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敬也要瘋了。
他簡直無法相信,瞪著自己上紅的彈痕,以為在做夢。
對,他們C組用的彈還是紅的,這麼友好浪漫的,在這個狠毒的人手上,變得恐怖邪惡起來。
“你,居,然,打,死,我,了!”潘敬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可是你不用經過艱難打拼就實現愿了,你是一個好人。”
“我這樣的不好人好嗎?我這樣的做害者。”潘敬指著自己上的彈痕。
“不,你再不會拖別人后了,所以你是一個好人。”倪藍理直氣壯的。
潘敬:“……”
“你的槍、子彈、資全都貢獻給了能很好使用它們的人,所以你是一個好人。”倪藍振振有詞。
潘敬:“……”
彈幕的哈哈哈哈哈哈已經刷了滿屏,導演室里的全員再次笑出了工傷。
潘敬氣得滿地打轉轉,“你為了要子彈,你怎麼不省著點用,直接一槍讓我頭,你還能余下兩顆。”
“你想我這樣?我是覺得太殘忍了。”倪藍看起來說得真心的。
潘敬再次被噎住了。
“這些勸說的話就別再說了,你都已經去世了。”倪藍哄孩子的語氣,“來,槍彈給我,定位儀給我。遠鏡、水這些都給我。”
“我都還沒能進去看看!”潘敬指著園區里頭的山木草林,“你好歹讓我進去游覽一下再殺啊。”
一旁的教練終于從笑中緩了過來,道:“還是可以去看看的,我托車后頭還有位置。當然了,你愿意跟著跑也行。”
在對手靠近的一定范圍,教練和攝像組都是跟著的,之后為了不暴嘉賓的蹤影和影響雙方手,他們會退到圈外,主要就靠選手肩膀的微型攝像儀和園區中設置的監控,以及攝像師的遠程拍攝。
教練會在一個范圍外候命,如果到意外況或是傷的,教練會馬上趕來置。
“我坐車。”潘敬惡狠狠的應。
彈幕里大家笑得不行,但也有人批評倪藍做法太惡劣。大家都是來做節目的,比賽還沒正式開始倪藍就把組友給殺了,那潘敬的出鏡機會就了很多。
「潘敬一直在幫,被黑得最厲害的時候,也在幫,現在為了自己搶鏡,卻毀了潘敬的機會,這人品真是低下。」
「藝人上節目就是求個出鏡率,倪藍這樣真的是下黑手。太對不起一直幫的潘敬。」
「上喊敬哥,背后給一槍,惡心。」
但也有人支持倪藍。
「這怎麼是背后給一槍,當面三槍好嗎。倪藍一直明正大的,說去借地圖,就是借地圖,而且卡在8點關直播之前,完全遵守了節目的要求和規則。」
「倪藍怎麼搶境了?跑步跑最后,引向上也是讓給潘敬做了,各種項目能低調就低調了,鏡頭都給潘敬了。擊如果鬧著堅持自己上,潘敬肯定不好直播上拒絕太狠,他們也不至于餐餐啃饅頭。」
「就是呀,而且節目規則就是這麼定的,倪藍從頭到尾都說了不會讓潘敬拖后。」
「而且最后贏了不也是只能一人領賞嗎?難道不是犧牲自己就不行?」
黑子就冷笑了:「拖個屁的后,就是想搞事,嘩眾取寵。」
「你們看看別的組,多和諧,商量著來最后取勝了讓給誰。倪藍這樣很自私。」
「他們組本就勝不了,不這樣搞一下,誰會看啊。」
「現在也不想看,惡心。我一直看的是另外兩組。」
「那你怎麼會在這里說話,夢游嗎!」
「我覺得倪藍最后會很丟臉。把自己同伴殺了,說什麼不想被拖后,最后被打死的時候,你們說的臉往哪兒擱?」
「大家想看的就是沒臉啊!繼續狂!GOGOGO!」
彈幕上吵吵鬧鬧,園區現場潘敬在把上的東西移倪藍。
倪藍整理好,上背著兩支步槍,右側后腰一把手槍,左大一把手槍,全副武裝,威風凜凜。
潘敬在整理的時候一邊幫拿著東西一邊老大哥式的口吻叮囑:“行一定要小心,累了就坐下休息喝口水,別太拼,注意面部表,貌很重要。”
“我再給你一槍?”倪藍和悅。
“別浪費子彈,反正你也用不完。”潘敬繼續聲并茂,“你就放心前進吧,我這冤魂會一直跟在你后的。”
導演室里負責潘敬的導演“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倪藍全整理完畢,豪爽地拍了拍潘敬肩膀:“你等我凱旋歸來,贏了獎金還完債,請你吃大餐。”
倪藍轉奔向前路,一個攝影師趕跟上,另一個騎上托也跟著。
潘敬跳上了教練托車的后座,尾隨倪藍。
章文軒和田這兩組簡單討論了兩句,不知道C組究竟搞什麼鬼,于是也不耽擱,繼續前進。
潘敬這個背后靈一點都不安靜,一邊跟著倪藍一邊還要勾搭聊天。
“你打死我,你心痛嗎?”
“不會。”倪藍一邊跑一邊答:“我們還不算真正并肩戰斗過,等后頭你掩護我為我傷什麼的我再殺你可能得猶豫,現在完全沒力。”
“你剛才不是這個說法啊,你剛才是說想要子彈。”
“這兩樣有矛盾嗎?”
潘敬想了想,沒想出來。
過了一會,倪藍找到地方了。
放徽章的盒子旁,著一面旗。
倪藍跑了過去,打開了盒子。
盒蓋一開,徽章的信號啟。其他兩組的定位儀響起了提示音。
汪安妮趕住了章文軒,把定位儀給他看。
B組是門蓓蓓負責拿定位儀,也趕給田看。
兩組同時停下腳下看了看表。
五分鐘。
倪藍剛才說,五分鐘之會拿到第一枚徽章。這時間預期得太準了。
“我們馬上也要拿到了。”汪安妮對著地圖和指南針確認著。章文軒用遠鏡看了看,“在那邊。”
兩個人沖著那方向跑,很快就看到了旗子。
汪安妮蹲下,剛要打開盒子,章文軒卻道:“等等。”
汪安妮停了手,章文軒道:“倪藍剛才說,按昨晚的承諾,會先滅掉A組。”
汪安妮點點頭,剛才也聽到了。
“他們組是沒有地圖的。卻比我們先拿到了徽章。”章文軒思索著,對汪安妮道:“先別開盒子。”
章文軒用對講機聯絡B組。
“小田,你們昨晚跟C組聯盟了?”
“沒有。”田一邊答一邊對著門蓓蓓指了指左側方,那里離得五十米左右的樣子,著一面旗。
門蓓蓓一臉驚喜,跟著田趕朝那面旗奔去。
章文軒問:“那倪藍怎麼找到徽章的?”
“我們給看了五分鐘地圖,當著我們面看的,還掐著表,就五分鐘。借地圖看的時候是有說讓看一下先滅你們再滅我們,但誰信這話啊,我們沒當一回事。沒想到是認真的。”
“況不太對。”章文軒道,“你們找到徽章了嗎?先別打開。”
田趕住了正準備打開盒子的門蓓蓓。
“怎麼了?”田問章文軒。
章文軒道:“一上來就消滅了敬哥是什麼意思?”
田沉默了一會:“說過不會讓敬哥拖后。”
“所以實力到底有多強?覺得一個人可以一挑四嗎?”
這邊潘敬看著倪藍把徽章放進包里,問:“你有信心一挑四嗎?”
“我一直都有說,我會贏啊。”
潘敬趕勸:“你說有信心就行了。”
“怕我被打臉嗎?”
“你招黑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直在黑,黑到敏了。”
潘敬:“……你對臉皮變厚的描述還新穎的。”
“不是,作為一只鬼魂,你在這里干嘛呢?”倪藍問。
“我看你也沒有繼續往前走的意思,陪你聊聊天。”潘敬道:“你為什麼不繼續走了?你只拿到一只徽章。”
“我在等他們。”
“等他們干嘛?”
“他們差不多也該拿到了,但是為什麼沒有?”倪藍看了看定位儀。
潘敬忽然問:“那五個徽章位置你都記住了嗎?”
“差不多吧。”
“昨天要是蓓蓓他們不肯借你地圖,你怎麼辦?”
“我就跟著定位儀走啊,在他們集齊徽章到領賞臺之前,都還有機會的。”
另一邊,章文軒對田道:“昨天是不是故意藏實力了?”
田想了想,“也不算吧。因為需要力和技的項目比賽,都是男生出來比,敬哥都完了,藍藍姐也沒機會啊。”
“姜誠是說敬哥是倪藍的手下敗將對吧。那電視劇的花絮視頻和打拳的廣告都是真的。”
“嗯。”田道,“應該都是真的。我聽經理說,藍藍姐有可能在國打過真人C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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