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葉滄就這麼被帶著笑意的沈淮給帶出了看診室。
直到已經進了病房,掛好了藥水,葉滄依然耿耿於懷:「這個醫生太過分了!心眼就跟針尖一樣,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當年的醫生是多麼和藹可親……」
「行了,貧了。」沈淮把調好的鹽糖水遞給他,「到時間了,先喝水。」
葉滄苦著臉把鹽糖水喝完。
沈淮站在一旁,看著他皺的眉頭,卻忽然想到了他和醫生說的那番話,這種事,在別人看來值得大書特書,但在葉滄眼中,恐怕只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而且,他不止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沈淮記得自己在參觀故居的時候,曾經看到過有關陸的事跡。
據說他曾經在開全球巡演的時候,因為行程太集,導致手腕傷。當時經紀人建議他不要帶吉他上場,被他拒絕了。他帶著傷,靠打封閉撐完一場三個小時的演唱會,重點是表演質量沒有打半點折扣,完全沒有人發現他傷。
他能夠為風靡全世界的超級巨星,並不僅僅只是因為對音樂的熱。
沈淮嘆了口氣。
從前的白瑋嘉在新生代中已經算是勤的,也需要他敲打著才會努力,可現在換葉滄,反倒是需要他看著點,不要過分努力了。
葉滄見沈淮無緣無故嘆氣,好奇地問:「怎麼了?」
沈淮十分無奈,他原本打算招到了助理,就讓葉滄住出去,可看他這樣子,恐怕除了自己也沒人能治得了他,到時候又天天熬夜,不注意,把自己送到醫院來怎麼辦?
沈淮正準備開口說他幾句,手機卻突然響起。
他接通電話,對面正是晨星公司人事部的,也是巧了,說是已經招到助理了,讓他們找個時間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