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了？還有什麼要求？”彥槿輕抿一口咖啡，慢悠悠的看向他。

彥朱坐直了：“格活潑、頭腦清晰，能跟各部門友好協作，再不濟有點小聰明也好，見風使舵幫我緩和部門關系，最好還能漂亮點，帶出去開會什麼的也有面子，至于別的嘛，就沒了。”

“你打算花三千塊錢招到這樣的助理？”彥槿掃了他一眼，“與其幻想這些，不如把白蓮蓮調過來，說不定老大還會謝你。”

“……算了吧，還是讓在前臺待著吧，先不說那人腦子有問題，單憑是老大親爹派來的細這點，我都不敢。”

“那你就別癡心妄想了，就算是應屆學生，你給這點工資也不會給你打工。”彥槿喝完咖啡就去忙了，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彥朱不服的哼了一聲，扭頭看向彥槿的助理，討好的笑了起來：“幫我也泡杯咖啡唄。”

“抱歉吧經理，我現在沒時間。”助理說完就去找彥槿了。

彥朱氣哼哼的繼續工作，更加堅定了找個助理的決心。

第二天是周六，公司休息。

一整個星期都在忙，難得有兩天休息時間，程昭睡到八點多醒來，起床后去客廳轉了一圈，沒看到沈執歡，便到門口敲了敲門，剛醒的嗓音還有些低啞：“一起去吃早餐？”

屋里沒有靜，他等了片刻要回房間，突然意識到什麼，直接推開了門。臥室里，除了一室什麼都沒有。

程昭平靜的回到自己房間，直接撥通了某人的電話，手機響了六七聲才被接起，聽筒里傳出沈執歡活潑的聲音：“程昭，你醒了？要吃什麼我給你帶。”

“你去哪了？”程昭聽著那頭傳來的輕音樂，不不慢的坐到了沙發上。

沈執歡停頓一秒，聲音有些不自然：“突然想吃蛋糕了，就跑出來買了，我很快就回去了。”

“嗯，給我帶水煎包。”程昭垂眸，眼中看不到緒，半晌還是起出門了。

“OK！”沈執歡答應完立刻掛了電話，放下手機后瞬間變了表，倚著蛋糕店的落地窗，看向對面坐著的男人，“說吧，我瞞著程昭出來，你想干嘛？”

“歡歡，來給我當助理吧。”彥朱殷切的看著。

沈執歡一愣：“啥？”

“反正你在家也沒事，不如來給我當助理，上下班蹭老大的車，中午公司管飯，比你在家一直吃外賣強，一個月還有三千塊錢的工資……”

“等、等一下，我這幾天查了，昭建筑是C市最大的建筑公司吧，想招個助理還不容易，為什麼找我？”沈執歡不解的打斷。

彥朱頓了一下：“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廢話！”

彥朱為難了：“我不會說廢話。”

“……你現在這句就是廢話，我當然要聽實話。”沈執歡無語的看著他，再次不理解程昭當初為什麼要招他進公司。

彥朱嘿嘿一笑：“因為你便宜。”

沈執歡：“……”就知道，除了錢能讓這貨做出匪夷所思的事，其他的也沒什麼了。

看著彥朱的笑，表示不服：“我好歹也是留學回來的，學歷不比別人差，憑什麼我更便宜？”

“你現在是黑戶，除了我還有人招你嗎？”彥朱歪頭詢問。

而他臉上的天真，對此刻的沈執歡來說就是最大的嘲諷……因為確實找不到別的工作，發傳單都不行。

沈執歡思考許久：“給我四千工資，我還能幫你做翻譯。”

“……我自己也能翻！”涉及錢，彥朱十分謹慎。

沈執歡揚眉：“那你自己把什麼都做了不就行了，也省得招助理了。”

彥朱頓時就想什麼都自己做了，但一想到昨晚沒喝到的咖啡，又有些不甘心，半晌咬牙問：“會泡咖啡嗎？”

“會啊。”

“四千就四千！”彥朱心痛的拍了一下桌子。

沈執歡白得一工作，頓時笑了起來：“那就這麼定了，領導，以后請多多指教。”說著朝他出右手。

“好說好說，共同進步，”彥朱握住的手，想到什麼后趕道，“對了，這事你暫時先別告訴老大，等周一辦完職再說。”

“為什麼？”

“害，我這不是怕他萬一不同意麼，畢竟你連個份證明都沒有，等生米煮飯了飯，他就算不同意也沒用了。”彥朱分析得頭頭是道。

“……沒經過他的允許，我能職？”

“當然可以，有我呢，暗箱作一下總歸是可以的。”彥朱朝眨了眨眼睛。

沈執歡雖然覺得哪里不對，但卻挑不出病，于是在他期待的目下點了點頭。

正事談完，兩個人開始面對面吃蛋糕了，雖然是各吃各的，但由于男的的清純，在旁人眼中竟然說不出的般配。

落地窗外，程昭停下了腳步，掃了一眼沈執歡笑彎的眼睛，平靜的轉回家。

沈執歡吃完蛋糕，就去買了水煎包，悠哉悠哉的往家走，一進門就看到程昭坐在沙發上，立刻跑到他跟前獻殷勤：“給你買回來了，趁熱吃吧。”

“你吃蛋糕了？”程昭問。

沈執歡點了點頭：“吃了呀，還給你帶了一個。”說完從兜里掏出一個明小盒子，里面裝了一個白白胖胖的雪娘，“奧利奧味的，你應該喜歡。”

“跟誰一起吃的？”程昭又問。

沈執歡本來想直接告訴他的，一想到彥朱的叮囑，咳了一聲無辜道：“沒有誰啊，我自己吃的。”

程昭站了起來，直接比高出一大截，杵在面前相當的有迫力：“確定？”

“你剛才出去了？”沈執歡警惕的反問。

“沒有。”

沈執歡放心了，于是理直氣壯道：“就是我自己吃的，怎麼了？”

程昭靜靜的看著，半晌扭頭回臥室了，沈執歡忙問：“水煎包不吃了？”

“不吃。”

“雪娘呢？”

程昭給的回答是關上了房門。

“……莫名其妙。”沈執歡無語的把小盒子放下，一想到自己到周一就能工作了，當即心又好了起來，哼著小曲打開了電視。

一直到中午，程昭才從房間里出來，沈執歡立刻看向他：“吃什麼飯？”

程昭仿佛沒聽到，目不斜視的進廚房了。

……什麼病。沈執歡嘀咕一句，忍不住跟了過去：“你到底怎麼了，從早上開始就怪怪的。”

“沒事。”程昭聲音沒有起伏的說完，一刀劈在了苦瓜上。

沈執歡哆嗦一下：“……你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

“是嗎？”程昭一手舉著菜刀，鎮定的看向，目幽長而深邃。

沈執歡角了：“行，我不說話了行了吧，您繼續。”

而在說完這句話后，果然不再追問，只是站在廚房門口看他做菜，然后就看到這個哥在切完苦瓜之后，又從冰箱里掏出了一……苦瓜。

“？”

在他連續掏出四苦瓜之后，沈執歡終于忍不住問了：“你今天打算做苦瓜宴嗎？”

程昭沒有說話，因為他用實際行回答了，接連炒了三個苦瓜的菜后，他把最后一給切了，然后抓了一把辣椒開始剁。

辣椒四飛，沈執歡看得心驚：“你你你小心點，當心迷眼睛。”

然而程昭并不聽的，依然用同樣的力道剁辣椒，沈執歡心驚膽戰的看著案板，正猶豫要不要再勸勸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沈執歡松了口氣，以為他已經剁完了，打算開始炒了，結果左等右等，卻等不到他，只好提醒一句：“剩下的你不炒了嗎？”

程昭還是不。沈執歡猶豫一下，還是往前走了兩步，看到他眼角的淚后嚇了一跳：“你怎麼哭了？！”

“……辣椒濺眼里了。”程昭左眼噙著淚閉著，用右眼一只眼睛冷靜的看著。

……這個時候還這麼冷靜，看起來反而更奇怪吧。沈執歡已經無力吐槽他了，扶著他到水槽邊：“你先洗手，我去拿洗臉巾。”

說完就跑回臥室了，等回到廚房時，程昭已經洗完了手，還在用一只眼睛看。沈執歡頓了一下，表漸漸奇怪。

“如果你敢笑，我會把你扔出去。”程昭幽幽道。

沈執歡瞬間收住：“怎麼會呢，你把我想什麼人了。”說著話，用洗臉巾沾了水幫他眼睛，踮著腳半天后忍不住抱怨，“你就不能蹲下來一點嗎？”

“你長高點就不會有這種問題了。”程昭說著，雙腳分得開了些，高上漸漸跟合。

然而他們都忘了，原本的距離很近，一高一矮的站著時并不覺得擁，當高突然持平，兩個人的鼻尖就瞬間近了。

沈執歡猛然能清楚的覺到他的呼吸，腦子里回憶起他的，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