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參加晚宴,今天提早走了。”
“那我明天找。明天簽了字是不是也來得及。”
“明天一早靜姐出差。”
接著就是國慶假期,倪藍這個月肯定拿不上錢了。
“又出差?”倪藍怒了。這幾天有多憧憬好未來現在就有多生氣。“是故意的。嘉琪姐,你幫我把需要簽字的單據拿出來,我去公司取。靜姐在哪兒參加晚宴,你知道嗎?”
“你去晚宴找?”邵嘉琪驚訝。
“對。”倪藍已經拉開柜在找服了。“現在還沒解約呢,該給我的錢必須給我。”
二十分鐘后,邵嘉琪在公司樓下見著了騎著自行車過來的倪藍。
穿著黑牛仔,黑連帽衛,外面套了個短款黑薄夾克,背著個黑斜挎包,戴著黑的口罩,穿著黑運鞋,整個人幾乎融進了暗下來的天里。
車速還極快,刀子一樣的辟開空間就到了邵嘉琪面前,那凌厲的氣勢,跟個殺手似的,把邵嘉琪嚇了一跳。
邵嘉琪把單據給了倪藍,非常不放心。“要不你等兩天再說,這個月我先借你。”
“我不。”倪藍氣呼呼地,把單據收好了一踩腳踏板,車子箭一般地就沖出去了。
邵嘉琪趕去車庫開了自己車跟上。這姑娘可別半路又弄個什麼車禍出來。
啊呸,不會的。不會這麼衰的。
邵嘉琪的車子開出了一段才瞄著倪藍一眼。倪藍騎車特猛,見就鉆。
邵嘉琪提心吊膽的,轉眼又不見倪藍了,干脆專心開車,到酒店會場門口等。
邵嘉琪先到了,怕找不著倪藍,給發微信,告訴自己也來了,讓別沖。
過了一會收到倪藍回復,說也到了,但讓邵嘉琪別管,自己能理。
邵嘉琪慌啊,好怕倪藍把羅文靜打了。
邵嘉琪轉了一圈,沒找著倪藍,進了酒店,發現沒有請柬進不了會場。又出來,卻轉眼看到了黑影一閃,趕追上去,倪藍察覺后有人,便停了下來。
“倪藍。”
“你回去吧,嘉琪姐。我會理好的。”倪藍說完又走了,邵嘉琪跟著想勸,卻見走到墻突然往上一躥,抓著管道就往上爬。
邵嘉琪嚇得半死,左右看看,生怕有保安過來,又不敢喊,只得眼睜睜看著倪藍矯健地爬上了三樓,在一個開著的窗戶外張了一下,然后翻了進去。
藍耀推開洗手間的門,毫無心理準備地突然看到一個人從窗戶翻了進來,他嚇得一僵,卻見那人摘下了口罩,對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尼瑪的!倪藍!
藍耀嚇得尿都憋回去了,這可是三樓!
“你怎麼回事?”藍耀簡直是咬牙切齒。
倪藍也呆了。怎麼討個債又能見著藍耀。
完了,按以往慣例,看見這男人就表示事恐怕不這麼順利。
這時候外頭傳來腳步聲,倪藍一把拉上藍耀,閃躲進隔間里,把門關上了。
豪華會場的廁所很大,隔間與小便池有拐角隔著,兩個空間。進來的那人朝小便池方向走。藍耀用氣音問:“我為什麼要躲?”
倪藍二話不說打開門就把他推出去了。
我靠!
藍耀氣得,那邊人聽到靜腳步停了停,藍耀怕他過來,趕拐出去了。一看,是認識的人。那人主與藍耀打了招呼,然后繼續去尿。
藍耀極度恥,又不敢丟下倪藍出去,就裝洗手。把每手指頭都仔仔細細洗干凈兩遍了,那人也尿完洗了手,奇怪地看了藍耀一眼,不知道他手怎麼了,但也沒問,客氣招呼一聲出去了。
藍耀松了一口氣,他大步朝隔間方向去,小聲喝道:“你趕出來,離開這里。”
話音剛落,隔間門打開,一個穿著黑晚禮服的長走了出來。
藍耀的這心臟,一松一的,差點沒嚇出個好歹來。
廁所變嗎?
這是喜歡借廁所的終極?
藍耀掐上了腰,氣勢洶洶:“你到底干嘛來了?”
“來找我老板追債。”倪藍左右看了一圈,把裝服的黑包扔上了雜格頂上。
現在的,長發披肩,禮服優雅,手持小銀包,腳蹬銀高跟腳,確實像是參加晚宴的人。
藍耀問:“他欠你多錢,你要用這種特工出場的架勢討債。”
“一萬來塊吧。”
藍耀:“……”
“不是錢的問題。是尊嚴的問題。”
這問題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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