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謝遊#啊啊啊啊這什麼神仙故事!你唱歌,我伴奏!一起寫曲子一起編曲,我的專輯裡,我的歌曲裡,除了我只有你!只有我和你!游魚孩兒慕了,酸了!」
「——#余年謝遊#科普一波!!小夜曲,一種音樂裁,是用於向心的人表達意的歌曲。最初,小夜曲是青年男子在夜晚,對著人的窗口唱的歌,傾訴,優纏綿!(資料來源於百科)」
「——#余年謝遊#不談論其它,余年和謝遊這配合是真的絕配啊!近乎完的編曲和詞作,余年清溫的嗓音,謝遊頂級的鋼琴水平,太令人興了!不加其它樂音是對的,這兩人的契合,完全不容許任何形式的足!」
話題了出來,孟遠反倒鬆了口氣。他心弦一鬆,癱坐到了椅子上,「今晚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抬手了眉心,孟遠又苦大仇深,「按照年年力求穩妥的行事作風,離公開不遠了。帶節奏引輿論,這是要累死孟爸爸啊!」
施趕道,「能者多勞能者多勞,孟哥您堅持住!」
「就是堅持不住也得強行堅持住,」孟遠抬抬手指,「單看這方面的話題來了,,網上對新專的評論怎麼樣?」
一聽孟遠問起這個,施眼睛就放,「非常好!」覺得不夠準確,又加了兩個詞,「非常特別極好!」
孟遠聽完就笑了,「嘖,標準文盲式誇獎?」
施瞪瞪眼,「本來就是啊!那些樂評的,除了故意標新立異吸人眼球的外,幾乎都給了全好評!那個很有名的趙柯原的樂評人還說,」
迅速從相冊裡翻出截圖,念道,「《浮》之所以這麼好聽抓耳,除了極好的作曲外,還在於詞曲咬合。因為普通話四個聲調的限制,很多歌詞的音律和它對應的旋律,是相互排斥的。所以才會出現,歌詞唱出來,聽著會有歧義,或者一聽,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在唱什麼,這個問題十分普遍。
但余年這首歌裡,重點字詞和旋律完全嵌合,聽起來、唱出來都趨近完自然。也可以看出,余年對文字和旋律的雙重造詣,就算沒有登峰造極,也離頂端不遠了。」
念完,施忍不住與有榮焉,「年年真的好厲害!」
「確實,這個樂評人學院派的,一向毒舌,難得這麼誇獎人。」一放鬆下來,孟遠就開始打瞌睡了,他揚揚手,吐字沒那麼清楚了,「你盯著點兒,有事兒就醒我。過兩天,年年上《回音機》唱現場,還要炸一次,我先補補覺……」
二十五號,保姆車停在了《回音機》演播廳的樓下。
讓自己盡量忽視謝遊周的氣場,孟遠在座位上坐得端正又筆直,「那個……這節目是國很老牌的打歌直播節目,一周一期——」
余年笑道,「孟哥,我已經到《回音機》唱過兩次歌了。」
「眾廣,收視非常高,熱度也高,」孟遠清了清嗓子,「別打斷我,我是想強調,這是直播,直、播,明白嗎?直播是沒辦法靠後期剪鏡頭的!所以,你和謝總……克制一點!」
明白了孟遠的意思,余年笑容加深,「孟哥放心,不會在臺上接吻擁抱的。」
聽見這兩個詞,孟遠半秒就已經把畫面腦補出來了,他拍拍腦門兒,又深吸一口氣,「行了行了,別再強調了,越聽我越害怕!越恐懼!」
這時,玻璃窗上傳來輕敲聲,幾人偏頭,目的就是曲逍然笑容燦爛的臉。
進到車裡來,曲逍然張口就道,「我帶了一個超大應援牌!絕對秒殺全場所有!」他又專挑了孟遠問,「孟大經紀,張嗎?心如何?水軍營銷號砸錢都砸到位了嗎?」
孟遠一臉的生無可,「曲總,你還是星耀的老闆嗎?」
曲逍然拍著自己大哈哈笑出聲來,等笑完了,他又自豪道,「今天,我是游魚男孩兒!」
孟遠毫不客氣,嘀咕,「星耀娛樂沒破產垮臺真是神蹟……」
曲逍然半點不惱,還笑瞇瞇地說了句,「這句話敢當我哥面說?」他做了個「嗖嗖」的手勢,「我哥削你!」
說完,他又朝謝遊道,「阿姨也會過來,我還幫做了一塊應援牌,不過阿姨沒好意思帶!」
謝遊點點頭,「嗯,跟我說過,事忙完了就會過來。」
曲逍然手,拍了拍謝遊的肩膀,無數的話和在心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只說了一句,「謝小遊,我等再聽你彈鋼琴這一天,等好幾年了。」
《回音機》在周六下午五點準時開始播出。開場畫面過完後,出現了《浮》MV的畫面,旁白介紹道,「這首歌出自著名音樂人余年的最新同名專輯,一推出,就引起轟……」
介紹結束後,畫面切回到演播廳,余年坐在沙發上,正在認真聽主持人的提問。
「請問歌名為什麼要浮呢,是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余年穿一白,裡面是白的真襯,外套很短,仿的復古宮廷風,前有徽章,肩膀的位置用不規則流蘇做點綴。長勾勒出窄的腰線和修長筆直的雙,短靴包住腳踝,單是坐著,就出一貴氣。
想了想,余年回答,「'浮'這個詞出自歌曲裡'片紙浮'這句歌詞,意思大概是,一張碎紙上,因為留有喜歡的人的字跡,在絕的黑暗中,這紙片也泛著淺白的暈,給人以力量和堅持。」
「原來是這樣,真的很!」主持人又問了幾個專輯相關的問題後,轉向鏡頭,「現在,有請余年為我們帶來歌曲《浮》、《小夜曲》。」
畫面切換到舞臺上,燈全暗了下來,隨著第一個樂音響起,舞臺的追點亮,穿純白演出服的余年站在束之下,皮如白瓷,連每一髮都像是在發著,極為耀眼,強勢地奪人視線。
直播的彈幕也瞬間增多,無數的「啊啊啊」迅速霸了屏。
《浮》整首歌有接近五分鐘的時長,伴奏尾音消失後,屏幕上出現了《小夜曲》的名字和信息。
「——鋼琴伴奏!謝遊!我特麼看見了什麼!是我想的那樣嗎?是嗎?」
「——游魚孩兒心臟停跳啊啊啊!」
沒有亮的舞臺上,極為靜謐,劃破沉寂的,是最先響起的鋼琴清脆的聲響。
一個琴鍵被敲下,舞臺的一盞燈便被點亮。當第一段旋律被輕靈地彈奏出來時,舞臺的燈也盡數亮了起來。
隨著升降臺緩慢升起,一架華麗的黑斯坦威大三角鋼琴漸漸出現在臺上。坐在鋼琴前的謝遊,穿手工剪裁的黑燕尾服,皮鞋鋥亮,腰背筆直。
因為面對著琴鍵,鏡頭只能捕捉到他的側臉。但僅僅只需一眼,就會令人驚嘆於他五線條的雕細琢,以及氣質的斂疏冷。
在他和余年出現在同一個舞臺上時,現場雀無聲,直播平臺上的彈幕也像是卡頓了一般。
直到余年手握話筒,隨著鋼琴伴奏唱出第一句歌詞時,才喚醒了所有人的神智。
「——我要截圖啊啊啊啊!這什麼神仙場面!年年和謝總啊!我為什麼不在現場!我哭得好大聲!」
「——謝總值太逆天了吧!穿燕尾服好好看!彈琴的手指是什麼絕世藝品?他們兩個一起,我瘋了啊啊啊!」
「——我謝總彈鋼琴了!當年謝總也是勒托的天才學生啊,淚目!」
小夜曲到間奏時,鋼琴聲緩,有如蘊含著薔薇的清香,伴著夜風與朗月,漂浮在臺之下。
余年放下話筒,轉過,一步一步踩在舞臺上,眼尾角都帶著笑,走到了三角鋼琴前站定。肩章的流蘇輕晃,曳開微。
與此同時,謝遊手上彈奏的作沒停,卻靜靜抬起眼,朝余年看了過去。
兩人視線相,余年眼裡彷彿落滿了粲然星輝,朝謝遊笑了一下。謝遊眸中如漣漪漾開,卻只注視了余年三秒,就又重新垂下眼睫。
「——我死了!!!!升天了!!!!」
「——喜歡一個人有什麼表現?看著他時,眼裡像落滿了星星!嗚嗚嗚啊啊啊!」
「— —我我我我不知道說什麼了!請原地結婚!」
「——我超怕且超不希年年談的我會說?但這個畫面!啊啊啊請你們在一起!跪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