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耀有些高興,咧著傻笑。
換了別的父母,自己孩子經歷這種事,還被全網黑,早跳腳了。倪藍的爸媽就是不一樣啊。
雷星河坐在車里,旁邊的電腦開著,他在跟家里通電話:“我知道很晚了,我一會就回去。嗯,放心吧,很安全,我再巡十分鐘吧。”
雷星河掛了電話,啟車子。
他下班了,但他在加班。
歐睿曾把一個件傳給他,讓他傳給一些靠得住的巡警。說是當日廖新死時,秦遠車下有個簡易的追蹤,這個件可以跟到。
他們有那輛車的照片,狗仔拍到的。當時問秦遠的話,秦遠說是公司的車,他胃痛,自己車送修,就開了一輛公司不怎麼用的車去看急診。
但雷星河他們去遠博查這車,遠博卻說車子當天被了,他們報了警。
是被了,還是被銷毀了?或者,做什麼別的用了?
他們把況報給了警,但警那邊一直沒到這車。歐睿覺得這輛車是給保羅用的,所以才會“被了”,才會“消失”。
車子重新改裝?換車牌?
找到這輛車,能找到保羅嗎?
雷星河開著車到轉。這城市這麼大,他其實并不知道能到哪里找。但他不想放棄,因為廖新。
廖新是他的兄弟。
雖然他做錯了事,但他好的那部分,還是他的兄弟。
保羅打死了他。
把他好的那部分,一起打死了。
雷星河看著前方紅燈,停下車子。他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這條線索早沒用了,那個監聽,過了這麼久,是不是也沒電了?
但是關樊堅持了這麼久,不是也功了嗎?不能放棄啊。
雷星河正想著,旁邊的電腦忽然發出提示音。
雷星河一震,他轉頭看,電腦上的件,連上線了,聲音非常小,很微弱。
這是真的要沒電了?
窗外有輛車按喇叭,他的電腦里也傳出了微弱的喇叭聲。
雷星河心跳得快,他左右張著,然后他看到了旁邊車道有輛車,車型與照片里的一致,但是是輛出租。
司機看上去就是個普通人。
車后座上坐著兩個外國人,一個的,一個男的。
他們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們,向雷星河掃來了一眼。
不是普通人。
雷星河刑警的直覺這樣告訴他。
“滴滴”的一聲,雷星河的手機響,歐睿給他發了一張照片,還給他留言。
「鄒蔚找證人做的畫像,這個人是當初載卜飛的司機。他是最后見到卜飛的人。」
雷星河的目從手機上轉向旁邊這輛車。
車上的司機,跟畫像上的,很像。
電腦里的連線忽然斷了。
監聽沒電了。
雷星河深吸一口氣。老天注定,廖新啊,兄弟,是你在幫忙對不對?
綠燈了,旁邊車道那車開了起來。
后座的外國人對司機說了什麼,司機猛踩油門,加速飛馳。
雷星河探手把警車燈掛上車頂,一踩油門追了上去。
“發現可疑目標,請求支援!”
雷星河一邊呼一邊追。
那車就在他的前面,車牌不一樣了,果然他們把車子偽裝過了。
雷星河報了車牌車型,力追趕。
“停車!”
雷星河與那車沖到并排,大聲對司機喝。
后座上的那外國人看著他,搖下了車窗,接著,探出手來,手上赫然是一支槍。
雷星河一驚,趕打了方向盤。
“呯”。
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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