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我的信心要比范醫生大很多。”陸鈞道。

歐睿又問：“范醫生說的這個時間，是否有拖延的可能？”

陸鈞笑了笑：“不能說拖延，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的方法。我剛才說了，范醫生是偏保守的。而且這一行，咨詢時間是算錢的。”

歐睿再問：“如果陸教授來做這件事，有什麼建議嗎？”

陸鈞認真道：“在沒防備的時候，是破除防備最好的時機。”

這天倪藍又一次拒絕了潘敬的邀請，他想約去《最高獎賞》的麒麟山游戲場練練，悉一下場地。

“不去，太太大了。而且合同還沒簽呢。”

潘敬哇哇：“你怎麼這麼慢，我都簽完了。”

“鋒范就是慢，我有什麼辦法。”倪藍在研究陳炎的案子。

“那也是鐵定簽的，先來練練。我跟你說，到時你可不能拖累我。我是一定要拿到最高獎賞的人。你知道當初他們節目組甩掉我的時候說啥？嫌我老啊。三十正壯年，居然嫌我老啊，我不贏一次打他們的臉怎麼行！”

“呵呵。”

“不是，你居然呵呵。”

倪藍被他的語氣逗得更想笑了，這時候有電話進來，將及時救下：“我有電話來了，你先自己練，加油哈。”

倪藍接了電話，來電的是瑞心醫院心理科護士，問倪藍下午有沒有時間來一趟醫院，上次還缺一些資料，醫生還需要給做一個測評。

倪藍答應了。

出發之前給藍耀發了個微信，告訴他范醫生約去醫院，希這次測評的結果能讓進展快些。不然快被歐睿煩死。

倪藍去了醫院。一個護士領進了診室，給拿了些診室前臺放著的糖果，倒了茶，讓等等。

倪藍吃了顆糖，甜得太過分了。吃一半吐了出來，喝了幾口茶解解膩。

過了一會護士又進來，拿來一臺筆記本一個耳機，很不好意思地說醫生在開會，讓先做測評，填一下答案。為了測評結果的準確，讓倪藍憑第一印象寫答案，不要想，還限定了十分鐘。

倪藍應了。上次做測評也是這樣，憑第一反應給出的答案會比較能反應心理狀況。倪藍跟上次一樣，把手機調了靜音。

這次測評卷子有些選項容還長，有些是音樂或者語音，倪藍認真做著，按語音提示的去作，測評程序里的時鐘滴答滴答響著。

過了一會，有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倪藍，又看看診室，問：“老范呢？”

倪藍摘下耳機，答：“范醫生不在。”

那男人又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倪藍又答：“不知道。”

那男人接著問：“你什麼名字？”

“我倪藍。”

那人又說：“可以了，別做了。”

倪藍不做了，把耳機放回桌面，扣上電腦。

那人又問：“你失憶了嗎？”

倪藍猶豫了一下：“是的。”

那男人坐下了，溫和地問：“為什麼會失憶？”

倪藍又猶豫了一下：“我發生了車禍。”

“什麼時候的事？”

倪藍想了想：“9月9號。”

“9月9號啊。”那人問：“那天下雨了嗎？”

“下了。”

隔壁一個房間里，歐睿、廖新和袁鵬海看著監視，聽著倪藍跟陸鈞的對話。

廖新很驚訝，問：“這樣是了嗎？催眠功了？”

歐睿盯著屏幕：“應該是，倪藍的牛脾氣會對陌生人這麼有問必答？”

廖新很興：“太牛了。那個范醫生還說不行呢，扯蛋。”

“跟茶也有關系。”歐睿道。

袁鵬海沒說話，他只是看著屏幕。

藍耀收到卓愷的消息：范醫生跟我爸釣到很多魚，我家今晚吃魚宴，你要不要來？你不是想多了解失憶癥的事。

藍耀看得一愣，忙給卓愷打電話：“范醫生跟你爸什麼時候去釣魚？”

“現在啊。”卓愷道，“我爸剛給我發的照片，他們釣到很多。”

藍耀馬上掛了卓愷的電話，打給范德文。

范德文接了。藍耀問他今天是不是約了倪藍去醫院做檢查。范德文說并沒有，他這兩天沒有預約病人，他在休假。

藍耀頓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