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從唐皓那拿到的高階法。

他把妖收了進去。

“到時候可以當護山法陣的妖。”言燼喃喃道。

全部解決完了這些后言燼便打算破開結界出去。

可就在這時——

言燼忽然到周圍的場景逐漸變得不對。

然后……

他就看到寒潭慢慢有了變化。

接著一條瀑布倏然出現在了寒潭之上！再然后便是繚繞著云霧仙氣的懸崖。

懸崖上的瀑布還在嘩嘩流淌著。

而在懸崖瀑布的最上方則有兩棵雪的小草。

“雪骨草……”言燼怔在了原地。

而且還是兩棵？！

想起剛剛那個元嬰期的妖，言燼似乎驟然明白了什麼。

他的眼眸微。

按捺住略有加速的心跳，言燼手握攣冰便朝瀑布懸崖的方向飛去。

*

此時喻昶等人在用盡了辦法后，終于把結界給打破了！

他們顧不上口氣就沖了進來。

等進來后就看到了眼前殘破的一切，就好像被狂風巨浪席卷過一般。除此之外便是殘留下的濃郁法陣靈氣。

可見剛剛這里有過多麼激烈的一場廝殺。

不過眾人的注意力沒在這上面。

而是……

“大師兄……”祁霖愣愣著懸崖邊上攀爬的言燼。

眾人也都抬頭瞅著。

暮長老更是在看到那兩棵白小草后臉微變道：“雪骨草！”

此時的言燼正在攀爬著懸崖。

刺骨的寒水不斷從言燼頭頂上澆下，但他只能勉強睜開眼繼續往上爬。

當他靠近這片瀑布后才發現使用不了任何靈力。

想要拿到雪骨草，只能自己爬上去。

偏偏懸崖峭壁還十分，再加上瀑布的沖擊力，這讓言燼沒有任何著力點。

只能是把劍進去，一點點往上。

眾人見狀便要過去幫忙，誰想剛靠近寒潭一米外就被彈了回來。

顯然寒潭瀑布周圍已經形了一個小結界。

只能進一個人。

暮長老猶豫了下最終決定先把剛剛那破碎的結界繼續設下一個結界，防止其他歷練的人誤闖了進來，畢竟他很清楚雪骨草代表著什麼。

“大師兄……”祁霖等人有些擔憂地著言燼。

但此時言燼本聽不見。

他握著劍柄的手已經快沒有了力氣，一直在抖。就在這時他腳下一，然后一個不穩徹底摔了下去。

掉了寒潭里。

而這已經是掉下去的第五次了。

喻昶臉難看，其他人臉也有些微白。

言燼緩慢地從寒潭里一點點爬起來，然后便繼續握著攣冰劍朝著懸崖而去。

但一次又一次。

每次言燼都會在快要拿到雪骨草的時候重重摔下來。

他的左手已經模糊。

因為每當他到懸崖時，被的那個懸崖地方就會出現一個冰錐。

冰錐狠狠穿言燼的手掌。

把寒潭染紅。

無數次下來，言燼那只左手也幾乎已經不能看了。

但他仍舊慢慢起來繼續朝著懸崖而去。

喻昶看不下去了，他大喊道：“言燼！你是想死在這里嗎？！你聽我的先出來，你想過你師尊若是知道你為這個而喪命，他會是什麼心嗎？！”

第25章 重傷回宗門

言燼現在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他腦海里全部都是過去的師尊。在年時期，師尊握著他的手教他一筆一筆寫字的樣子，或在夜燭下一臉嚴肅認真給他做撥浪鼓的模樣。

然后畫面驟然破碎。

只剩下了前世祁霖那句‘師尊因為你自絕了’。

——自絕了。

言燼喃喃著這句話。

而此時在結界外的眾人就看到言燼再一次爬起來朝著懸崖而去。哪怕冰錐穿了他的左手，他也是出來繼續鮮淋漓地往上一步步爬著。

這畫面震住了所有的師弟妹們。

誰都沒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多久，其中一個師妹再也看不下去了。

偏過頭啞著嗓子道：“大師兄的手一定會廢了的，就算是高階靈草，付出這麼大代價值得嗎？”

聽到這話，喻昶緩緩開口道：“那是雪骨草。”

小師妹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知道那是雪骨草啊！

好像是高階靈草。

“雪骨草對化神期巔峰的修士是救命仙草。”斷離頓了頓，然后繼續道：“我記得，宗主壽元似乎快盡了。”

斷離出于修真世家大族，所以他知道雪骨草。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草會這麼難取。

若是換他，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來。

無數次手掌被冰錐穿，然后模糊拔出來繼續往上爬，沒有強大的意志力誰都無法做到。

若是他，他恐怕寧愿痛快一死。

也不了這樣反復的折磨。

“快看！大師兄快拿到了！”這時，另一個一直關注著的小師弟驚喜地喊道。

其余人連忙看去。

果不其然，大師兄快到了雪骨草的邊上。

只要再有兩步就到了。

喻昶的手不由了起來，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視著。

此時，覺眼前越來越模糊的言燼似乎也到了雪骨草就近在咫尺。

他微微出手。

哪怕那模糊的手已經被瀑布沖得沒有任何知覺了。

他還是盡全力抬起了手。

可就在言燼即將取得雪骨草的時候，他忽然眼前一黑。

然后……

場景驟然變換。

他出現在了一個院落里，他的上輕輕覆上了一個冰涼的溫度。

“師兄……”

聲音低沉又沙啞。

那瞬間言燼的心口仿佛被重擊了一下。

這個畫面是言燼一直藏在心深的，尤其是這世以后，他再也沒有回想過。

他把斷圯的一切全部都在了心最深。

不住就死命。

他刻意回避著斷圯的一切，但不知為何，這次他怎麼都不下去。

過去的畫面一幕幕不他控制的出現。

言燼心口抖。

他用力閉上了眼睛，在心告訴自己這都是自己假的。

都是假的！

那一吻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而已。

可越是這樣想，‘師兄’二字就不斷在他腦海里回旋。

一遍又一遍。

從未有過靜的心魔誓紋逐漸加深，就在言燼終于忍不住慢慢有了輕微容時，心魔誓就在此刻忽地加重！

那瞬間言燼一口吐了出來，染紅了前一片襟。

本就脆弱的神魂被心魔誓劈得了那麼一瞬。

言燼臉蒼白。

他角不斷流著，仿佛流不盡那般。

這是心魔誓在懲罰他。

懲罰他違誓。

“言燼！言燼你醒醒！那是雪骨草制造出的幻境！”喻昶在結界外焦急地大喊著。

略微有搖晃的言燼甩了甩頭。

他閉了閉眼。

等他再睜開的時候眼眸一狠，下一秒他直接把自己的左手重重進了凸起的寒冷冰錐中。

刺骨的疼痛讓言燼的眸子里有了片刻的清明。

他眨了眨已經模糊的眼睛，然后用盡全力氣抬手取下兩棵雪骨草收進了靈盒里。

等雪骨草終于取得并放到了須彌戒后，言燼就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撐他力氣般的緩緩闔上了眼睛從懸崖上掉了下去。

而在取下雪骨草的瞬間，懸崖結界也同時消失。

喻昶立馬一躍而起朝著言燼而去。

他接住了言燼沒讓他掉下來。

等到了陸地上后，師弟們連包扎的布都來不及找了，直接在自己上撕了一塊。

小師妹則雙手抖地給大師兄上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