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倪藍忍不了了:“到底哪里好笑?”
藍耀趕道:“我這是開心地笑。”
倪藍臉有些熱,很快回:“廢話,難道還痛苦地笑。”
“也有的,強歡笑這種事我也干過。”
“你怎麼在這兒?”
“不是說好了來接你。”
“那不是說的派車子來。”
“車子沒人開怎麼來。”
“那不是有司機。”
“司機和車子都給你了,誰送我去。”
倪藍:“……”怎麼這麼有道理。
陳洲認真開車,目視前方,什麼話都不說。
藍耀很滿意。因為他也是臨時決定自己也要過來。
原打算陳洲來接倪藍,他自己開車去餐廳。還為了陳洲開哪輛車,不惹狗仔注意商量了兩句。最后挑了一輛他平時很開的黑奔馳。
但今天陳洲臨出發時藍耀又改主意,覺得既然平時很開,狗仔不知道,那他自己去也沒問題,便讓陳洲等等。
這一等多等了二十分鐘,藍耀換服弄發型,為噴哪種古龍水猶豫。
原本這些是打算陳洲走后他再慢慢弄,現在一著急總覺得不夠滿意。
最后陳洲趕慢趕開車,他們還是遲到了五分鐘。
但藍耀的張在看到倪藍的樣子后就消失了。今天真漂亮,恃靚行兇這句話真的可以有,倪藍素就很,認真打扮一下更了不得。
現在因為辯不過他,認真想詞不服氣,裝出兇的樣子,又讓他想笑了。
最后倪藍不說話了,悶頭玩手機。
藍耀的手機就一直滴滴滴地響。他點開看,全是倪藍發過來的表包。還帶著整套劇的,系列款的,各種境的。
藍耀就看著手機一直笑。
陳洲安靜地看著,從后視鏡里看了他們一眼,不知道這樣的樂趣在哪里。
藍耀一張接一張的看了,倪藍還在發,他不由問:“收集了很久吧。”
“嗯。”倪藍大方承認,“就是你說看我的鬼樣就夠了還要看什麼表包那次,我回來就開始收集了。我決定加上你微信那一天,就用表包淹死你。”
藍耀道:“我可沒說鬼樣。”
“衰樣?”
“不是,我是說看你那張臉就夠了,還看什麼表包。”
“那不就是鬼樣衰樣不想看的意思。”
藍耀張了張,末了道:“好吧,就是看你一副倒霉樣的意思。”
倪藍繼續翻手機,找有趣的表包。手機卻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點開一看,竟然是藍耀幫充值了一個流量包。
倪藍眉開眼笑,看了藍耀一眼。
藍耀低頭看手機,也笑著。
陳洲安靜開著車,后座上的兩人不怎麼說話,開心玩手機。
羅文靜走進杜利群的辦公室:“杜總。”
杜利群扣上筆記本電腦,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羅文靜坐下了。
杜利群問:“你建議與倪藍無賠償解約?”
羅文靜道:“我是建議換一種方式,把解約這件事變可執行的。依現在的經濟條件,無論多賠償金都賠不起,所以我建議金額可以到最小,先爭取與談定,同時方宣布解約 ,將對公司的負面影響到最小。至于賠款的執行和需要打司的部分,慢慢來都行。”
“當初兩百多萬不是你這邊算出來的嗎?”
“對。”羅文靜點頭,“公司在上的投很大,不止是有形的財資源,還包括直接或間接的損失。偶像新課堂那個,公司只有一個名額資源,給了卻造這樣的結果,還有對公司名譽上的損害,公司其他藝人的資源和機會也被負面影響造了損失。”
羅文靜頓了頓:“原是想著這些賬都得跟算清楚,但現在的況,負面新聞一個接著一個,那個李木是直接跟杠上了,八桿子打不著的事也往上帶節奏。我們其他藝人的工作到了很大的影響。所以我覺得需要調整方式,盡快跟倪藍做個了結。這樣才能維持藝人工作的正常運轉。”
杜利群道:“我明白,但既然多錢都賠不起,這事不就得拖著?如果我們公司單方面宣布解約,賠償的事慢慢走法律程序清算,這就容易給鉆空子,公司會很被。公司確實是上投不,當初是押了寶,覺得肯定能紅。現在全都打了水漂,這也不合適。”
“是我的責任。”羅文靜趕應聲:“我理不當。現在的況,倪藍不可能再翻,所以我們得及時止損,減輕的丑聞對公司和公司其他藝人的影響。”
杜利群想了想:“聲明先別急著發,我再考慮考慮。”
藍耀和倪藍在餐廳里吃著飯,聊著各種問題。
藍耀告訴倪藍藍豪庭安保系統升級的進度況,與說了當初自己是怎麼調查房卡的事的。
“前臺對著作臺是有監控的,但看不到電腦屏幕的況,每開一張卡,開哪個房間的,系統里都有記錄,但你手上這張卡沒有。”
“所以應該是有刪除記錄權限的人干的?”
“當初為了工作方便,制卡權限沒有分得太細,開錯卡之后可以修改、清空重來,每個前臺工作人員、經理都有。事后我調查了所有工作人員,開除了幾個,調崗了幾個,總之做了一些嚴厲的理。然后讓酒店管理系統的計算機服務公司過來做了系統的檢查和升級,他們也沒有發現問題。”
“所以只能靠我回憶了。”倪藍道。
藍耀問:“你有別的辦法嗎?”
倪藍沒說話,需要進到酒店的系統里才能知道有沒有辦法。但那樣其實是侵犯了商業私的。
“我不確定。”倪藍猶豫了一會,坦白道:“其實我現在對自己的份還有些困,甚至不知道自己從前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有人懷疑我,我就很生氣。”
“我不懷疑你。”藍耀道。
倪藍笑起來。
“真的。你也不該懷疑自己。”藍耀問:“而且好人、壞人是怎麼定義?你對自己不放心的是什麼?”
倪藍道:“我就擔心,萬一我是罪犯,或者做了一些什麼游走在法律邊緣的事。”
這回是藍耀笑起來。
“然后被警察抓到了證據,我只好亡命天涯。”見得藍耀笑,倪藍夸張演起來。
藍耀道:“為什麼這麼想,因為警方調查你?”
“不是。”怕藍耀誤會自己真是罪犯,倪藍趕解釋:“我覺得自己是遵紀守法好公民,但是確實有一些疑點,我記不起,也就說不清,沒辦法證明自己無辜。加上沒工作沒收,就覺得很沒有安全。
而且我從前對同事瞞了一些事,比如我會格斗,比如我會電腦,后頭不知道我會不會又發現一些我不記得的東西。每發現一樣,我就更擔心一點。”
“我的看法不一樣,每發現一樣,我就更信任你一點。”
倪藍看著他。
“你來我房間之后,我調查過你。在娛樂圈里的人和事,我要調查還是比較容易的。所以我知道你不犯蠢的事,但沒看到關于你打人的報告。所以我發現你會格斗,可以把李木那樣一個大男人一下子制服,我很意外。”
倪藍皺皺鼻子:“不用武力這不是應該的嗎?”
藍耀又道:“李木剪輯音頻造謠,你那麼生氣,喬裝冒險跑到我辦公室解釋,但當你有機會黑掉他的時候,你卻只用最委婉的方式解決了。”
倪藍張了張想解釋,卻沒說話。
“我雖然不太懂,但既然能同時了他的幾個賬號,找到那個原版音頻,我相信你肯定也能找到他電腦里的其他東西。你可以把他的黑料全倒出來,甚至找到什麼犯罪證據提給警方,他會敗名裂,惹上司,但你并沒有這樣做。你只是自證清白,并沒有借機傷害他。”
藍耀看著倪藍的眼睛:“還有之前,那個p我照片的變態,那小兒科的惡心把戲,你就更有辦法對付了。甚至都用不到技層面,你只需要把的挑釁私信丟出來,帶一波輿論,就會有人幫你說話。
局面很容易反轉,這麼容易辦到的事,你卻沒有做。你顧慮別人的面,保護別人的名譽,寧愿放掉澄清自己的機會。”
倪藍失憶以來,盡管樂觀堅強面對現實,但無論如何也避不開孤獨不安,但此時藍耀的話,卻神奇地平了這一切。
他的眼神真摯誠懇,他是真的用心鼓勵,真心在肯定。
“如果你從前真的做過什麼錯事,那肯定也有原因。就像你闖進我的房間一樣,我認為它一定事出有因。不記得了,就去找。總有辦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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