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再住藍豪庭,而藍豪庭方面也擔心自己為目標,總經理簡直是泣淚書向藍耀和藍高義同時陳懇求送走倪藍。
倪藍從出院后就沒能回去,直接去了藍耀給安排的新家。
雖然倪藍自己也覺得再回去不合適,但是被人趕真的很不爽,加上又在秦遠那兒了氣,倪藍怒氣沖沖叉腰遙指藍豪庭方向:“我一定會回來的!”
藍耀把拖進了屋子。
藍耀找的是城西獨棟小別墅,這里住戶,房子與房子之間隔得有段距離,周邊是一大片花園。
“這又是你跟朋友借的?”
“買的。”藍耀道:“用紅姨的名義買的。等事結束,送給和孫叔養老吧。”
真大方啊。倪藍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好。
現在倪藍抱著枕頭看藍耀鋪床,更覺得他好。
藍耀安:“這幾天都別上網了,看那些沒意思。里面有很多水軍配合大V帶節奏,你不用往心里去。你忘了,秦遠當年可是一手捧紅了姜誠。論營銷本事,他可不比任何一家營銷公司差的。這不算壞事,我們查一查這些水軍后面的公司,也許又有新的線索,他的作越多,我們能抓住的線索就越多。”
“所以他們越快對我手越好。多抓幾個,總有能指證秦遠的。”
藍耀可不這麼想。確實需要指證秦遠,但他并不希有人來對倪藍手。“秦遠的律師團很厲害,他們給Blue發函了,要求Blue和你就你的言論對外澄清,否則他們就要起訴你誹謗。”
“警方沒盯著他律師?”
“盯了,但沒查到什麼。他并沒有見什麼可疑人。就算他聯絡了保羅或是秦遠的其他同伙,他們也一定是用的網絡通訊手段。警察不能對他非法監聽監控,所以暫時也沒什麼進展。秦遠那伙人,你別以為他們瘋,他們該小心該耐心的時候還是非常謹慎的。”
“所以說好人辦事難啊。壞人什麼約束都沒有,好人卻得顧慮這個,遵守那個。”
“別想著黑人家手機啊。”藍耀也被劉綜囑咐了,負責提醒。
“我知道啊。”倪藍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干。”
遠航律師事務所的大樓里洗手間里,秦遠的律師蔣晨剛拉上鏈轉沒走兩步就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兩人同時說。
被撞的那人進了廁所單間,關上了門。蔣晨去洗手臺那兒洗了手。
單間里,伯尼把自己手機與蔣晨手機對接。
蔣晨洗完了手,走了出去。走到辦公室的時候想起什麼,他掏了掏口袋,發現沒有手機,他一驚,看了看桌面,想了想趕回洗手間。
他的手機好好地在洗手臺那兒擺著。蔣晨松了一口氣。拿上了手機回辦公室去了。
沒多久,藍耀收到伯尼的電話:“你告訴警方你的推測,秦遠應該沒有通過律師傳達什麼。”
藍耀:“……”
他看了看正在床上打滾刷手機的倪藍,還真是,他家倪藍什麼都沒干,乖得很。
藍耀給劉綜打了電話。
劉綜聽完了,“你推測?”
“對,秦遠又不傻,知道你們都盯著他律師呢。”
劉綜:“……行吧。”就裝不知道吧。
劉綜掛了電話,走回病房,歐睿已經醒了,能說話了。
“秦遠的父親秦向南有個人池婷婷,池婷婷和的未婚夫聯手在秦向南上騙了不錢。他媽媽鄒莉雅也并不清白,也有人。但我沒來得及核實,當時炸案里死的另外兩人,石益、鄭旗,是不是就是相關聯的人。”歐睿道:“用這個試試,劉隊,秦遠心里住著魔鬼,我請教過醫生,他應該就是反社會人格,聰明自,貶低他人。他父母的事,他選擇的PUA人群,他對姜誠和對我的行,都能說明問題。他看不起,假的也好,真的也罷,他覺得都是游戲。玩弄和他人的人,他覺得惡心,很有毀滅。而有真的,他又覺得不應該,不能有,所以他想折磨摧毀。”
劉綜去試了。他再次提審了秦遠。
“這回還要問什麼?”秦遠微笑。
“想跟你談談你父母的意外。”
秦遠的微笑僵在角,然后他繼續笑:“看來歐隊長恢復得不錯。歐隊長一直對我父母的死很興趣。但我可得再次聲明,關樊警的車禍與我無關,我本不在現場,我從來沒有見過關樊,我都不認識。歐隊長對我雖然有見,但我也從來沒有對歐隊長做過什麼。警方的所有調查我都是配合的。無人機殺人與我無關。有一層樓的人,還有上門來找我的那兩位警都能做證,事發當時我正開會。”
每一次審訊,秦遠都是這話。劉綜都快能背了,他淡定地道:“你父母都買了保險,益人寫的你。”
“是的。對此我并不知。你是想問保險金的事嗎?他們意外故后,我才知道他們投了保。我猜他們倆是一起去的,大概賭氣的分更多些。我猜的。畢竟他們經常在吵架的時候拿我做擋箭牌,說什麼你為兒子做過什麼,我天如何如何。其實他們都沒為我做過什麼,我都是靠自己的。我的學業,我的事業,我的錢,全是靠自己的。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覺得投個保,死了之后給我留點錢有什麼了不起。所以我把保險金捐了。”
劉綜問他:“你很喜歡占上風是嗎?秦先生。你什麼都喜歡搶先是嗎?如果你猜測到別人要做什麼,你就想搶先先做了,這樣比較愉快是不是?”
秦遠搖頭:“我不接任何推測和下套,劉隊。我不認識關樊,我沒傷害過歐隊長。你們有任何證據,就用證據指控我。”
劉綜道:“不推測其他的,就說眼前。你覺得我會問保險金,會用你父母關系說事,你就搶先說了,你控制了節奏,掌握先機。”
“我只是說了事實。”
“事實上你只捐了八十萬,還有二十萬呢?”劉綜語速很快的著秦遠的話尾問。
秦遠頓了頓,很快答:“我要出國。”
“所以你出國需要那二十萬?”
秦遠沒說話。
“你出國需要用錢,你用了你父母意外死亡保險金,所以你還不是得靠他們?你本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了不起,你沒有自立能力,你還是得靠他們。”
秦遠不說話,盯著劉綜看。
劉綜能覺到,秦遠憤怒了。他在摧毀他的不可一世,藐視了他的控制權,他憤怒了。
他當然不需要靠父母,他看不起他們。他花自己掙的錢去讀的書。但他不能說,他不能說他把那二十萬給安航了。
真爽啊,這種憋屈的覺,一掌按在秦遠的嚨里,堵他的心,頂著他的胃,真是爽。
秦遠最終還是忍住了怒火,他沉默了好一會反問劉綜:“所以這跟你們對我的指控有什麼關系?劉隊,你是來跟我閑聊的嗎?我不會再回答任何無關的問題了。”
劉綜知道秦遠說到做到。他結束了問話。他覺得這次問話有收獲。
劉綜回辦公室,卻見袁鵬海從樓上下來。樓上是高層領導的辦公室,督查小組也在上面辦公。
“袁局。”劉綜打招呼。
“劉隊。”袁鵬海停下來,問他:“有什麼進展嗎?”
“還沒有。只知道如果那天秦遠和保羅排排坐一起控制無人機,恐怕得當場打起來。一山不容二虎,他們的目標還不一樣。”劉綜用下指指樓上:“上面什麼指示?”
“讓我休息。”袁鵬海說得很平靜。
劉綜沉默了。這次襲擊案影響太大。舉國上下盯著,國際社會也看著,而他們并沒能飛速破案,到現在都沒能查出證據。
國際刑警組織聯,德國方面對服務進行了查,但那個從表面證據上看,與秦遠沒有任何關系,甚至與保羅也沒有關系。
暗網上的懸賞暗殺令,也與秦遠沒有任何關系,甚至與保羅也沒有關系。
更何況,保羅是誰?
所有人里,只有劉綜在醫院聽到了通過醫院播報系統說話的保羅的聲音,還有姜誠在屋頂看到如天降神兵一般從另一棟樓跳過來的保羅。
但聲音通過系統播出來失真的。杰瑞讓劉綜只了幾段審訊音頻,劉綜沒能認出來聲音。而姜誠當時了傷,天也暗了,他又慌張,所以沒記清長相。杰瑞拿出了幾張照片,姜誠認錯人了。
別說保羅境后不知所蹤,現在就算真人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沒人能指證他。更何況,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沒有證據顯示他認識秦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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