍離鍋的時候倒一點水進去,再蓋上鍋蓋,這樣煎出來的蛋很,形狀也很完。
這是尤銘從小到大,第一次做出正常的食。
他還小心翼翼地放了點鹽。
“好香。”江予安從屋里走出來,走到尤銘的背后,雙手抱住尤銘的腰,低頭在尤銘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尤銘抿著,認真道:“今天的煎蛋很好。”
江予安抬頭看去,鼓勵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完的煎蛋。”
尤銘的向上輕勾。
“今天我要去間一趟。”江予安坐在桌前吃早餐。
尤銘點頭:“你去吧。”
江予安看著尤銘:“不想跟我一起去?”
尤銘搖頭:“我跟著你,只會讓你更辛苦。”
江予安笑道:“我還有點想念前幾天……”
尤銘猛然抬頭,挑眉:“嗯?”
江予安擺手,輕咳了一聲:“沒什麼,你什麼樣都好。”
尤銘:“我在間也有我能做的事,你不用擔心我。”
江予安把珠放到桌子上:“這個還是給你,這段時間麻煩可能會變多,就算云瞳小他們在你邊我也不放心,珠還能用六次,就算能發揮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弱,也比幾十只厲鬼強。”
這次尤銘沒有推辭,他知道自己安全,江予安才會安心。
而且江予安的父母和他的父母都在間。
他上也擔負著責任。
尤銘出手,江予安隔著桌子握住他的,尤銘朝江予安笑:“我知道我能做什麼,該做什麼,你不要擔心。”
江予安目深沉的看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江予安后悔了。
或許他不該跟尤銘見面,或許他死后不該和尤銘相。
他可以想到其他辦法延續尤銘的生命,然后遠遠的看著尤銘。
尤銘可以獲得平凡普通,卻又擁有普通人幸福的一生。
或許會娶個妻子,有個長得像他的孩子。
江予安想到那并不存在的妻子和孩子,眼睛驟然變紅,手握了拳頭,他翳地看著面前已經空了的盤子,殺意在空氣中蔓延。
“予安?”尤銘輕喚了一聲。
江予安回過神來,抬頭看向尤銘,眼中的翳沒有完全消退,他勾起一個略顯僵的笑:“我知道,我相信你。”
尤銘眉頭微皺:“你剛剛怎麼了?”
江予安:“沒什麼,只是擔心你傷。”
尤銘笑道:“不會的。”
他已經接過教訓了,犯了的錯誤不會再犯了。
尤銘忽然說:“前兩天……咳,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記得那天晚上洗完澡之后,就有點不對。”
江予安:“沒什麼,只是你用迷草制的沐浴洗了一次澡。”
尤銘:“那是什麼?”
江予安說:“民間偏方,但有沒有用要看采摘人愿是否強烈,那個保姆的愿強烈的。”
尤銘把書拿出來,查看迷草的解釋。
迷草是一種生長在山崖的植,非常見,而且要撥開蓋著的泥土才能找到。
它的功效就和它的名字一樣簡單,就是迷人心的東西。
只是周來娣沒能做到最后,如果當夜真的睡在了尤銘邊,哪怕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尤銘都會被迷住。
尤銘奇怪的問:“怎麼會知道這種偏方?”
畢竟就算是書里,也只是在角落中有幾行小字,不認真看本發現不了。
江予安把碟子收到廚房去洗,邊洗邊說:“每個人都有,每個地方都有風俗,記錄在書上的東西都是真實的,既然真實,就有可能流傳下來。”
“尤其是小地方,口口相傳,一代代傳下來,哪怕已經失真,就總有人想去試一試。”
江予安:“迷草的威力早就大不如前,要是千年前,你到死都好不了。”
尤銘覺得自己的汗都豎起來了。
如果迷草跟千年前有一樣的威力,那他豈不是……
這種公開刑的滋味真是一點都不好。
江予安洗完盤子,把盤子仔細的干,沒有一滴水滴后才把盤子擺到旁邊的架子上。
尤銘問:“你要去間了嗎?”
江予安轉過:“我不在的時候,你要記得想我。”
尤銘:“……嗯。”
江予安笑道:“那我走了。”
尤銘看著江予安從眼前消失。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的太有些脹痛。
作者有話要說: 點了夜宵,吃去啦!
每次連載期,七七都會變大肚王,我覺著我天天坐著碼字也沒消耗力啊,但是夜里總比在外面跑了一天還。
如果我胖了,一定不是我克制不住我的,肯定是碼字掏空了我的胃!
115
等江予安回了間, 尤銘就離開了家, 他前幾天腦子不太清醒, 現在清醒過來了,就要去看看周老和鄭叔, 那兩位年紀都不輕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他學的算是巫,巫醫從來不分家, 如果周老和鄭叔還沒好,他準備自己寫藥方去抓點藥。
巫醫跟中醫區別比較大, 中醫傳承這麼多年,方子都是經過驗證的,雖說近代西醫傳讓中醫的市場變小,但中醫的市場不會消失。
唯一的一點問題是,中醫看重醫生的經驗, 老中醫老中醫,越老越值錢, 年輕人還有得熬。
巫醫就不同了, 這玩意斷過層, 沒有一直傳承,很多方子都只是有記載, 并沒有真實的案例。
尤銘先去了周家,周老年紀畢竟大了,人家這次卷進來也有他的關系, 尤銘還在水果店里買了果籃提過去。
周老和周遠還住在之前周遠跟楊榮寶住著的別墅,周遠開門看到尤銘時還愣了一下,似乎一時之間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他有臉盲癥,認人不靠臉,靠的是對方的氣息,尤銘的氣息雖然沒變,但淡了很多,他差點沒察覺到。
“周老還好嗎?”尤銘在玄關換了鞋,把果籃遞給周遠。
周遠領著尤銘進去:“還好,他年紀大了,但倒是一直不錯。”
尤銘跟周遠走到了臥室門口,自從周老來了以后,周遠就從主臥搬了出來,主臥有個天的臺,上面擺著桌椅,周老喝功夫茶,一般都是自己到臺去泡。
現在周老就坐在臺上,穿著一唐裝,花白的頭發沒讓他看起來顯老態,反而有種歲月沉淀帶來的,再往前四十年,周老也是個年輕的俏后生。
“尤銘來了,過來,我給你泡茶喝。”周老一臉慈和的笑,跟之前說尤銘肯定會走邪道的那個周老判若兩人。
尤銘也沒準備計較以前的事,要計較早計較了,也等不到現在。
看來周老是不需要藥了,他當時有周遠護著,傷程度算是最輕的,本就是天師,一些輕微的小傷自己也能顧好。
周老給尤銘遞過去一杯茶,他剛剛角還帶著笑,現在又變得嚴肅起來,認真道:“我要為之前的事給你道歉。”
尤銘想了想,認真又誠實的說:“我沒有生氣。”
尤銘的目太真,周老忽然愣住了,他自己回憶,都覺得自己做得過分了,要是換做他是尤銘,怎麼也要出一口氣。
尤銘卻說:“我遇到過不人,也有很多不喜歡我的,您不算最討厭的。”
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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