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瀾跟寧格站在一起，目研判地打量著站在話筒前的余年，低聲問，「你覺得外形氣質行不行？」

寧格抱著手臂，「徐導，到底你是導演我是導演？你手下的角你自己選，問我幹嘛？」

「懶地腦子就直說。」徐向瀾沉，「還得再看看，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寧格點頭，集中心思仔細聽余年唱歌，等間奏的時候，問，「倒是他唱歌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問題徐向瀾沒遲疑，「比尤優好不，比何俊宇好很多。」

「是這樣沒錯，但他沒尤優多，雖然前段時間霸佔熱搜，熱度是了，但人氣基礎還是太薄弱，也不穩定。」寧格手指在臂彎敲了兩下，「我選尤優。」

徐向瀾沒馬上開口，還是之前那句話，「我再琢磨琢磨。」

結果不會當場出，要過幾天才通知經紀人。唱完之後，余年從錄音室出來，禮貌地打完招呼，之後就跟著孟遠離開了。

電梯裡，孟遠沒拐彎，「這次懸，我跟尤優的經紀人聊了兩句，看況，尤優被看好的。」

余年聞言神沒什麼變化，「我這次唱歌沒失誤，要是沒能選上，我也盡力了。」

「盡人事了，」孟遠又嘆氣，「現在電影的前期宣傳越來越重要，就算是名導大製作，為了票房，也不得不流俗。我聽過尤優的現場，比不上你，唯一能比得過的，就是他的基礎比你牢固。」

余年反過去勸孟遠，「我們慢慢來，我以後也會很厲害的。」

孟遠心頭雲被打散，笑出來，「是是是，你以後肯定會很厲害！」

下午，余年繼續去公司上專業課，他的腳傷基本是恢復了，為了不影響以後跳舞，或者出現習慣扭傷等等各種後癥，得把腳踝力量訓練之類的都跟上。

等晚上回家，余年戴上口罩，先到臨近的商場買了排骨和海帶，經過貨架，又選了一個灰的保溫桶。

細緻地理好食材燉上，開了小火，余年去書房翻了一頁紙出來算賬。

跟星海簽約的錢、直播的結款，加上《天籟》的獎金和結的出場費，再加上給郁青的電影寫的主題曲，片方打過來的報酬，算下來也有七位數了。

把零頭留出來，剩下的都放在賬戶裡。余年估了估價——只要不遇上不差錢的那種競價對手，或者惡意競價，把東西買回來應該沒問題。

排骨湯燉了快兩個小時，有食的香氣從廚房揮散出來。余年估著時間差不多了，正想進廚房，忽然聽見了門鈴聲。

確定來人之後，余年打開門。

還是之前那幾次穿黑西服的男人，對方把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遞過來，還附著一張卡片。

余年先打開卡片，映眼裡的是有些悉的字跡，鐵畫銀鉤，很好看，「吃晚飯時嚐到，很好吃。」

所以就想給自己也嚐嚐嗎？

余年失笑，抬頭朝來人道，「請稍等兩分鐘，我有東西要麻煩你帶回去。」

進到廚房，余年從櫃子裡拿出已經清洗乾淨的新保溫桶，從鍋裡取了些排骨湯出來。

將蓋子擰好，確定湯不會出來後，余年才提到門口。

對方接下保溫桶，朝他點點頭，轉離開了。

曲逍然從飯局出來，直接開著新買的跑車到了謝家，門路地進到了謝遊的書房。

推開門，暖的燈傾瀉，曲逍然踩在淺的地毯上，手指勾著車鑰匙轉了轉，揚揚下，「謝小遊，這麼火急火燎地連打兩個電話給我，讓我今晚一定要過來一趟，是遇到什麼要的事了嗎？」

謝遊輕輕吸氣，指指手邊好好放著的保溫桶，「你……要不要聽聽它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