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歲月靜好的姿勢僅維持了五分鐘,寧秋秋就沒辦法忍了,裝作剛醒來的樣子,了眼睛,“驚覺”自己靠在展清越的肩頭,忙說:“抱歉抱歉,我睡糊涂了,我有沒有到你。”
展清越說:“到了。”
寧秋秋:“???”
對方不按常理出牌,寧秋秋干脆不要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怎麼辦,要不,我讓你回來?”
前面的晶晶陳毅:“……”
為什麼對話又開始限制級。
“好,”展清越答應得更干脆,甚至說,“你坐過來一點,我不到。”
“???”寧秋秋被對方無恥驚呆了,他還真好意思!
可話說出來,寧秋秋沒有反悔的余地了,只能地主家的抵債小媳婦似的,坐過去,任展清越把腦袋靠在了的肩膀上,他的短發還抵在寧秋秋的脖子上,得想用手抓。
空氣再一次安靜下來,展清越雖然是靠在肩上的姿勢,可并沒有多重量落在肩上,大概跟剛剛怕壞他的心思是一樣的,寧秋秋僵坐了一會,又開始困頓起來,迷迷糊糊地又睡過去了。
這一睡睡到了家門口,醒來時,展清越早沒靠在上了,反而是上多了一條毯,不知道什麼時候蓋上去的。
笑了笑,把毯子放在一邊,走下車,悄悄了個懶腰。
展清越已經重新坐上了椅,妙妙見到自己主人回來,高興地圍在他椅旁邊又跑又跳地嗷嗷,展清越手了兩下它的頭,妙妙更嘚瑟了,本暴,想要拉展清越的撲上去,卻看到寧秋秋從車上下來,頓時害怕地退了退。
“……”很想知道曉琴給這狗灌了什麼迷魂湯,會讓一只這麼難教化的哈士奇對產生恐懼。
而且這段位這麼低還想上位,真應該去多看兩部宮斗劇,不然活不過兩集。
剛好,曉琴從屋里出來,手里抱了件展清越的外套,正要給展清越披上時,被超正經的護工晶晶拿過來,說:“后備箱放了好些花和,你幫忙拿一下。”
“……”晶晶好比“大丫鬟”,曉琴雖不高興半路被截了胡,但敢怒不敢言,跑去幫忙搬東西。
晶晶則一把把外套遞到寧秋秋懷里,給使眼,意思是讓去披。
寧秋秋失笑,那天和展清越發現了曉琴的“小心思”,展清越這人做事比較干脆,想直接辭退,一了百了。
可是,曉琴雖然最近明里暗里地暗示了展清越幾次,但是沒留下什麼“罪證”,而且曉琴平日里手腳勤快,做事積極。
也就是說,曉琴沒有犯任何錯。
如果現在辭退,屬于他們這邊違約,要無償支付給三個月的工資。
展家傭人的工資都不低,這才做了幾天就讓白拿了三個月的工資,這樣子實在是太便宜了,窮人寧秋秋表示不開心。
而且這個樣子,不教訓一下,去了下家,也還要繼續懷揣“豪門大的傭人小妻”劇本,覺得自己有幾分姿,就可以飛上枝頭變凰,破壞人家家庭。
這種人需要吃一點苦頭。
寧秋秋把外套要給展清越披上時,圍觀這件外套走了三個人手的展清越好笑地說:“我不冷,你才醒,穿著,不然容易冒。”
“哦。”寧秋秋答應著,不客氣地把外套穿在了自己上。
曉琴:“……”
展清越雖然清瘦,但外套相對于寧秋秋來說還是有點松垮,只是好材棒,破布穿上都能輕松駕馭,展清越的外套愣是被穿出了時尚。
故意轉了個圈,問展清越:“好不好看?”
展清越很給面子:“佳人悅目。”
沒有人不喜歡別人夸自己好看,寧秋秋也一樣,被夸得通舒暢,連帶看一臉愚蠢不敢靠近的妙妙都順眼了一些。
瞥了一眼搬了盆開得旺盛花的曉琴,拿出主人的姿態,淡淡地吩咐說:“花就放在院子里不會被妙妙啃的空地上吧,記得澆點水。”
曉琴低眉順眼:“好的,寧小姐。”
……
次日,寧秋秋最后一天悠閑待在家里,明天就要開始的賺錢之旅了,雖然過程比較辛苦,但想想把1000萬甩到展清越面前,告訴他這是的資金額時,就斗志滿滿。
曉琴吃過早飯,便被另一個小姐妹通知說展先生在院子里,讓過去,心頓時一陣欣喜。
自從上次送了心甜點給展清越,后來寧秋秋又進去,以為自己要完蛋,結果沒有毫靜時,曉琴膽子大了起來,對展清越的暗示越來越明顯,展清越雖然沒什麼回應,但他好像都默認了的做法,沒有說什麼。
男人都吃里外的,而且展清越和寧秋秋一直是分房睡,曉琴不信他會這麼規矩,這個默認讓了巨大的鼓舞,甚至都覺自己要起飛了。
今天,他終于主找了,是不是代表……
一路心忐忑地去了院子,卻迎面而降一盆冷水:寧秋秋也在。
“昨天那個展的園子好好看哦,”曉琴聽到寧秋秋用足以令起一皮疙瘩的聲音跟展清越撒說,“我也想要個那樣的院子嘛。”
展清越的回答很霸總:“那我給你買一個?”
“可是,我們的家又不在這里,買一個也沒用啊,”寧秋秋嗲嗲地說,“而且,我想要每天起來推開窗戶就能看到嘛。”
這聲音差點讓曉琴嘔吐,展清越卻很吃這一套的樣子,失笑:“這可難到我了,那怎麼辦?”
寧秋秋似乎也苦惱了幾秒,忽然眼睛一亮,說:“我們把這個院子改造一下,自己種一個,好不好?”
曉琴:“……”
展清越聲音里帶著寵溺的笑意,說:“只要你喜歡的,都依你。”
寧秋秋撒完,抬眼“剛好”看到曉琴過來,說:“哎,你來得正好,你回去問一下管家,看看地下室有沒有鋤頭啥的,讓他找出來,我要把院子翻一翻,用來種花。”
“可是……寧小姐,”曉琴直覺寧秋秋會指使和大家一起翻院子,說,“這片別墅的院子花草好像都是規劃好的,不允許翻吧。”
“不允許?”寧秋秋笑了,“不字是建立在沒錢上的,你覺得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曉琴:“……”
上300萬都拿不出來的寧秋秋,裝裝得好爽。
既然不能辭退,那讓干點力氣活,榨一下勞力,不算違約吧。
花鋤寧秋秋一大早就吩咐管家讓人去買好了,很輕不容易累那種,才不會讓人有懶的借口,不但是花鋤,花、料、剪子全部都買過來了,還讓他問過了業,確定院子里的花草可以重新按照主人的需求種。
管家盤點了一下家里可以勻出來幫忙的人,最后勻出來兩個:曉琴,管家自己。
“要請一點園丁來幫忙嗎?”管家問寧秋秋。
寧秋秋擺手:“不用,就我們家里人有空了就弄一下,自己種的才有就。”
“哎,可是我這腰,最近老疼,不頂事。”管家很上道。
“那您就負責剪剪花什麼的,重活給年輕人去干就行啦。”
年輕人曉琴:“……”
院子里原本就種了其他的花草,要先吧它們鏟掉搬走,再松土,重新做培育花的土坑,再把花種下去,埋了澆水。
這些都是力氣活,曉琴干了一天,就面如土,第二天干完,干脆“病了”,在外地趕通告的寧秋秋聽到這個消息,讓管家告訴,病了好好休養,等好了再繼續做,不介意進度慢點的。
如此過了一周,等到寧秋秋再次回到G市的家里,收到了曉琴的辭職申請,跟辭職申請一起的,還有一封投訴信,表示自己之后要投訴雇主,違背合約神,對進行力榨。
寧秋秋知道對方把投訴信給看的原因,并不是真的想投訴,只是想借此索要一筆賠償,不然主辭職,就得不到任何賠償,大概覺得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劃算,想要反咬一口。
寧秋秋看著那兩份材料,笑了笑,說:“熱播劇《宮人》,主被打浣局洗到手起凍瘡,最后贏得了四阿哥的,狗劇《我是公主》,主在男主家里做各種活臟活,最后和男主雙宿雙飛,你這才種一個星期花呢,就不了了要辭職,這都還沒引起雇主的注意呢,是不是沒拿到主的劇本吶?”
曉琴:“……”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曉琴不給留下任何把柄,說,“我會對這陣子在你們家到的不公平待遇進行起訴,麻煩寧小姐后續配合我們公司的回訪,寧小姐要明白,起訴功,你們家聲譽會嚴重損,到時候沒人再敢來你們家做傭人。”
“哦?”寧秋秋挑眉,“那要是起訴不功呢?”
曉琴一怔。
“真要鬧起來,你覺得你公司會選擇保你,還是選擇留住我們這麼大一個雇主?”
“我……”曉琴,“我相信公平和正義。”
“那你勾搭男主人怎麼算?”
“寧小姐可有證據,沒證據的話這誹謗。”
“我就誹謗你,你能怎麼樣,”寧秋秋利落地在辭職信上簽了字,丟到上,冷笑說,“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不字是建立在沒錢上的,不要總想著用蛋砸石頭,麻雀了一野,也變不凰。”
“順便,”寧秋秋按住肩膀,從兜里掏出手機,“錄音錄得開心嗎?”
曉琴的臉終于煞白。
等到曉琴失魂落魄地離開,圍觀了全程的晶晶冒出來,不留余力地拍馬屁:“寧小姐,你剛剛真是帥呆了,啊啊啊啊,我現在就是你的超級迷妹了。”
“走開。”寧秋秋想起這個烏就氣,說像綠巨人,害得真差點綠了。
幸好展清越殘志堅、意志堅定,沒到蠱。
《我與漂亮竹鼠的日常》拍了一期,節目組大概也覺得自己的制作不夠良,怕整個節目無聊沒人看,為了不至于虧本,決定先播一期,視反響程度而對第二期進行改造。
如果實在被噴得太慘,就及時止損不拍了,不然方謹然的價那麼高,回不了本就要哭了。
一般來說,展清越寧愿把時間花在睡覺休息上,都不會去關心什麼狗屁綜藝的,而且這還是個網播綜藝,連廣告都投放不到位。
結果晶晶這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壞事,在網播的前兩天,就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播出時間,號召大家一起看。
而且,這是展夫人嫁展家來出的第一個節目,管家知道后,也非常重視,特地找了技工,把電腦連在別墅負一層的家庭影院,這樣子看起來更帶。
在外地拼命趕通告賺錢的寧秋秋不知道,他們家管家讓大家在播出的當晚早早吃了飯,一起守在家庭影院,看在節目里的彩表(出)演(丑)。
這其中,包括了展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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