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 冉億醒了。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還保持著睡在姜濯懷里的姿勢。
眼眸微微下移幾分——
果然,不是夢。
真的一.不掛。
而與自己纏在一起的, 也同樣是一赤.的男。
今天似乎是天, 房線暗沉沉的,有些悶滯, 窗欞上的能看到昨夜那場大雨的痕跡。
淅瀝雨聲混合著男人沙啞的低聲再次回在冉億耳邊,眨了眨眼,眼神空的看著天花板。
一些片段迅速鉆腦里。
姜濯說要后,暴的撕了的服,吻遍了全……
再回憶起昨晚的那些畫面, 冉億的臉不由又燒起來。
這是十八歲以來做過的最瘋狂的事,雖然……
冉億偏頭,打量姜濯。
沒了醒時的那種冷漠桀驁, 睡著的姜濯安靜平和,輕輕抿著,棱角分明的眉眼中多了一溫的漣漪。
冉億手去他的眼睛,剛到,姜濯醒了。
瞬地回手, 躲開他的視線。
姜濯昨晚喝了十多杯不知深淺的尾酒,現在醒來, 后腦勺一片脹痛不說, 驚愕的發現懷里還有個赤.的小人兒。
冉億出雪白的肩頭,在他懷里。
姜濯當場大腦一片空白。
他花了好久才接這個畫面。
張口:“我——”
嗓子沙了。
了酸痛的太, 姜濯努力去回憶發生了什麼。
依稀的,他想起昨晚的郭弘,想起他對冉億的視和意,想起瘋狂吃醋的自己。
后來,好像進門之后就控制不住的把冉億撲倒了。
回憶起這些零碎的片段,再看看懷里姑娘的害反應,他什麼都懂了。
,他竟然酒后把人家!
姜濯懊惱的捶了捶頭,馬上抱住冉億:“對不起,我——”
是我禽了……
冉億被他抱在懷里,抿了抿,小聲道:“干嘛對不起,我愿意的啊。”
越這麼說,姜濯越覺得自己不是個人,懊惱疚自責,竟然在醉到不省人事的時候要了人家的第一次。
“你……”姜濯猶豫著問:“我弄疼你了嗎?”
冉億想了想,點頭,“有點。”
“……”他想死了。
姜濯想下床,手服卻不到,稍微揚起看,才發現地上零零落落都是兩人的服。
看起來相當激烈。
可他除了進門在玄關那點印象外,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了。
姜濯閉了閉眼,想死自己。
他起來拉開柜找了件服披上,回頭替冉億蓋好被子,吻了吻的額頭。
“你再睡會,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早餐。”
“想吃淮寧路那家——”
雖然在自己“長大”后的第一個早上真的很想吃淮寧路那家風里雨里隨時都要排隊的小籠包,可第一淮寧路距離公寓開車說一個小時,第二姜濯去排隊實在太不方便。
想到這里,冉億又收回話:“算啦,你隨便買點什麼都行。”
雖然把話咽了回去,但姜濯知道說的什麼。
拿了車鑰匙,他二話不說朝淮寧路開過去。
別說現在要買一個路程一小時的小籠包,就算要他現在坐飛機去另一個城市,姜濯也會照做不誤。
除了這樣,他不知道還能怎麼彌補心里的愧疚。
姜濯離開后,冉億從床上坐起來。
糾結了很久才打開微信,找到金曉萌,猶猶豫豫的發過去:
【萌萌,在不?】
金曉萌過了會回來:【啥事?】
冉億抓著手機,兩個拇指在屏幕上不停按,很快回復框里洋洋灑灑出現了一大篇字。
想要發送時,冉億琢磨了又琢磨,最后還是長按了刪除。
冉億有些于啟齒的小煩惱,從昨晚到現在,一直盤踞在心里。
這個煩惱連閨都無法開口,但不問個明白又很痛苦。
在床上翻了兩圈,忽然想起了什麼,迅速打開某論壇APP注冊了個賬號,然后,莊嚴的打開了——“男夜話”版塊。
今天姜濯和冉億都要去棚里拍《局中局》的宣傳海報。
小籠包買回來的時候,冉億已經起床洗過澡,換好了服,脖子巧妙的圍了條巾遮住幾草莓印。
正低頭看著手機,姜濯開門回來,冉億眼底閃過一瞬的慌張,但演員的天讓很快又不聲的摁滅屏幕,若無其事抬頭,看到姜濯手里的口袋后,眼睛馬上放:
“雪!雪!你竟然真的給我買小籠包了?!”
高興的馬上就忘了剛才手機里看的容,跑上前拿出口袋里的外賣盒,滋滋吃起來。
姜濯其實看到了剛才的異常,但他的第一反應是——冉億應該是在跟閨說悄悄話吧。
畢竟第一次,孩子總需要有個人傾訴一下的。
姜濯撓了撓眉,忽然悶的很想知道會怎麼跟別人描述自己的第一次。
就,…還滿意嗎?
姜濯完全不記得昨晚后來發生了什麼,從前曾聽白嘉然說喝醉了完全撐不起來,他自己似乎也在哪看到過一篇文章講酒后的男人大腦麻痹是無法人事的,可是冉億不會騙他,況且醒來后的反應完全就是一個初經人事的人該有的。
姜濯找不出原因,只能猜想大概自己年輕,對酒沒那麼敏,醉了也照樣能完別人不能完的事。
所以回來的路上他快把這一輩子的事都想完了。
譬如,什麼時候娶冉億,未來兩人生幾個孩子,什麼名字,在哪重新買一套房子。
只有不斷的確定好這些,才能沖淡他心里對冉億的愧疚。
吃了飯,兩人一起來到劇組訂的攝影棚。
今天要拍的是正式上映時的宣傳海報,主要的演員有七個,都在片里擔當了有分量的角,只有冉億一個人,只有58秒的鏡頭。
雖,卻是一個很唯的長鏡頭。
定站位時,姜濯和喬汐自然是最中間的C位,兩邊是其他幾個主演,冉億的位置雖然在第二排,卻剛好在姜濯后,也是中間,聽周禮說會被列為【特別介紹】。
排好位置,演員一一去做化妝造型。
給冉億做造型的老師拿著沙漠的戲服過來讓換好了再來化妝,冉億看了眼樸實的棉布,忽然想起脖子上的草莓印。
猶豫了會,小聲問:“老師,就,那個,我有點冷,能不能帶著圍巾拍啊?”
旁邊化妝的姜濯聽到了,微微側頭:“你冷?”
冉億還沒說話,他馬上揚著聲音通知場務:“空調溫度開高一點。”
冉億:“……”
要你多事了嗎…
沒辦法。
冉億捧著戲服去了更室,換好后把長發全部放下擋在脖子兩側,確定草莓印不明顯之后,才慢吞吞走出去。
可屁才坐下,造型老師雙手就擼起的頭發用一個大夾子夾住:
“你頭發披著我不好化妝。”
“!!!”
冉億覺自己被擼起來的不是頭發,而是遮布。
造型師那麼一夾,雪白的脖頸全部了出來,這造型師年紀大,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竟然夸張的問了出來:“喲你這是吃什麼過敏了嗎?!”
冉億恥的抱住脖子,結結回:“啊,是……過敏。”
幸好造型師聲音不算大,但再不大,旁邊的姜濯也聽到了。
他又轉頭來看。
不看不要,一看他就瘋了。
那一又一明顯到傻子都能辨別出的吻痕,鮮紅滴。
姜濯呼吸都了。
他看冉億跟小可憐似的抱住脖子,趕跟自己的專屬化妝師說了句什麼,化妝師走過去,用特制的遮瑕膏,慢慢的全部蓋住了草莓印。
看著恥印記被遮住,冉億才松了口氣。
幸好。
從鏡子里跟姜濯對視了一眼,咬著下眼神迷離,像嗔怪,又像撒。
看得姜濯一瞎幾把熱。
他連喝了好幾口水,發現依然鎮不住的火,只好轉又通知場務:
“空調開這麼高干什麼,開低一點!”
場務:???
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到了傍晚,集的單人的全部拍攝完畢。
冉億是第一次參加劇組工作,新鮮又好奇,也正是因為這副初生牛犢的神,的眼神有著很難得的單純和清澈。
這也是周禮看中的主要原因。
拍攝結束,一天的工作也就完了。
放工后姜濯特地帶冉億去了榮福記,傳聞清宮廚傳下來的老字號,都是伺候過慈禧太后的菜品,極盡奢侈,營養味,上次冉億被艾琳打傷頭的時候,姜濯就曾經在這買了鮑魚粥給補。
今天,他又帶來了這,還單獨要了一間包廂。
榮福記的客人非富即貴,包廂最小都是二十人座的大桌,姜濯包了一整間包廂,就坐了他和冉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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