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沈父別開臉。
沈執歡想了想,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上前一人抱了一下,笑瞇瞇道:“那麼,爸爸媽媽,我走了啊,等寶寶出生了,我給你們拍照片。”
“誰要看照片,我們要看孩子,趕給我帶回來。”沈母不高興道。
沈執歡笑了笑,又朝他們招了招手,這才跟著程昭離開。
往民政局去的路上,程昭一直注意著的狀態,跟說話時都著一點小心。沈執歡察覺到了,不由得笑了起來:“不至于這麼小心翼翼的啊,我沒有不高興。”
“這不是怕你不高興麼。”程昭寵溺的看一眼。
沈執歡嘿嘿一笑:“雖然有點舍不得,但是總來說,還是開心大于不開心的,你與其這麼擔心我的緒,還不如多想想待會兒要領證的事。”
他們本來還想等孩子出生了再領證的,結果被沈父一,直接計劃提前了,估計程昭一夜都沒怎麼睡,完全都在研究這件事。
果然,沈執歡一提起領證,程昭的注意力立刻轉移了,一向淡定的眼眸難得有了些許波:“不用想,我已經做過功課了。”
“你做了什麼功課?”沈執歡好笑的問。
程昭滿是篤定:“到了之后先拍證件照,雙人的,再拿著份證之類的去排隊就行,戶口本帶了嗎?”
“帶了。”沈執歡應聲。
程昭點了點頭:“帶了就好,只需要到那邊填個表就行了,很簡單的。”
沈執歡一聽他這麼悉流程,頓時放心許多,倚著座椅輕松的跟他聊天。程昭見沒有因為離家產生太多負面緒,心里著實松了口氣。
兩個人一起到了民政局,因為今天不是什麼黃道吉日,所以民政局辦事的人不多,他們兩個拍完照片之后,前面已經沒有幾對了。
“我照得不好看。”沈執歡坐在大廳里等著,看著照片上臉頰的自己,心里特別不滿意。
程昭卻說:“好看。”
“你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沈執歡撇,自從發現他對自己的濾鏡有多厚后,就不信任他在這方面的評價了。
程昭堅持:“真的好看。”
沈執歡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不信任,但不得不說,他每次真心實意的夸獎,都能無形中為增加許多自信。
兩個人說話間,工作人員到了他們,沈執歡頓時張起來:“我我我待會兒該怎麼做啊,聽說如果回答問題的時候說得不對,很可能會不給辦。”
“那種是特殊況,我們不會的。”程昭安。
沈執歡看一眼沉穩的程昭,稍微放松了些:“幸虧你來了,不然我得張什麼樣啊。”
程昭沉默一瞬:“我跟你結婚,我不來誰來?”
沈執歡自知失言,不由得嘿嘿一笑,順便轉移話題:“那什麼,待會兒如果我張的話,你可要耐心一點呀。”
“知道了。”程昭承諾。
兩個人說完話,便坐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員面前。
十分鐘后,兩個人一人一張表格,拿了筆開始填寫資料。沈執歡寫著寫著突然覺得有點不對,疑的往旁邊一看,只見程昭正冷著一張臉看著桌子上的表格,沒有要手填寫的意思。
沈執歡擔心上面有什麼容讓他不高興了,趕拿起自己的看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冒犯的容后,有些疑的問他:“你怎麼了?”
“……沒事,你先寫吧。”程昭緩緩道。
沈執歡眼中疑更甚,但見他堅持,只能自己先低著頭寫,等填個差不多的時候,旁邊的程昭還沒有筆,又一次看向他:“快點寫吧,寫完之后還要去看媽媽呢。”
他們是晚上的飛機,臨走之前想再去墓地一趟,要不抓時間的話,很容易會來不及。
程昭聽到的提醒,稍微了一下,最終還是去拿桌子上的那支筆了。沈執歡松了口氣,剛要把剩下的表格填完,余突然注意到他的手……好像在抖啊。
沈執歡沉默一瞬,無言的扭頭看向他的手,只見他艱難的拿起筆,剛在表格上填下自己的名字,有一個筆畫就劃了出去,一本正經的對工作人員道:“抱歉,能再給我一張表嗎?”
工作人員懷疑的看著他,半晌蹙眉道:“先生,你是自愿來結婚的嗎?”
沈執歡:“……”不然呢?他來的嗎?
“我是。”程昭肯定的回答。
工作人員這才點了點頭,又給了他一張新的表格,程昭面無表的要簽字,剛要寫第一個字,就被沈執歡握住了手。
“別張,就是一張表格而已。”耐心的說。
程昭沉默半晌,點了點頭。
沈執歡沒有立刻松開他的手,而是又握了一會兒,直到他的手不再冰涼,這才松開他,鼓勵的朝他點了點頭。
程昭深吸一口氣,鄭重的開始寫自己的名字。
沈執歡盯著他的表格看了半晌,又默默把頭扭回去了……算了,手抖的時候寫字難看也是正常的,可以理解,平時寫字好看就夠了。
兩個人從民政局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因為某些原因,程昭繃著一張臉,看起來很不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被婚了。
“其實沒關系的,誰都有張的時候嘛。”沈執歡試著安他。
“閉。”程昭冷冷道,耳朵又紅了些。
沈執歡努力忍著不笑:“真的,這件事除了我們兩個和工作人員,不會有第三個知道,沒人笑話你的。”
“我不想聽。”程昭的耳朵都要炸了,滿臉不高興的往車前走,沈執歡趕跟過去,抱住他的胳膊不放。
他的表逐漸緩和下來:“真的不笑話我?”
“當然了,我怎麼舍得笑話噗……”沈執歡還是破功了。
程昭沉默一秒,面無表的把胳膊從懷里出來,沈執歡趕哄:“哎喲我沒嘲笑你的意思,我就是領證了心好,忍不住笑而已。”
“你就是嘲笑。”
“真的沒有,咱們領證了,我心里可高興了,所以做什麼事都想笑,真的,不是在針對你。”沈執歡的表,此刻可以用‘眉開眼笑’四個字來形容。
程昭沉默的看著的臉,若有所思的問:“真的做什麼事都想笑?”
“真的啊。”沈執歡見他肯正常跟自己說話了,立刻點了點頭。
程昭點了點頭:“上車吧。”
“好。”沈執歡不知道一場巨大的謀在等著,屁顛屁顛的跟著上車了。
程昭開著車從民政局離開,車子匯車海。旁邊的沈執歡還在樂,他一看,就搬出剛才那一套說辭,順便把結婚證舉到臉前給他看,意思是真的只是在為結婚高興。
一連重復了幾次后,沈執歡見程昭不跟計較,就忍不住N瑟了:“剛開始我可張了,還以為領證是件特別難的事呢,幸虧有你在,我就一點也不張了。”
程昭看一眼沒有說話。
“你有沒有發現我今天的字寫得很好看?主要是我手比較穩,真的,你多練練,也會有這效果的。”沈執歡說著話,又一次噗噗的笑了起來。
程昭始終沉默,只是將車開出市區后,沒有直接走公路,而是鉆進了一條小道,正是夏天林木瘋長的時候,樹蔭將整條路都擋住,路邊還長了一米多長的雜草,路上只有他們一輛車。
沈執歡笑盈盈的看向他:“這條是近路嗎?”
“嗯。”程昭應了一聲,往前開了一段后,停在了路邊旮旯。
“怎麼不走了?”沈執歡疑。
程昭看向:“驗證一件事。”
“什麼事?”沈執歡的表可以說是天真無邪。
半個小時后,眼淚汪汪的躺在副駕駛上,一只鞋子已經了,另一只還穿在腳上,上的襯衫皺的,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程昭拿了紙巾慢悠悠的手,半晌掃了一眼:“不是不管做什麼都想笑嗎?”
沈執歡:“……”
程昭干凈手,挑起的下讓跟自己對視:“笑一個。”
沈執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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