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錄音里頭親口承認殺了孫靚。還承認拍了姜誠殺人的事，也就是說，參與了姜誠殺人的那個案子。還有洗錢、還有恐嚇羅文靜等等。承認是瑪麗亞，而我們現在查到的所有事，都是瑪麗亞主導的。雖然胡言語里我理解想說瑪麗亞不止一個，但得證明。”

“會找到證明的。”藍耀給大家鼓氣，“你們不是有很多高科技手段查過去的記錄，應該有不同IP地址登錄，只有一個登錄地點與洪蕾當時的行蹤不符就可以了吧？”

藍耀也不管懂不懂，反正瞎說。

“IP可以造假，而且過去的記錄都沒有了。的筆記本全刪了。”劉綜道：“最重要的是，秦遠被關后，K還跟聯絡。在錄音里說了K說關秦遠什麼事，警察是蠢貨。”

藍耀：“……”

劉綜又道：“我們在家里臺式機找到的對話記錄，K也說與秦遠無關。”

藍耀皺起眉頭，這是擺了場大戲給秦遠罪？

“你們先回去吧。”劉綜道：“現在才是真正較量的開始。知道瑪麗亞是誰，是重大突破。我們取得了很多新線索，不論是不是對方故意布陣，我們抓到線頭了，后面許多事都迎刃而解，之前抓到的所有人的口供，網上那些線索，都得仔細比對查驗，需要花時間的。很大可能現在外頭的K就是保羅，我們會找到他的。”

倪藍不說話，在思考。

劉綜又道：“你們回去休息吧，有任何進展我通知你們。可能還需要你們再次過來的。”

“為什麼K是保羅？”藍耀突然問。

“洪蕾跟他的對話都是英文。”

“是平臺限制還是語言習慣？”藍耀道：“有些平臺只能用英文。”

劉綜點頭：“我會去查實。”

“這個K跟瑪麗亞聯絡了好幾年，保羅是最近才介的。他說話語氣、囑咐的事細節，能跟之前的K差不多，讓瑪麗亞一點不起疑嗎？”藍耀又道。

劉綜道：“這個當然也會仔細查問的。”

倪藍忽然笑起來，拍了拍藍耀的肩，一臉驕傲。家藍可現在太有偵探的架式了。

藍耀轉頭看。看到的表就知道想什麼。

倪藍仰著臉迎視他的目。

四目相對，親昵一笑。

默契得非常礙眼。

劉綜揮手趕人：“你們快回去休息。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有消息會通知你們。”

藍耀與倪藍肩并肩走了。

劉綜聽到藍耀漸行漸遠的聲音：“我覺得是個中國人……”

劉綜認真琢磨。

保羅被手機的震驚醒了。他接了起來。

“Boss，我們境了。很順利。”一個紅發高挑人說著英文，邊跟著另一個高大健壯的褐發男人。“我帶夠家伙了。找好了車子，開到你那兒需要兩天吧。”

“OK。”保羅應了聲。

“真的不用顧慮K嗎，這里畢竟是他的地盤。”

“他沒空，不用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