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億想效仿古代賣還債, 找了一圈,發現唯一符合條件的便是姜濯了。
開口就借一百萬,姜濯問:“你要這麼多錢干什麼?”
冉億沒說實話, 覺得跟霍有廷之間的事能說就說, 姜濯脾氣差,如果知道霍有廷拿合同算計自己, 百分百會跑回北城找他算賬,雙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果到時候因為自己而掀起風波,輿論四起,姜濯的戲影響不說, 姜家的名門家風也會被人質疑。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冉億不想再鬧大。
所以對姜濯撒謊:“我喜歡上了一個限量的包……”
姜濯倒干脆:“什麼款式,我給你訂。”
冉億心里甜的, 但還是扯了別的理由,最終跟姜濯要到了一百萬。
掛了電話沒多久,卡里就收到了轉賬信息。
冉億覺得雖然兩人在往,但畢竟沒結婚,錢還是要算清楚, 姜濯寵是他的事,但自己不能當理所當然。
去烘焙坊買了塊蛋糕坐下來, 跟店員借了紙和筆, 認認真真的寫下借條。
【今天我向姜濯借款人民幣一百萬圓整,等我拍戲賺到錢了一定如數歸還。】
寫上日期, 簽名,最后拍下來發給姜濯。
沒幾分鐘,那邊回復過來一個字——【滾】
冉億看著屏幕咯咯笑,明明是在罵,卻似乎能從屏幕里看到姜濯對濃濃的寵溺,跟小時候一樣,總是一邊罵,一邊口是心非的滿足的所有要求。
回到宿舍,冉億找到之前簽訂的合同,按著上面甲方留下的賬戶信息,去銀行匯了一百萬過去,并留下存。接著又給對方公司打電話說明況,并表示彼此不再拖欠,簽訂的合同自作廢。
做完這一切,冉億才松了口氣,決定接下來都好好上課,安分守己,靜靜的等姜濯的生日到來。
算過了,姜濯生日那天剛好是周日,會提前兩天,在周五就買機票去見他,給他驚喜,然后陪他過周末,周日晚上再趕回來,雖然行程是了些,可一想到又能看到他,冉億便覺得未來等待的每一天都是甜的。
日子波瀾無驚的過去了一周。
自從上次廁所的事過后,艾琳申請了走讀,宿舍里就剩冉億和金曉萌,周樾三個人,每天除了上課,冉億就跟們各種吹牛臥談聊八卦,或者被問和姜濯的史,氣氛史無前例的和諧。
每天睡前,冉億都會在日記本里倒數姜濯的生日,甚至已經買好了小僵尸的cosplay裝,幻想了很多遍穿上給姜濯看的樣子,猜想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在這樣的期盼中,時間也就過得不那麼慢了。
這天,冉億想去城中心的商場給姜濯挑選禮,出了學校門口沒多遠,聽到馬路邊有輛車在鳴笛。
皺眉看過去,是一輛帕加尼。
這麼千萬級別的豪車停在電影學院的后門真是張揚死了,冉億嘖嘖移開視線,想起那時姜濯在后門等時,都低調的換了普通POLO,就算平日里他的座駕也不過是百萬的卡宴。
的雪雪就是這麼一個低調有涵的品男人。
一想到姜濯冉億就如化開般甜上心頭,歡快的邁開小兒,準備攔的士。
可那輛帕加尼卻慢慢開到面前。
冉億手回來,警惕的看向車里的人,車窗的鍍很,看不到里面坐著的是誰。
沒一會,前車窗司機位置終于懶懶的搖下。
霍有廷手擱在車窗上,淡笑:“去哪,我送你。”
冉億看清是他,冷冷別開臉:“謝了,我不坐陌生人的車。”
轉就沿著馬路走,霍有廷也不惱,慢慢跟在后面。
就這樣走了一百米,冉億沒了耐心,站定后瞪他:
“你老跟著我干什麼?”
霍有廷悠悠靠邊停好車,下來,從后車座拿了一個致的奢侈品包包禮袋,不慌不忙走到面前,勾著:“送你的。”
冉億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忽然笑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要你送的東西?”
頓了頓,“還是你覺得姜濯送不起這些給我?”
“怎麼可能,你想多了。”霍有廷輕輕靠到車上,“只是——廣告的事我并沒有打算要你賠違約金,這周我去公司才聽財務說你自己把錢打過來了。”
他把包遞到冉億面前:“沒有這個必要,我霍有廷也不是那麼苛刻的人,不至于欺負你一個學生。”
“所以這個包,其實是用你自己的錢買的,拿著吧。”
冉億垂眸看了眼,馬仕鉑金包,確實價格不菲。
但很快便收回視線,禮貌卻疏離的微笑:“不必了,我違約,我賠錢,咱們一筆勾銷,這包你要是送不出去,給艾琳啊,那個A貨背得大家尷尬癌都犯了。”
這時剛好來了一輛的士,冉億趕手去攔,坐進去后又按下車窗:
“麻煩霍公子以后別再來找我了。”眨了眨眼,帶著似是而非的威脅:“我男朋友很,介,意,的。”
聲音,臉上也掛著笑意,此刻莫名卻著一子狠勁。
霍有廷斜靠在車上,看離去的影,半晌,垂眸笑了笑,心中暗道:“我倒要看他有多喜歡你。”
又一個二十天很快過去了,距離姜濯的生日只剩兩天。
周禮知道他心里有牽掛,特地把他的戲都集中在了一起,他每天集拍攝,終于今天提前殺青。
這是和冉億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雖然不知道這個迷糊人能不能記住,但姜濯私心還是想跟一起過,所以也定了周五的機票回北城。
劇組的最后一晚,凌晨一點,姜濯的微博忽然提示有新私信。
他剛剛洗了澡,手里的巾還在拭頭發,看到私信自己的ID和容后,眉頭微微皺了皺。
818大營長:【姜濯!你對我家小億億做了什麼!竟然投那個花花公子的懷抱?我把讓給了你,你怎麼一點都不珍惜?禽!渣男!】
這個衛星說話向來神神叨叨,顛三倒四,姜濯本不想理會,可鬼使神差的,他又朝窗口回私信:
【你在說什麼,說清楚。】
衛星很快發來九張照片。
大概就是霍有廷探冉億廣告的班,兩人親的坐在咖啡廳里聊天,還有兩人在電影學院后街站在一起,霍有廷手拿名包笑看冉億。
衛星:【今天我們營銷號收到的通稿!明天上午八點就會發,說冉億富二代,霍有廷香包送人!】
姜濯一張張翻著照片,他腦子里第一反應是P圖誣陷。
可很快,他發現不是P的,的的確確是冉億和霍有廷在一起的實拍。
姜濯心頭驀地就沉了下來。
顧不上回衛星,他先給公司和小麻去了電話,通知他馬上跟進這件事。
先不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新聞出來對冉億沒有任何好,平添一個傍富二代的花瓶名聲不說,更會影響之后上映的電影里那份用心的客串。
姜濯這邊開了口,明天上午的微博是發不出來了。這件事也多虧了衛星提前來說,否則就算明天過后姜濯再集封口,冉億的名聲已經回不來了。
基于這個,他跟衛星回了句:【謝了。】
做完這一切,姜濯把原本明天晚上的機票改到了最早的一班。
越快越好。
他不是這樣沉不住氣的人,可偏偏這回他有些不確定。
好像再回去晚一點,有什麼就會失去了似的。
常在圈子里聽說聚離多產生的變淡,所以圈里人談都不找同行,找同行最后也沒什麼好結果。演員拍戲經常年累月的在外,再好的也經不住時間沖淡。
何況冉億還小,外面的那麼多,誰也沒法保證,更沒資格要求對自己從一而終。
沒結婚,什麼都有可能。
姜濯這一夜失眠了,翻來覆去都是照片里冉億和霍有廷站在一起的樣子。
第二天醒來,他第一次走得那麼匆忙,都沒來得及跟劇組里的人好好告別,就和小麻登上了回北城的飛機。
誰都沒有通知。
冉億也定了周五去找姜濯的機票。
上午上完兩節英語課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宿舍,機票是下午一點,只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去機場。
一路跑回來,剛走到宿舍樓下,又看到一個悉的影沖迎面過來。
冉億直接無視,拉開距離朝旁邊走,可霍有廷卻還是攔住了。
“去哪?”
“……你是不是有病啊?!”
冉億沒好臉,本來時間就不夠用了,還被這個人莫名其妙的纏著浪費時間。
沒錯,冉億覺得在霍有廷上哪怕只一秒鐘都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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