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嗎?還有多久?還要走多遠?”夏角幾乎是閉著眼睛在走路。
“……”嚴封看著眼前假得不能再假的道,簡直無語了,“我們才剛進來。還要走差不多十分鐘呢。”
這樣東西,哪里可怕了?也就燈有點暗,仔細看看都是假貨。跡明顯就是油漆,年久的怎麼可能這個。
“別……別……我……”夏角到腰部有東西在他。以為是嚴封在嚇他。
“什麼?”嚴封沒聽懂。
夏角突然后背一陣發涼。這才想起,嚴封一只手摟著他,另一只手握著他的手,本沒有手指他。
“啊!!!!!有鬼啊!!”夏角驚得大喊,掙嚴封不顧一切往前跑。
嚴封無奈轉頭,看了看躲在墻邊,握著假手指的工作人員,最后還是小跑追了上去。
鬼屋的路彎彎曲曲,道又多。被嚇到的夏角沒看路,一個不小心就拐到腳,跌坐在墻邊喊嚴封救命。
那個疼得連站都站不起,又想拼命往外逃,帶著淚水的小可憐模樣,真讓嚴封有點了。尤其是看到夏角看到他后,那一臉看到救世主的神,讓嚴封得到了極大的心理滿足。
“腳沒事吧。我看看。”嚴封拿出手機,想照照夏角有沒有哪里傷。
“我們快出去。有鬼。有鬼啊。”夏角已經嚇得不行,只想快點走。
“嗯。我背你。”嚴封沒多想,同意了夏角的說法。鬼屋線不好,也沒有專業的醫務人員,確實不是個好地方。
嚴封蹲下,讓夏角趴到他背上。夏角現在哪里顧得上什麼男人的尊嚴,飛快撲到嚴封的背上,催促嚴封快點走。
因為暑假,大家穿得服都比較薄。嚴封溫熱溫過服傳到他皮上,夏角覺得十分有安全。就像嚴封,可以保護他一輩子一樣。如果不是現在鬼屋,夏角一定會覺得很浪漫。
可惜現在夏角不好睜開眼,整個人窩在嚴封背上,哆哆嗦嗦地發抖。
跟只鵪鶉似的。嚴封無奈地想。不過這麼依賴他的夏角,倒是第一次看到,也實在是有點可。
“出去了嗎?”每隔幾十秒,夏角總會問一句。
“沒呢。出去了我告訴你。”嚴封耐心地回答。
“哦。你一定要告訴我。”夏角埋頭在嚴封背上,不敢看四周。
“你腳怎麼樣?還疼嗎?”嚴封問。
“疼。不會斷了吧?會不會出去后發現,我的臉多了一個手印?”夏角摔倒后,又被嚴封背著,得不到良好的循環,現在又麻又疼。
“……”嚴封有點佩服夏角的想象力,“不會的。”
先不說,這地方每天那麼多游客進進出出,鬼都不愿意呆。再說了,工作人員也不可能涂料在手上去恐嚇玩家。因為現在人服價格參差不起,一件一兩百的服還賠得起,要是有人用涂了料的手一件千上萬的服……那個工作人員估計會賠得想哭。
所以夏角的擔心是多余的。
“出去了嗎?還有多久。”夏角又忍不住問。
“再走幾分鐘吧。別,好好趴著。你不疼嗎?”嚴封拍拍夏角的屁,不讓他掙扎。
“腳好麻。”夏角也不想,可是他剛扭了腳,實在是難得。
“那先下來吧。我先給你。”嚴封也不知道這九曲十八彎的鬼屋還要走多久。
“好。我……我不看路哦。”夏角用沒傷的那只腳下地,像兔子一樣一跳一跳。他沒敢睜開眼,由嚴封扶著往路邊跳。
后沒有來人,大概是有其他路,或者其他方法,可以讓游客避免相遇。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需要幫助嗎?”一個工作人員看到腳明顯傷的夏角,拍了拍夏角肩膀。
“我腳扭到……啊!!!!!!!!鬼啊!!!!!”夏角慘聲在鬼屋里響起,同時也嚇壞了其他游客。那個鬼穿著一破爛白,上面沾滿了紅的跡,更可怕的是,他還拿著半截手臂,就像把前面的人吃掉了一樣。
驚慌失措的夏角扯著嚴封想要一起跑,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扭傷的腳,剛踏到地上,他疼得忍不住歪了子,跌到了地上。嚴封也被帶倒了,額頭悲慘地撞到了墻壁。
“先生,先生別怕。我是這里的工作人員。”那個穿鬼服的工作人員,趕打開特殊手電筒,讓整條通道亮起來,然后拿出自己的工作牌,遞給夏角看。
清爽的男聲和鬼的形象造了極大的反差。可也因為高有優勢,穿著白,加條黑子,能有種在空中飄的覺。
“不是鬼?”夏角驚魂不定地說。
“不是。鬼哪有那麼無聊來嚇你。人家還要趕著投胎呢。”工作人員能在這里工作,自然也是無神論者。
“他腳扭到了。需要找醫生看一下。”嚴封晃了晃頭,忍著頭疼去看看夏角的傷勢。
“你……流了。”夏角張地說。嚴封額頭磕了一小塊,看起來沒多大面積,可是流了一點,看起來比夏角這兒戲的扭傷要嚴重多了。
“我馬上申請從工作人員通道送你們出去。稍等一下。”說完,那個工作人員從子下掏出了一個對講機,報告這邊的況。
說實在的,夏角看到鬼子下還牌子的對講機,和一些小工,實在是有點幻滅。像膠水之類的東西,大概是為了看到被游客弄掉的道,順手沾一下之類的。真是一只敬業的鬼……
嚴封只傷了額頭,夏角卻是手腳都傷了。最后還是只能由嚴封,背著夏角走出去。
第56章 送去醫療室
兩人最后是被工作人員,用電瓶車送到了醫療室。
夏角扭到腳,檢查后沒多問題。手掌傷了一些,沒有流。手肘倒是撞得有些嚴重,紫了好大一塊。嚴封別的不說,這破了相,擋都沒法擋,最近工作免不了被下屬猜測。老板額頭多了一個傷口,怎麼想都可以八卦好久。
因為夏角腳腫了一些,連走路都疼。下午沒法繼續玩,只能坐在醫療室里冰敷。嚴封自然也玩不了,坐在旁邊陪著夏角。
“抱歉。”夏角尷尬地說。
兩個人約會鬧這樣,還真有些難。
“那你可得好好親我一個當作補償。”嚴封小聲地說。
“醫生還在呢。”夏角瞪了嚴封一眼。這狼,一下子把他的愧疚都弄沒了。
“你以后補的話,可得加利息。”嚴封笑著說。
“補多。”夏角翻了個白眼。不就吻嘛,找個沒人的地方,親嚴封幾百次都可以。這麼長時間不見,他都想得發瘋了。
“每多一小時,翻倍。一小時變兩個,兩小時變四個,三小時就是八個……”嚴封比著手指說。
“你丫的高利貸呢。”夏角反而失笑。如果是金錢會覺得很可怕,可是這債務變了一個吻。就有點搞笑了。
現代人有手機,但也不覺得無聊。兩個人玩玩游戲,看看視頻,打發時間也簡單。
可問題是……人有三急。
“……我想去廁所。”夏角實在憋不住了,紅著臉對嚴封說。
夏角的腳已經緩和些,可是他腳腫了,現在沒法穿那雙古裝鞋。可不穿鞋子,他總不能單跳過去。
“嗯。我扶你。”嚴封麻溜地把冰袋放桌上,將夏角扶起來。游樂園設置的醫療室也不大,沒有拖鞋給傷者準備。
“……”嚴封看著單腳的夏角。
“……”夏角也尷尬地看看嚴封。
兩人站起來,才發現了一個問題。沒穿鞋子的夏角,有沒有人扶,怎麼都得單腳跳過去。
“我背你過去吧。”嚴封只能說。
“……不太好吧。”夏角看了看在醫務室外的醫生,還是害地拒絕了。
害的夏角實在是有些可,按耐不住想使壞的嚴封也看了看外面的醫生,在夏角不及防之下,直接將夏角公主抱起,快步走向衛生間。
“嗯!……”夏角在喊出來前趕趕捂住。可理智的他沒時間糾纏嚴封放他下來,只能催促嚴封趕進去。免得被醫生發現,丟臉可丟大發了。
等兩人走進衛生間,關上門。夏角才松了一口氣。
夏角又是好笑,又是生氣,輕輕地打了嚴封一掌。
太刺激了。萬一被醫生發現了怎麼辦。
嚴封也對著夏角笑,覺得特別開心。不像會希男友,男人的時候總會特別孩子氣。兩個孩子玩在一起,有時候反而默契極了。
看著嚴封那張迷人的笑臉,夏角忍不住親了嚴封的臉頰一口。
親完夏角突然了起來,盲羊補牢地說:“這是賠償。”
說完想了想,又再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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