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歡心里一暖，接過手機放到桌子上，笑著了霍渠的頭頂：“傻不傻啊你，跟那些人計較做什麼，這一早上回了不條吧，”

推了推他，“去，到窗邊站一會兒，看看小鳥歇歇眼睛。”

“我不看。”霍渠一口拒絕了他的提議，認真的道：“我計算過了，我每回復一條罵你的留言，說你不是這樣的人，平均就會有十三個人過來罵我。他們來罵我，就沒有時間罵你了。”

明明是傻氣的舉、傻氣的機，卻聽得郁清歡倏地紅了眼睛。

他猛地偏過頭，不讓霍渠看到他的失控，啞著嗓子道：“聽話，別回了，這件事我會理。”

話音剛落，霍渠卻忽然出手，輕輕的將他的臉掰了過來。

“清歡，”他低頭跟郁清歡對視，漂亮的眼睛里滿是認真，“對不起，我很沒用，沒辦法讓那些罵你的人都閉。但是，我可以幫你分擔。”

“我不想全部都等著你理，我也……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郁清歡幾乎是用力咬著，才克制住沒有當場落淚，他睫了，問霍渠：“那些人罵你，你不生氣嗎？”

“不，”霍渠抿抿，出左臉上圓圓的小酒窩，“我才不在意他們。”

“既然不在意，為什麼還要幫我解釋？”

“他們可以罵我，但不可以罵你。”

洶涌而澎湃的像是巨大的浪，一瞬間襲上了心頭。郁清歡終于沒能控制住自己，猛地抱住了霍渠的腰，破天荒的在別人面前出了一脆弱。

幾十年了，再也沒有人這樣全心全意的維護過他。

就這一次，他想要好好放縱自己，好好的釋放自己的弱，也好好的這份來之不易的呵護。

郁清歡閉上眼睛，將臉在霍渠溫熱的膛上，有那麼一瞬間，竟然生出了一種有這個人在就什麼都不怕的覺。

“清歡……”頭頂上傳來霍渠試探的詢問，“我這次……有幫到你嗎？”

“你有。”

“那就好。”霍渠的聲音聽起像是大松了一口氣，停了一下，絞盡腦的想著措辭，努力對郁清歡道：“清歡，我知道我和正常人不一樣，除了理和數學我什麼都不懂。但是……你能不能等等我？我會學的，就像你對我一樣，我也會學著保護你。”

“不。”郁清歡的聲音里帶著濃重的鼻音。

“清歡……”聽到他的回答，霍渠的心臟一揪，頓時慌了手腳，開口剛想要說什麼，就被郁清歡打斷。

“你已經能保護我了。”

“真的嗎？”

“嗯。”

不需要再做任何改變，你已經是全世界最好的霍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