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秋這邊笑瞇瞇,別人的臉就沒那麼好了,特別是剛剛為難寧秋秋的徐婭,臉眼可見的難看,哪里知道寧秋秋是資方的人啊,還一口一個叔得這麼親熱,明估計是世,寧秋秋不能把怎麼樣,但資方是金主爸爸,人家不想要演了,或者刪減戲份什麼的,完全是的事。
一頓飯吃得大家心思各異。
席間寧秋秋喝了好幾杯酒,先罰的三杯啤酒,之后上的都是紅的,不過酒量是真的好,除了有點點頭暈外,神志清醒得很,打幾個小流氓都不是問題……能打得過的話。
不過喝酒容易上臉,這會兒臉緋紅,雙眼迷蒙,看起來一臉醉態。
散場的時候,寧秋秋拒絕了其他人要送或者幫打車的好意,已經提前和展家的司機打好招呼了,這會兒差不多也快到了。
大伙兒陸陸續續地散去,寧秋秋預計著司機也要到了,便起下樓去等,順便吹一吹涼風,散散上的酒氣。
“寧小姐,”寧秋秋才剛到外面沒一會兒,一輛卡宴在面前停下來,后座落下的車窗冒出方謹然帶著墨鏡的半張帥臉,“上來,送你回去。”
“……不用啦,”寧秋秋沒想到方謹然是個這麼熱心腸的,沖他擺手笑道,“我家的車很快過來接了,不用麻煩啦,謝謝。”
“真的不用?”
“不……”
“寧秋秋。”寧秋秋的用字還沒說出來,又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寧秋秋轉頭,看到展清遠和戴著口罩的季微涼一起,剛剛是展清遠的。
顯然是展清遠過來接季微涼的,湊巧看到了。
寧秋秋:“……”
今天是人扎堆現場麼?
“你還沒走?”展清遠微皺眉,又看了一眼方謹然,臉上出一個不明意味的笑容,“忙呢?”
“方前輩,您先回吧,謝謝啦。”寧秋秋沒晾著方謹然,方謹然也沒多做糾纏,就示意他的司機開車了。
寧秋秋轉而對展清遠展一笑,說:“沒呢,這不等你來接微涼的時候,順道捎我一程麼。”
寧秋秋這猝不及防的一笑讓展清遠呼吸頓了一下,燈閃爍的夜下,因喝了酒,白皙的臉頰染著紅暈,這一笑仿佛一瞬間綻放的牡丹,眼神里帶著幾分迷離的飄渺,目流盼,迷人得令人挪不開眼。
偏偏眼前的人還微微歪著頭,說:“介不介意我這麼個1000瓦的燈泡蹭個車啊,弟弟。”
展清遠:“……”
他能拒絕?
最后,寧秋秋上了展清遠的車,給展家司機發消息讓他返回。
展清遠開車,季微涼坐副駕,寧秋秋則坐在后排。
車里的氣氛詭異的安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不過寧秋秋沒安好心,故意裝醉,把惡毒配的角演繹得淋漓盡致,說:“哎呀,等下我要是吐你車上了,你不會讓我賠吧。”
“……”前面的人好一會兒才冷冷地開口說,“不會。”
顯然不想跟流。
然而展清遠越不想跟流,就越話癆,說:“那個安叔也真是的,今天在酒席上公然問候我父親,現在全劇組都知道,我是靠著安叔和你的關系才進去的。”
展清遠臉一變,下意識地看了眼季微涼,沉下聲說:“你喝多了就休息一會,不要胡言語。”
“我才沒有喝多,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本來這劇就是你投資給弟媳拍的,帶帶我這個嫂子怎麼了,對不對。”
展清遠:“……”
季微涼:“……”
“這劇是你投資的?”季微涼冷不丁地問,顯然不知道這劇是展清遠背后做的投資。
“哎,微涼你不知道啊,”寧秋秋說著,見他們氣氛不對,猛然捂住,“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顯然是的,季微涼自嘲道,“我一直以為導演是被我的演技打,才會讓我這種籍籍無名的小人演這麼好的劇,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展清遠:“微涼,我……”
“我知道,不怪你,是我太天真了,還以為只要有演技、有唱功,就可以在這個殘酷的圈子立足,事實證明沒有關系,我本寸步難行。”
……
寧秋秋在后面微瞇著眼聽他們“深剖白”,恨不得拿個瓜子翹個二郎看戲,真的很有做惡毒配的潛質啊!
不過做壞事挑撥他們二人,估計就是中了劇的套了,為免被炮灰,適可而止,閉不說話了。
展清遠本來想要把寧秋秋送回去,再慢慢和季微涼解釋的,可季微涼的家離聚會的地方很近,加上表示想一個人先靜靜,展清遠只好先把送回去,再送寧秋秋。
季微涼一走,車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展清遠被寧秋秋破了一直瞞著的事,心不好,沉著臉,寧秋秋索裝醉,眼睛一翻啥也不知。
就這樣一路無話地到了展家門口,剛好到照顧完展清越,準備下班回家的晶晶,展清遠招呼過來,扶裝醉的寧秋秋去房間休息。
晶晶從善如流,直接把寧秋秋扶去了展清越房間。
寧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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