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他在對說毒舌版話嗎?陳若雨有點想笑。
雖然他的話不太中聽,雖然顯得霸道了一點,雖然表現得自私了一點,但陳若雨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喜歡他說真話,這讓覺得他誠懇。但是不能這樣就被唬住了,所以故意板臉說道:「原來你就是想找個好使喚,方便,忍得了你的弱人來欺負。」
「故意歪曲我的話調戲我,是你表現趣的方式之一吧?」孟古一下就看穿。
陳若雨有些臉紅,嘟囔著,「哪有歪曲,你那話多讓人生氣,所以別以為信了,我現在正在培養骨氣,打算一腳把你踢出家門。」
「怎麼沒歪曲,你明知道這話還有第二種甜言語版的。」
「我想聽那一種。」笑咪咪地看他,眼睛亮亮的。
孟古卻不自在起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好了,幹嘛折騰來折騰去的。」
「你不說清楚誰會知道你什麼意思。」瞪他了。
孟古被瞪著,過一會終於妥協。「好吧,請讓我尹則附十秒。」
他倏地摀住心口,用誇張的語氣說:「陳若雨,歷盡千帆,我終於發現你才是我的港灣。你聽,有沒有聽到?那是老天爺的聲音,他在說我們命中注定,天生絕配。」
陳若雨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孟古沒好氣,恢復霸王龍先生的樣子,腦袋。
「你捂心口,沒有尹老闆自然帥氣。」說的是真心話。
「喂,我才是你人好不好。」
「暫時還不是。」
他瞪,也瞪回去。瞪完了,兩個人忍不住微笑。
孟古問:「陳若雨,你跟我在一起,改變自己勉強自己了嗎?」
認真想了想,好像沒有。似乎還是,很自然很舒服。
「不要變,陳若雨。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不需要刻意改變也覺得很舒服,那我們肯定就是天生一對。這就是什麼鍋配什麼蓋。」
「你聽,有沒有聽到?那是老天爺的聲音。」陳若雨學著他剛才的誇張語氣,笑倒在沙發上。
孟古也笑,「你不如我說得自然帥氣。」
「所以你是鍋還是蓋?」忍不住又想鬧他了。
「當然是蓋。」
「為什麼?」
「因為蓋在上面。」
陳若雨反應了一會才明白過來他又對說有的話了。一臉黑線,又想捶他了。
可孟古居然還有話說。「陳若雨。你真是吃苦耐勞的好人。吃苦這一項考驗過關了,耐勞這一項以後再試。」
終於忍不住捶了他一拳,「喂,你不要總跟我說黃的話。」
「這哪裡黃?吃苦耐勞這個詞多麼正面,極富積極含意。你想太多了,腦子裡黃才會聽出黃的意思。還是說其實你早對我有遐想?」
「啊,說到黃,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買了榴蓮?」陳若雨忽然想到了重點。
孟古一愣,臉要黑了。不會吧,他們不是在**嗎?為什麼話題突然轉榴蓮?
「是買了一個,很大的,二十多斤。」
「你帶來了嗎?」眼睛發亮,充滿期待。雖然沒看到,但仍不死心地問。 也許他放在車子後備箱沒拿上來呢。
「你十萬火急傳喚我過來審,我再帶個榴蓮既不瀟灑也沒氣勢,我幹嘛要帶?」
陳若雨很失。
孟古清咳兩聲,放緩了語氣,「其實,那什麼,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陳若雨眨著眼睛,希他說不用特意帶,因為他一直放在車子後備箱裡。
結果孟古說的是:「榴蓮被走了。」
「什麼?小居然會榴蓮?在哪被的?車子被撬了嗎?還是屋子被撬了?」
「都不是。我沒把它一直放車裡,不然我的車會很臭,所以我就拿回家了,想著空間大一點,應該沒那麼臭 。可是它很厲害,弄得整個屋子都很臭,我在臥室都能聞到那噁心的氣味,於是我就把它丟到大門外去了。」
陳若雨的下差點掉下來。
孟古又說:「我接到你電話,趕著出門,開門卻發現那顆榴蓮不見了。然後我下了樓,經過樓下垃圾桶的時候,聞到了榴蓮的臭味,我走過去看了一眼,看到了我那顆大榴蓮的。」
陳若雨呆若木。所以心的榴蓮,不但被了,還被吃了!
「你是傻瓜嗎?這種東西哪有隨便放到大門外的。」真是捶心肝啊,這是哪家沒腦的男人幹的蠢事。
「我怎麼知道會有人它,這麼臭的玩意。」
陳若雨瞪他,他很無辜的表回視回去,「我家裡到現在那味還沒有散盡,所以我對自己說再不買了,我不能言而無信。」換言之,這個沒了,下一個也沒機會了。
陳若雨把孟古踢出家門了。
在他說那些不著調的自私話時沒踢,獲知榴蓮被害後踢了。孟古直氣得說「除非你主給我電話約我,不然我不會找你」之類的狠話。
陳若雨沒理他,想著那二十多斤的大榴蓮直心痛。二十多斤啊,能放開肚子狂吃啊,做夢都沒想過能有這麼狂吃榴蓮的一天啊,結果就被這男人的智商給毀了。
陳若雨狂捶沙發,男人蠢起來,比豬都不如啊。
正在為榴蓮默哀,手機響了。陳若雨跳起來,如果是孟古打過來的,一定要再罵罵他,的榴蓮,想到就心痛。
來電的梁思思。
陳若雨猛地想起了那件重要的事。「思思,我跟你說,今天有個的來找你。說姜敏蘭。」陳若雨停了停,在想這件事該怎麼跟說,沒想到梁思思卻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
「對,給我打電話了。」
陳若雨有些吃驚。
梁思思說:「上門沒找到我,就打電話給我了。對不起,是我的麻煩事,打擾到你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還好嗎?」
「我沒事,好的。那男的是我的初,我大學時候去做兼職打工遇到他的,那時候覺得他人長得帥格又好,又懂浪漫。他追求我,很熱烈,我就心了。嚴格算起來那是我談得最認真的,也是唯一一次我打算結婚的。結果後來我發現他同時還在跟別的人。說白了就是腳踏兩隻船。他喜歡我夠漂亮夠熱,又喜歡那個人夠夠有錢。我知道這事後去找了那個人……」
「啊,你去找了?」
「對,我也做過這種事。」梁思思在電話那頭自嘲,「我跟今天那個姜敏蘭一樣,就是要去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讓周浩放不下。是不是比我好,是不是比我迷人?我去了,才知道那人是周浩的初。若雨,你說這世上的事多有意思,那的比周浩大兩歲,是他的初。周浩比我大兩步,是我的初。」
陳若雨靜靜地聽說著,知道梁思思因為接了姜敏蘭的電話,心裡肯定憋了許多話想要傾訴發洩。
梁思思繼續說:「他們倆原先分過手,但後來又相遇了,於是重新在一起。那的對我說,知道我是誰,但周浩放不下,他對的比對我的深,所以並不著急,說一定會贏。然後我又去找了周浩,我把這話轉告他,我問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他答不出來,他認錯,懺悔,讓我多給他一些時間理。」
「然後呢?」
「我當然沒給他時間,憑什麼勝負要由男人來決定,我把他甩了,我勝!」梁思思說得很用力,而陳若雨聽得直心疼。
「若雨,我跟你說,其實這種事,當遊戲來看就輕鬆多了。沒有輸贏,只有。」
陳若雨不知道該怎麼答。這就是梁思思之後一個接一個男朋友的原因嗎?
「小說這玩意很好,它告訴我每一種的模式和覺,那些什麼怦然心,激愉悅,甜開心,我都到了。若雨,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小說裡寫的都是真的,我完全相信,因為我都過。」
「嗯。」陳若雨鼻頭發酸,點了點頭。已經想像到電話那頭梁思思眼眶滋潤的樣子。
過,但是沒有得到過!
遊戲裡沒有輸贏,可是依然有傷害!
陳若雨終於聽到電話那頭梁思思的低泣聲音,沒打擾,自己也搶過紙巾盒默默掉流出眼眶的淚水。
兩個人舉著電話半天,終於緒有些平復。梁思思忽然說:「若雨,謝謝你。我真喜歡你,你跟我完全不一樣,但跟你在一起真舒服。這種時候,能讓我傾吐這些話的,也只有你了。」
「我們兩個這樣就哭好像神經病。」陳若雨說。
梁思思哈哈大笑,「若雨,這種時候難道你不該安我嗎?居然說我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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