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郁絕這次沒再立刻反駁,只是認真地看著謝厭遲的眼睛,許久后角一翹,輕聲笑了起來:“謝先生不要對自己太自信。萬一賭錯了呢?我現在合理懷疑你是賊喊捉賊。”
謝厭遲手掌收,笑了聲:“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砰”
秦郁絕拉開門,掙開他的手,一個轉進了屋,然后毫不留地把門關上。
拉開椅子坐下,然后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上的字——“殺手”。
真是。
還真被著BUG玩家給猜到了。
剛才那,秦郁絕最后將票投給了陳子健。
因為猜到,許抒音在被陳子健踩過一腳之后,必定會惱怒反投回去。兩人的矛盾激化,一定會互相將票投給對方。
所以這個時候,秦郁絕只要選擇其中的一方進行跟票,就能保證自己所選的目標至上會有兩票。
另外的謝厭遲和商子辰,他們兩個投同一人的概率本來就不高,加上商子辰暫時沒有投給自己的意向。
所以這一,再怎麼也不到自己出局。
秦郁絕選擇幫許抒音說話,也只是為了刷一波好度,在下一的時候留一個大概率會站在自己邊的人。
小姑娘都是用事的,好騙。
對于大學時候常混桌游的秦郁絕來說,和這群人玩狼人殺游戲簡直太簡單不過。
但沒想到,還是被謝厭遲看出來了。
而且這人居然還明目張膽的告訴自己,他是在放水。
太可惡了。
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原諒。
“玩家陳子健獲得三票,淘汰出局,各位玩家選擇錯誤,游戲繼續。”
秦郁絕聽到導演組的報數后,直起,從墻壁上扯下來謝厭遲的照片,拔開筆蓋剛準備畫叉的時候,卻突然停住。
將筆夾在指間打了個轉兒,然后重新將他的照片放了回去,轉而將商子辰的扯了下來。
直接在今晚殺掉謝厭遲,贏得未免也太不理直氣壯了。
“現在,各位玩家可以從房間里出來,進行最后一投票了。”
這下,只剩下謝厭遲、秦郁絕以及許抒音三個人。
剛坐在沙發上,許抒音就一躍而起,激發言:“郁郁,相信我!一定是謝先生,絕對是他!他活到現在還沒死就不科學,我們直接進房間投他游戲就可以結束了!”
“……”
秦郁絕沉默了一下,然后抬頭看著謝厭遲,發自心地深思了一下,這個男人平時到底是多麼招人恨。
甚至都不需要自己開口拉票。
謝厭遲看上去似乎完全不急不躁,他隨手從果盤里挑了個橘子,擱在手里有一搭沒一搭地拋接著,淡淡道:“如果我是兇手,我會殺掉你或者秦郁絕,而不是商子辰。”
“為什麼?”許抒音一愣。
“很明顯,”謝厭遲說,“你沒發現上一發言的時候,在籠絡你嗎?”
許抒音回憶了下:“……郁郁的確是幫我說話了。”
“那就對了,所以如果留下我們三個人,我肯定能看出來,你會選擇信賴剛才替自己說話的人。”謝厭遲語調慢悠悠的,“所以如果是我,我不會在這種三人局面下,選擇殺掉商子辰留下你們兩個,因為對我毫無益。”
秦郁絕反嗆:“萬一你是反其道而行之呢?故意留出對你沒有益的兩個人,然后以此理由來拉攏許抒音偏幫你。”
“這麼說,你覺得我是兇手?”謝厭遲卻沒直接回答秦郁絕的問題,反而突然換了個話茬。
秦郁絕答:“是。”
“為什麼?”謝厭遲問。
秦郁絕:“直覺。”
“為什麼不懷疑許抒音。”
“我相信。”
聽見這話,謝厭遲低聲一笑,傾向前,胳膊架在膝蓋,饒有興致地看著秦郁絕:“你的發言比起分析之外,指向更強,每一發言都會堅定將矛頭指向一個人。而且更奇怪的是,你在連續投出局兩位平民之后,仍然沒有半點張局勢的緒,并且還毫沒有顧慮的直接鎖定我是兇手。”
說到這,他一字一句道:“秦郁絕,這不是作為平民玩家的心態。”
“……”
許抒音頭像個撥浪鼓似的,一會兒看看謝厭遲,一會兒看看秦郁絕,心里的天平跟蹺蹺板似的反復傾斜。
開始痛苦了。
為什麼要留自己一朵花來面對這對狠毒做出選擇。
最終到了投票時間。
在兩人目的注視下,許抒音深吸一口氣,艱難地寫下三個字投投票箱中,然后轉向秦郁絕彎腰道歉:“抱歉,我被謝先生說服了。”
游戲結束。
平民獲勝。
其實這種一對七的游戲,原本殺手贏的可能也不大。
秦郁絕也沒覺得多失落,反而還慶幸謝厭遲沒將這水放到底,要不然網友估計得就這不認真對待游戲這件事,直接把人罵上熱搜。
謝厭遲靠近,華麗含著笑:“愿賭服輸?”
秦郁絕當然知道是什麼賭。
轉頭看他一眼,迅速捂住耳朵準備遠離,遞過去一個警告的表。
然而還沒離開,就被謝厭遲一把握住胳膊,那磁沉的聲音一下下撓著耳尖:“朋友也不能耍兩次賴啊。”
“二位在秀恩之前,能不能先把秦郁絕出來讓我出出氣。”盛向晴被導演組的人從死亡小黑屋里揪出來,毫無生氣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郁郁,你太狠毒了。”
秦郁絕試圖解釋:“游戲嘛,肯定還是要想辦法贏。”
“輸贏比我重要嗎?”
秦郁絕沉默一下:“不然呢?”
雖然中途的確被秦郁絕牽著鼻子走,但好在最后獲得勝利的還是平民。
再加上的確玩得好,而且也帶了游戲的氣氛,所以也沒人覺得憤憤不平。
在調侃和懊惱了幾句之后,就將這事翻了篇。
導演笑瞇瞇地問:“謝先生應該發現了吧?”
“沒啊。”謝厭遲否認得坦然,“我最后一次投票才反應過來。”
說到這,還刻意頓了下,轉頭斂目看著秦郁絕,笑了聲:“好險。”
秦郁絕:“……”
謝謝您這麼給我面子。
其實導演組的確在游里早就給出線索。
蕭然房間的洗手間里,洗手臺上擺著的瓶瓶罐罐,全都是秦郁絕代言的化妝品品牌。
從那個時候,謝厭遲就明白了節目組的暗示。
只是這樣無關邏輯的場外提示,他不想用在秦郁絕上。
“既然這樣,那麼就請游戲的失敗方,秦郁絕小姐進懲罰間進行懲罰。”導演也不去揭穿謝厭遲,直接進了下一個環節。
所謂懲罰間,則是甲板上一個天的裝置。
類似于站在這個裝置的臺子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從上面的儲水箱里就會噴出來激烈的水流,將人渾上下都沖。
“我替。”謝厭遲幾乎沒片刻的遲疑。
導演組樂得看這種英雄救的畫面,欣然同意。
秦郁絕迅速反應過來,反手拉住他的袖子,開口:“不用——”
“沒問你的意見。”謝厭遲出手扣住的后腦,俯輕了下的額頭,語氣不徐不緩,淺的瞳仁中笑意溫,“這是朋友的專屬特權。”
秦郁絕看著他:“我自己來。”
“這可不行。”謝厭遲輕笑道,“我這人喜歡強買強賣。”
“又不是什麼嚴重的懲罰。”
“那也不行。”謝厭遲說,“我不忍心。”
游戲基于綜合考慮不能放水。
懲罰可不能再讓這個小姑娘著。
還沒來得及反應,秦郁絕就覺到手中的袖子被走。
謝厭遲站上了臺子。
水流傾瀉而下。
襯衫瞬間繃,勾勒出結實的腹腰線條,那兩條人魚線的痕跡仿佛都清晰可見。
謝厭遲抬手,將的頭發往后抓了抓。
水珠順著下顎線條淌下,順著脖頸一路鉆進了領里。
他睜開眼,面部線條越顯鋒利,仿佛每一頭發都帶著些,明明被水當頭澆下,可讓人不到半點狼狽。
盛向晴哇了一聲:“這可能就是小說里的移荷爾蒙吧,明明是懲罰,但是放在他上就是視覺盛宴。”
這一番話,讓陳子健吃醋了。
他不由分說地跳上了臺子,抬頭:“我也要來!”
“……”這有什麼好搶的?
但是導演還是欣然滿足了陳子健的要求。
一桶水澆下來,差點沒給他當頭澆暈,他抱著腦袋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后學著謝厭遲的樣子抓了抓頭發,凹好造型準備驕傲的睜開眼。
然后。
水珠瞇進眼睛里了。
“啊啊啊眼睛睜不開!”
“巾在這兒我給你,哎睜眼,睜眼啊你怕什麼!要你東施效顰,等會生病了我肯定在旁邊笑你!”
“眼睛好疼嗚嗚嗚是不是紅了。”
海上風大,導演組也沒準備讓他們就在這兒站著吹風。
意思意思走完懲罰之后,就讓嘉賓回到房間休息,順便讓他們淋了水的人洗個澡。
沒有帶換洗服上游,秦郁絕去節目組那里領了一套備用的。
回到房間的時候,浴室里的水流聲嘩啦啦直響。
從燈的影子,約可以分辨出謝厭遲寬厚的影。
片刻后,水聲停了。
秦郁絕將服折疊好放在洗手臺上:“謝厭遲,我把服放在……”
“嘩啦——”
推拉門被打開。
謝厭遲的腰間隨意地圍著浴巾,一只手拿著巾拭著頭發上的水珠,另一只手扶著門,垂下眼,看著秦郁絕。
“什麼事?”他問。
水珠順著他那兩條人魚線一路向下,腹形狀清晰分明。
草。
沒穿服的謝厭遲。
第一次看見。
雖然只是倉促一眼,但還是能看得出,謝厭遲的材維持得非常好。
如果非要找個形容,那肯定可以用唐小棠常用的那句“渾上下連頭發都帶著信息素”來描述。
秦郁絕迅速將臉一轉,聲音不由地帶了些慌:“服我放這兒,你穿好就——”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旁的人悶悶地笑了起來,然后拖腔帶調地問了句:“害了?”
“誰害了。”秦郁絕一咬牙,索破罐子破摔地轉頭,向謝厭遲,然后拿起手中的服一腦地丟到他懷中,“我和那麼多男明星合作過,又不是第一次見到。”
謝厭遲穩穩接住那些服,聽到這句話,眸稍沉,晦不明的緒在眸中翻涌。
他卻將所有的異樣收斂,淡淡問道:“是嗎?”
秦郁絕并沒有發現謝厭遲的異樣,還在強裝鎮定地給自己找著場子:“對啊,所以害是不可——”
話還沒說完,下就被人抬起。
接著,不由分說地被人堵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說寫到中后期真的好卡好卡嗚嗚抱歉!
綜藝差不多終于順完了,接下來就是劇線了。
我盡量調整了,但是還是時速超級慢,今天還有一更補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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