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舟把豆漿還給他, 見他沉默還一臉茫然的問:“怎麼不說話?”
樓停:“……”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沒有花邊新聞了。
剛才思緒飛散想了那麼多莫須有的事,樓停了眉心,跟他計較什麼, 這傻子也就商場上明些,私底下呆的像個憨憨。
樓停說:“吃飯吧。”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賀雲舟趁他吃飯的時候拿著一個保溫桶搗鼓著什麼。
樓停見狀問他:“你在幹嘛呢?”
“好吃的。”賀雲舟隻說了一句, 也不細說, 繼續低頭擺弄。
樓停茫然的看著他, 怎麼跟鬥蛐蛐似的。
不知不覺, 幾個包子下肚,再把豆漿喝完,這頓飯就算完事。
見他吃完了, 賀雲舟把保溫桶遞過來,“嘗嘗。”
“什麼……?”
“好東西。”
樓停挑了挑眉,將信將疑的拿過保溫桶。
之前看過別人惡作劇, 就是在低頭看保溫桶裡面的時候突然掀起保溫桶,把裡面的東西撒人一, 剛才賀雲舟擺弄半天確實很可疑,乃至於樓停看的時候都十分謹慎。
結果看見的時候, 他卻愣住了。
裡面是一塊蛋糕。
可能是運送過程中作太大, 蛋糕在裡面歪歪扭扭的撞擊著保溫桶,導致保溫桶裡都是油。
剛才賀雲舟弄了半天,應該就是想把撞壞的蛋糕恢復,雖然這是不可能的, 但現在的蛋糕看來, 也勉強能夠看出蛋糕的樣子。
“你弄了半天, 就在弄這個?”
“嗯。”賀雲舟喝口水, 說:“你不是不吃不好看的食,這樣看看能吃嗎。”
樓停拿杓子的手一頓,他抿了口油,點了點頭。
樓停確實有這個病。
不好看的東西就會莫名覺它的味道不好,拒絕嘗試。
但他從來沒有在賀雲舟面前表現出自己有任何的挑食。
賀雲舟是怎麼發現的?
樓停很好奇,卻也沒問,慢條斯理的吃完了蛋糕,便起說:“我先去訓練了。”
“嗯。”賀雲舟說:“訓練完過來,我帶你回去。”
樓停說:“節目組有專車接送,我可以……”
“那輛車不好。”
“誒?”
“我的比他們的貴。”
“……”
看著賀雲舟一本正經的挑錯嫌棄節目組的車,樓停頓時失笑,“行,解散後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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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登臺,訓練基本上都是針對走位和單獨三個C位的訓練。
只有在最後一天,才合在一起練了一次。
登臺的前一天,方歡冬在食堂弄了個聚餐。
也算是在大家上場前給大家加油打氣。
《歸來仍是年》這檔節目現在人氣很高,方歡冬想一路高歌猛進,而不是整個節目結束後,被說高開低走。
“希大家明天全力以赴,能夠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位置!”
團舞的分數是和之後分組掛鉤的。
這是第一次換組比賽。
為了防止每個組粘太大,方歡冬準備了好幾次換組。
第二天要登臺,所以就沒有準備酒,而是用茶水代替。
梁才瑾舉起茶杯說:“一起加油。”
“加油!”
“衝啊!我明天一定要轉到舞蹈組!”
“誒?”炎晨水還沒送到邊呢就聽見這句話,當即放下茶杯,“計煥啊,我這rap組給不了你溫暖了是不是?”
聽著炎晨這滿是怨氣的話,大家都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
“小計煥你夠囂張的啊。”
“好家夥,當著阿晨老師的面說要轉租,我佩服你的勇氣,更心疼你的腦子。”
聽著大家的調侃,計煥也知道自己說的不對,連忙否認,“不是不是。rap組很好,我去舞蹈組,只是因為樓停在哪啊,我想和樓停組隊。”
作為舞蹈組裡計煥唯一認識的人,此刻被拉出來擋刀。
樓停咬著包子一臉茫然,不知道怎麼就點名到自己上,把裡的包子咽下,他說:“別急著走,說不定我會組去rap呢。”
話音剛落,樓停覺肩上落了隻手,“嗯?”
子歌清冷的聲音自後響起,“你剛才說什麼?”
樓停:“……”
好的,現在當面說轉組的那個傻子變我了。
樓停面不改的說:“我說,舞蹈組是我的家,我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舞蹈組。”
其他訓練生:“???”
你這說的,和之前說的差的有點大吧。
子歌雖然之前也聽到樓停說了什麼,但是現在說的話顯然就深得他心,子歌拍了拍樓停肩膀,“繼續努力吧。”
聚會並沒有持續多久,為了保證明天起床有充足的時間來準備登臺,方歡冬可謂是把時間掌控得十分準。
到點散場,也沒有留誰。
樓停回宿舍先檢查了一下明天登臺要穿的服。
因為之前出了那事,方歡冬為了避免類似的事發生,直接大手一揮,讓每個訓練生自己管理自己登臺的服裝。
樓停將服掛在熨燙機裡,自熨燙,比他一點點熨方便得多。
剛調試好熨燙時間,樓停就聽見宿舍門打開的聲音。
賀雲舟又帶回來點東西。
賀雲舟見他還在熬夜,便問:“明天就登臺了,怎麼不早點休息?”
“我把服整理一下。”
“放哪我收拾就行。”賀雲舟走過去說:“快睡覺吧。”
“……?”樓停疑道:“怎麼一直在催我睡覺?”
“你睡著了我才能給你。”
“?”
賀雲舟點了點頭,見他不睡便乾脆直接示意他把過來。
“你去拿藥了?”之前賀雲舟一直待在宿舍看文件,除了給他送飯以外都不出門,還以為這次他出去是有什麼急事,沒想到是去拿藥,“把藥給我就行,我自己來。”
雖然之前賀雲舟幫他拆過一次偽裝,但是這樣讓對方幫自己淤,樓停還是覺別扭。
賀雲舟說:“你自己沒法弄,聽話。”
賀雲舟坐到他床旁邊的地上,見樓停還是坐在那一不,便乾脆也不問那麼多,直接把人拉過來,讓他輕踩在自己上,先噴了一層噴霧。
再藥油的時候,賀雲舟說:“可能會有點疼,要是不了了跟我說,我再給你噴點麻藥。”
賀雲舟一開始隻用了一點麻藥,如果用量過多,影響明天的訓練就不好了。
“沒事。”樓停才沒那麼氣,一開始他就想直接了,但考慮到後續恢復,才沒有手,現在腫脹都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覺不到什麼疼痛。
用著藥油一,睡一覺基本上能好個七七八八。
樓停正在想別的事,賀雲舟沒有一點預告的手,樓停一時沒有防備,發出一聲悶哼,“唔……”
“很疼?”賀雲舟連忙停手。
“沒有,我……咬到舌頭了。”樓停輕咳一聲,說:“你繼續吧。”
話雖如此,賀雲舟再手的時候也謹慎不。
有些溫熱的藥油塗在腳踝上能極大程度緩解腳踝的痛,賀雲舟一點點試探著力道,逐步加重,見樓停沒有出類似疼痛的表才繼續。
樓停看著賀雲舟覺這人有些奇怪。
說是直男吧,真是呆到讓人生氣。
但在一些事上又細心的讓人挑不出錯。
他自己都覺腳踝上的傷無所謂了,可賀雲舟卻在今天特意出去幫他拿了藥。
樓停還真有點看不懂這個人。
上藥的時候,樓停覺有些困,了眼睛,卻依舊是困得睜不開眼。
賀雲舟上好了藥,說:“好……”抬頭看著樓停聽到聲音艱難的將閉起來的眼睛瞇條出來,顯然是困得不行了。
賀雲舟沒再說話,起扶著他的肩膀,一點點將人放下去,最後還不忘在樓停床上鋪一塊遮蓋,省的腳踝上沒有吸收的藥油弄髒床單。
做好這一切,賀雲舟抬手關了燈。
次日。
樓停起床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匆匆洗漱後就去集合地點上車,轉到舞臺後臺的化妝室上妝。
每個化妝師都有專門負責的藝人。
一對一上妝時間到也不長。
場面也不,方歡冬安排的十分妥帖,錢都到位了,中間也不容易出差錯。
正化著妝,化妝師突然問了一句,“你扎他了嗎?”
剛睡醒的樓停大腦之中保持著0.1倍速運作,聽到這話第一反應:聽不懂,不理他。
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方剛才的話。
他猛的抬起頭看著他,但在看見對方那張陌生的面容時,他又覺很奇怪。
之前他是和紀行談論了關於那盒針的事,也說了有機會會用。
所以,能問出這個問題來的,應該除了紀行便沒有別人。
那這個人……?
樓停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