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不是得罪他們了嗎?那就再徹底得罪一遍就好了。」
說著,余年切到微博的界面,徑自開始打字。
沒一會兒,孟遠就刷出了余年最新更出來的微博。
「余年:人生來便擁有對的知,這種知,造就了藝。在原始初民居住的地方,會有齒做的項鍊,巖壁上勾勒的簡筆劃,陶上雕刻的魚。這些都是人對的知,都是藝。
對的知,不該有高低貴賤,更不該是狹義的概念。我吃不起外賣,但也會在啃饅頭時,注意到燦爛,世界真。」
很快,各營銷號紛紛轉發截圖,稱余年主回懟,大家怎麼看。
「——這一波我站余年!那個教授說的什麼鬼?工資兩千、天天稀飯包子當早飯的,是不是就沒資格有對的知了?我喜歡仰浩瀚的星空,也相信自己的生活不只有眼下的茍且!」
「——余年說得真好!另外,金錢的就不能審了?我就覺得百元大鈔的好看,圖案好看,比例好看!有問題?」
「——裝清高是什麼病?就是單看某教授說的這句話,也是糟點滿滿、邏輯不通!這位教授是認為,窮人眼裡就只有錢,知不到藝和?無數文人畫家大師的棺材板要不住了!」
「——原本還覺得是教授不至於,不過看這節奏,是專挑著余年黑吧?這麼針對?再一查,哦,趙書亞的國畫大師爸爸啊……」
余年不躲不避地直接添了把火,之後就準備放下手機,不關注這事了。不過手機剛挨到桌面,就「滋——」地震起來了。
看見聯繫人的名字——寧城博館的館長甘州?余年沒走開,就在辦公室裡接起了電話。
「甘館長您好。」
甘州寒暄了兩句,就了正題,「年年啊,你最近忙不忙?」
「還好,日程不算特別,您是有什麼事嗎?」
「是有事。」甘州說話條理清楚,「有一檔節目《藏寶》,有一點類似於以前的鑑寶節目。但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這一檔節目重點不在寶的真假,而是更加側重人、寶,以及人和寶之間的故事。
我看重這其中的人文懷,答應了節目組的邀請,擔任三個鑑定師之一,另一個鑑定師你也認識,是古益延古老。」
余年驚訝,「古爺爺?」
「對,古老說,他不懂什麼收視率、什麼廣告投放,他只看重,這個節目能讓群眾明白,每一件古上,都有時間賦予的故事。」
「古爺爺說得很對。」余年大概知道了甘州的目的,「所以甘館長您是想拉我夥嗎?」
「哈哈哈,被你看出來了!」甘州笑得爽朗,直言,「節目組想邀請一個明星參加,擴大節目的眾面,提高熱度。節目組、我、古老,都想到了你。所以我今天就腆著臉,打了這個電話。」
余年很心,但沒有馬上應下來,而是道,「涉及到工作,我需要跟我的經紀人商量一下。」
「我明白,那就靜候佳音了!」
結束通話,余年把甘州的話轉述了一遍。孟遠心思細,打了幾個電話,把這個節目的況了解清楚了。
「這節目很靠譜,國家臺策劃的,目的是科普,也含了點兒規範古玩收藏市場的方意思在裡面。定下的一個是寧博的館長甘州,一個是文鑑定大家古益延老先生。錄製也不難,沒那麼多臺本。
你要是想去,可以去。不過這項目拖得久了,一旦定下人,差不多這幾天就得開錄。」
余年沒多考慮,「孟哥你幫我聯繫一下吧,出場費不計較,我想去的。」
「行,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