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開什麼會議啊這麼保,連我這個陸氏的大東都不能參與?”陸似笑非笑的看著程昭。
程昭掃了他一眼,冷淡道:“確實是東不能參與的會議。”
“哦?不如說說看?”陸笑了起來,眼中卻滿是警惕。他一直知道這個侄子不容小覷,可從沒有想過他手腕這麼強勁,剛回來一周多的時間,便直接搞得他元氣大傷。
程昭定定的看了他許久,突然勾起角輕輕一笑:“雖然東不能參與,但陸家人還是可以的,二叔請吧,我私下跟你說。”
陸狐疑的看著他,見他這麼爽快,反而遲疑了,但現在在公司,他奈何不了自己,索跟他進去了。
半個小時后,陸拍桌而起:“我不同意!”
“我支配的是我手中的份,似乎不到二叔你不同意。”程昭掃了他一眼。
陸怒道:“你手中的份,也只是暫代你爸行使,他現在老年癡呆,本沒有自主能力,就算把份給你了,也不備法律效應。”
“二叔能想到的事,陸建自然也能想得到,所以他已經在律師和醫生的公證下,全權將份給我了。”程昭淡淡道。
陸深吸一口氣,忍著怒氣道:“就算他給你了,他也絕對不會允許你這麼做,你這跟毀了陸氏有什麼區別?”
“二叔這話說得就有意思了,我的公證文件上明確說了,只有在我或我其中之一的家人出了意外時,我所持有的份才會折價賣給彥家兩位爺,如果我們都平安活著,那麼陸氏就一直由我掌管,這份文件也就沒有任何法律效用了。”程昭勾起角。
這個便是沈執歡出的主意,既然陸心積慮要殺了他們,就是為了得到唯一的繼承權,那就徹底斷了他這條路,讓他的所作所為都沒了意義,看他還如何繼續。
陸的火氣終于發:“既然要賣,為什麼要賣給彥家?我就不能買?你這意思是,如果你們一家出了什麼事,就要讓陸氏改姓嗎?!我告訴你,別說我不同意,就是你爸也絕對不會答應!”
“陸氏如果不歸我們,那麼改不改姓還有什麼重要的?”程昭輕笑一聲,眼底冰冷一片,“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二叔,陸建一直在意的,是他的陸氏,當陸氏不屬于他之后,他寧愿毀了這一切。”
陸猛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程昭。怎麼會,怎麼會……陸建明明最在意這份家產,怎麼會……陸突然明白過來,這份文件不過是程昭給自己一家買的保險,有了這份文件,他絕對不敢再他們。
畢竟留在陸氏,他還是陸氏的二爺,一旦陸氏姓了別的姓,那他就只是一個普通員工了。陸臉難看,連說了幾個好字,才生生憋出一句:“你們可真了不起……”
說完便一捶桌子離開了。程昭安靜的站了許久,肩膀微微放松下來。陸一走,彥朱等人立刻跑了進來。彥朱大咧咧的問:“怎麼樣,把他氣死沒?”
“差不多了,他以后不會再敢輕舉妄。”程昭回答,雖然語氣淡淡,但誰都能看出他此刻的輕松。
彥朱笑了起來:“那就好,小人難防,現在他能不找事最好,畢竟歡歡那也經不住折騰。”
提起沈執歡,程昭的眼眸溫,半晌輕輕應了一聲。
“老大,陸這里,他挪用公款和買兇的事,還查嗎?”從剛才就沒說話的彥槿問。
程昭眼神冷了下來:“繼續查,現在不是已經有眉目了,盡快找到關鍵證據,然后一切打點妥當,讓他再無翻的余地。”文件只是暫時穩住他,避免他對執歡下手,必須讓他徹底沒有反擊之力,自己才能踏實。
彥槿懂了他的意思,立刻著手去辦了。程昭拍了拍彥朱的肩膀:“我去看看執歡。”
“嗯,你趕過去吧,這段時間肯定特別需要你。”彥朱立刻道。
程昭點了點頭,便直接往沈家去了。
他到沈家的時候,沈執歡正在吃飯,看到他后眼睛一亮,小跑著朝他沖過去,搞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心驚膽戰,沈父更是怒罵:“你不要命了!”
沈執歡笑嘻嘻的抱住程昭,然而兩個人中間隔了一個明顯的大肚子,抱得并不。沈執歡有點不滿意,惡狠狠的對肚子說了句:“明天就把你生出來!”
寶寶像是聽到了一樣,立刻在肚子里了,沈執歡頓時疼得臉皺了起來,程昭忙把人抱起來,跟沈父等人打了招呼后,便抱著往樓上臥室去了。
一直到躺下,寶寶才開始不折騰了,沈執歡懶洋洋的癱在床上,抓著程昭的手不舍得放,程昭垂眸看著:“想我了嗎?”
“特別想。”沈執歡撒。
程昭笑了起來:“我也想你。”
兩個人在房間里膩歪了會兒,程昭突然想到一件事:“這段時間我不在,誰幫你洗的澡?”
“……我干嘛讓別人幫忙洗?”沈執歡的臉紅了起來。自從肚子越來越大之后,簡單的洗澡也了一件困難的事,雖然之前都是程昭幫忙,可不代表自己就洗不了了啊。
程昭笑了笑:“你自己洗很多地方都洗不到,走吧,我現在沒事,幫你洗一下。”
“我不要,我洗得很干凈的。”沈執歡抗議,然而抗議無效,還是被程昭抱進浴室了。
等到洗完澡,已經是二十分鐘后,沈執歡坐在梳妝臺前,看著自己被熱水熏得紅彤彤的臉,后是程昭在幫吹頭發。雖然自己也能洗干凈,但每次洗完都特別累,而且不就心驚膽戰的,怕一個不小心就摔倒了,不得不承認還是程昭伺候的舒服。
這麼想著,沈執歡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程昭問。
沈執歡看了他一眼,坦誠得簡直可:“喜歡你幫我,等我以后生完孩子,你還會幫我嗎?”
程昭一頓,眼神暗了下來:“你想讓我幫?”
“什麼我想不想,我剛才不想你不也幫忙了嗎?”沈執歡不滿,“這個時候你只需要告訴我,會幫我就好了,難道我生完孩子,你就不這麼疼我了?”
程昭淺笑一聲,俯湊到耳邊低聲道:“我就是怕我會太疼你。”
他灼熱的呼吸上的耳朵,沈執歡半邊子都麻了,愣了一下之后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原本就紅的臉頓時更紅了:“你!你!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我是啊,”程昭從背后抱住,將手放在的肚子上,聲音有些發悶,“趕把孩子生下來吧,我真的不想再這種折磨了。”
沈執歡小心的側目看他一眼,半晌輕輕笑了起來,學著他低了聲音道:“等我坐完月子,我好好補償你。”
程昭目幽深:“我已經忍了好幾個月了,你最好現在別撥我。”
沈執歡一聽哪還敢說話,立刻把閉上了,程昭輕笑一聲,幫把頭發徹底吹干,這才扶去休息。
預產期一天一天的近了,全家人都開始張起來,與此同時彥槿抓住了陸的一破綻,猶如找到一件上的線頭,輕輕一扯就開始扯出無數的線,當沈執歡開始住院待產時,陸被抓了。
“真的啊,怎麼被抓的?”沈執歡好奇。
程昭給削蘋果:“他買兇都買到國外去了,還不有破綻?這回他進去了,就別想再出來。”
“嘖,活該。”沈執歡心舒暢,接過蘋果咔嚓咬了一口。
程昭溫的看著:“我說過,會幫你掃清所有障礙。”
沈執歡頓了一下,古怪的看向他:“這是人家彥槿查的吧,跟你有什麼關系?”
程昭:“……”
正在旁邊坐著的彥槿沒忍住笑了一聲,立刻收到了程昭的眼刀,他舉手做投降狀:“我不跟你們說,還有事,先走了。”
“路上小心,等我好了請你吃飯。”沈執歡笑瞇瞇道。
彥槿好笑的看一眼:“你還是好好養著吧。”
沈執歡嘖了一聲,等他走了之后道:“給我倒杯水,我了。”
“讓彥槿給你倒啊。”程昭幽幽開口。
沈執歡:“……”小心眼。
兩個人吵吵鬧鬧了半天,最后以沈執歡嚷嚷著肚子疼為結束。陸一被抓,橫在眾人心上的影便挪開了,沈執歡總算不用每天都擔心誰對自己下手了,安心等待預產期的到來。
這段時間程昭請了假,一直陪在邊,沈執歡就看著他越來越憔悴,不由得問:“你怎麼比上班的時候還累?”
“上班的時候也沒這麼多心。”程昭疲憊的看一眼。
沈執歡失笑:“我在醫院,要生隨時就生了,你擔心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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