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著,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推開,負責人大步走了進來, 一見郁清歡,臉上的笑容頓時變的無比燦爛, “清歡來了啊,不用站起來, 坐坐坐。”
正是上次去澳城的時候, 跟他和趙睿一起去推廣影片的張東。
“您好。”郁清歡跟他握了握手, 幫他拉開了旁邊的椅子。
他之前跟張東并沒有怎麼接過, 只記得當時他腔打的很濃,說話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他這樣的小演員很是看不起。
怎麼今天態度會變得這麼快?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嗎?
“清歡,《生死一線》的績不錯啊, 恭喜。”張東臉上的都了一團,看著郁清歡的目無比欣,簡直像是在看著自家晚輩一樣, “娛樂圈現在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啊。”
說著,竟然把椅子往前拉了拉,離郁清歡越發近了。
“哪里,您嚴重了。”郁清歡笑容不變,干的回了一句。
他被張東的熱弄得有些尷尬,想要退開一點,卻又不好駁他的面子,只好開門見山的問道:“東哥,我今天過來都需要做什麼?”
“有不事要做,但都不難,到時候會有人帶著你,”張東喝了一口水,“我等會兒跟你說一下大致的流程,”
頓了頓,目在郁清歡上流連了一圈,話題一轉:“清歡,你要知道,這個海外文化傳播大使的稱號,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得到啊!”
他出手,拍了拍郁清歡的手背,滿是深意。
郁清歡刷的一下回手,表立刻就冷了下來。
他就說是怎麼回事,這個張東是想要潛-規-則他?可是不對啊,上次張東見他的時候明明就沒什麼反應,怎麼可能會突然看上他?
郁清歡眉頭微蹙,坐的離張東稍微遠了一點,強忍著惡心道:“東哥,還是先說下流程吧。”
張東萬萬沒想到郁清歡竟然會不接話,忍了又忍,到底還是將一肚子的話忍了下來,點頭道:“行。今天這件事確定之后,我們會搞一個海外文化大使授予儀式,在國家一臺的黃金時間播放。接下來,大概九月或者十月,需要去國外走一趟宣傳。”
停了一下,又開始打腔,“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給你爭取來的,你看看,娛樂圈有那麼多演員,哪個能上國家臺?你看……”
話還沒說完,就被郁清歡截了下來,“謝謝東哥的提攜。”他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看,道:“不好意思,我經紀人有急事找我,我先出去一趟。”
說完,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哎,清歡等等!”張東一見他要走,立刻急了,忙追上去攔他,“先別走,我還有其他要跟你說呢!”
郁清歡一聽,心里頓時更加警惕了。
除了文化傳播大使,張東找他還能有什麼事?!
他握住門把手,將門拉開一條,淡淡道:“東哥,您說吧,我聽著呢。”
“你先把門關上,”張東繞過桌角走到他面前,沖他了眼睛,“這事讓別人聽到不好。”
這下子,郁清歡的耐終于用盡了。
上輩子,他也遭遇過不這種事,每次都是伏低做小、險而又險的避開。可是這輩子,他卻不打算再這樣委屈自己了。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霍渠,沒有什麼能讓他委曲求全!
郁清歡目如刀,冷冷的看著張東,正要說話,剛剛接待他的妹子忽然在外面敲了敲門,從門里把頭進來,小聲道:“不好意思東哥,打擾一下,那個……岑老師想要過來見一見清歡。”
張東本來還對的出現有些不悅,聞言頓時一愣,“哪個岑老師?”
妹子目亮閃閃的道:“岑,岑老師啊。”
“快快!快讓岑老師進來!”張東了手,興的臉上的都抖了,簡直恨不得從背后生出一雙翅膀,直接飛到岑面前。
岑就等在外面,極差,坐在椅上,由看護推了進來。
雖然已經年過六十,臉上還帶著病容,但岑仍舊是漂亮的。是跳舞出,段保養的非常好,哪怕如今無法自由行,也掩蓋不住渾的那氣質。
“郁清歡是嗎?”抬頭準確的找到了郁清歡,了自己手指上失而復得的戒指,沖他微微一笑:“真的非常謝你,這枚戒指對我來說比命還重要。”
岑的丈夫對是出了名的好。岑年輕的時候,不想生孩子,怕毀了自己的材,丈夫不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甚至還去做了結扎手。
一個人扛起了來自雙方家庭的所有力,只為了讓妻子開心。
只可惜他只活了四十多歲,就因為肝癌去世了,留下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個世界上,只能靠著他從前的東西撐下去。
把結婚戒指弄丟了,對岑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若是這戒指找不到,恐怕就是死,都合不上眼睛。
“沒什麼的,岑老師。”面對岑,郁清歡的臉終于緩和了下來。他知道人送的東西有多珍貴,也很理解的心態,“其實戒指并不是我一個人找到的,我們劇組的人都有功勞。”
聽他這麼說,岑臉上的笑意更和了。
心里很清楚,如今圍繞在邊的人,其實都是沖著的地位而來,沒有哪個是真心在意。所以郁清歡這樣,幫了的忙卻不因此而居功的人,對來說很是難得。
岑抬頭看著郁清歡,昨天一整天,看了所有關于他的資料,很難相信現在的娛樂圈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好孩子,所以才會今天就迫不及待的來見他。
果然沒有讓失。
“這是我的號碼,”將一張簡單的名片遞給郁清歡,“有時間可以來找我聊聊天,聽說你吃辣,我川菜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郁清歡愣了一下,恭恭敬敬的接過了那張名片。
他本以為岑會提錢的事,甚至還有可能會給他拉一大片資源,然后兩不相欠,但是都沒有。
可就是這樣,才讓郁清歡從到外的到舒服。
“謝謝岑老師,我會去的。”
岑笑著沖他點了點頭,看向張東,“小張,你剛剛找清歡有事?”
早在進門的時候,岑就察覺到郁清歡的臉有些不好,便猜測他可能是遇到什麼不好的事了。郁清歡幫了這麼大一個忙,這點小事,還是能替他出頭的。
“沒、沒,”張東有些赧的撓了撓頭,本不好意思說,但在岑的視下,還是一咬牙,將心里的想法一腦的倒了出來:“岑老師,說起來您別笑話,我、我最近特別倒霉,就想靠近清歡蹭蹭運氣,順便……如果他能幫我寫句祝福就更好了。”
郁清歡:“……”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東,“東哥,你就想跟我說這事?”
張東也被他震驚的口氣弄愣了,“是啊,不然還有啥?”
他看看一頭黑線的郁清歡,又看看似笑非笑的岑,忽然福至心靈,“清歡,你不會、不會認為我想潛-規-則你吧?”
郁清歡:“……”
就他這又是手,又是套近乎的,是個人都得往這方面想啊!
張東:“我真沒有!我要潛規則也潛-規-則明星啊!啊呸!不是,岑老師,我說錯話了,我怎麼能干那樣的事!男明星我都不會潛!”
一場啼笑皆非的誤會就這麼解開了,岑又跟郁清歡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臺里。
郁清歡則在臺里呆了一天,忙著跑各種各樣的程序,直到晚上十點多,才打著哈欠回了家。
推開門,發現客廳的燈是亮的,但沙發上卻沒人。
郁清歡以為霍渠睡前忘了關燈,輕手輕腳的換了鞋,將燈關掉,正想直接去衛生間洗澡,臥室的門卻忽然被推開,霍渠從里面走了出來。
郁清歡一愣,“你沒睡?”
早就到了霍渠平常睡覺的點,按理說他這會兒應該睡了啊。
“等你回來。”霍渠沖他笑了笑,出了臉上圓圓的小酒窩。
他側讓郁清歡進屋,指了指床頭,“清歡,你要去洗澡嗎?那里是睡,我怕你找不到。”
頓了頓,十分難的在胳膊周圍抓了抓,小聲對郁清歡道:“你快點好不好,我很想睡覺。”
霍渠并不是困,他只是有嚴重的強迫癥。忍不了品不整齊,也忍不了錯過固定做事的時間。
所以在他剛剛搬過來的時候,霍嶸才會對郁清歡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他在九點鐘睡覺。
可是如今,霍渠卻為了他,生生的抗住了這種本能的難,直到他回來。
郁清歡閉了閉眼睛,他想起自己今天還在羨慕岑,但其實,他本不必羨慕任何人,霍渠已經讓他變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