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夸張了,”休息時,導演又在甲方的監督下給那男模特說注意點,那男模特被揪著訓了一天,都快要被訓哭了,寧秋秋跟過來陪拍攝的瞿華小聲吐槽,“這個甲方上輩子一定是一針型杠桿。”
超會挑刺超會杠。
寧秋秋還想著今天能早點拍完,回家去和寧父寧夫人一起吃晚飯的,現在看來能回去跟他們說晚安已經不錯了。
瞿華被比喻逗笑了,翹著蘭花指的手拍了拍的肩,安說:“還有一場,堅持一下,就拍完啦,小啾啾住!”
不住也得啊,寧秋秋仰天發出一聲哲學式嘆:“賺錢真難啊。”
瞿華沖拋了個嫵的眼神,說:“我有個消息告訴你,保管你聽完神百倍~”
“什麼消息?”
“肖聲肖導你聽說過沒?”
“有點印象,”寧秋秋心一跳,“有況?”
“他新籌拍一部ip校園劇,邀請你去試鏡主,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很開心,大制作哦~”
寧秋秋有點意外:“試鏡?”
現在電視劇,尤其是比較大的制作,越來越試鏡這個環節了,因為現在是流量即正義,在大家演技都那樣的況下,導演一定是邀請流量明星來出演男主,而不會去用試鏡的方式挑選演技好的草。
電視劇不像電影,演技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主演們背后的流量。
就是這麼真實而殘酷。
瞿華點頭,笑意盈盈地說:“這個ip本自帶大流量,選角上會更偏向于符合原著,書們才會買賬,肖導看了你的竹鼠節目,覺得你符合的,要你去試一下鏡。”
竹鼠節目,不會又是……寧秋秋眼皮跳了跳,“這劇的名什麼?”
“《我的校霸友》。”
“……”果然,就知道,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免費午餐。
校霸,一聽就是彪悍的角,多符合他社會我秋爺的氣質!
所以這個人設,是甩不掉了嗎?
寧秋秋哭笑不得,越是不想給自己立這種人設,人家就越要給立,一下子連名導都知道這事了,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
那肖聲要過去試鏡就可以理解了,沒有影視作品,只有《飄搖》那個電視劇的方吹了一波,真假不知,所以讓過去試一下。
不然找個什麼演技都沒有的花瓶,還不得被書們的口水淹死。
寧秋秋空隨便看了幾章《我的校霸友》,這算是個大主的文,主可生猛,而且不是那種太妹型校霸,而是學霸型的,一路開掛,男主躺贏。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該主大概深刻詮釋了。
看的熱度,這部劇別說肖聲這種名導,就是一個名不見傳的制作組,其自帶的流量,估計也能讓它火一把。
寧秋秋沒有拒絕的理由,算了,霸氣點就霸氣點吧,那起碼還是個人的人設不是,比起宋楚那個小狗人設強多了!
寧秋秋不要臉地人攻擊了宋楚一把,心里平衡多了。
由于過兩天要錄制竹鼠節目,瞿華把這個試鏡給約在了拍攝完后,好讓拍攝前休息兩天。
……
展清越的恢復一天好過一天,如今距離他醒來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機能就恢復了大半,連負責他復健的醫生都對于這個速度嘖嘖稱奇,表示這足以稱得上醫學上的奇跡了。
可展清越的機能平常,并不比別人多個什麼,復健醫生也找不出緣由來,只能認為他們這些有錢人平時補品吃得好,護理到位,所以才更優秀。
這陣子的復健一直在練習靠墻站立,可能是太久沒用到那雙金貴的,站立這個復健對于展清越來說尤其困難,他從心理上地害怕站立,排斥這個過程。
潘醫生來家里的次數,也從一周一次,變了三天一次。
幸好展清越夠堅強,即便如此,也沒出現脾氣暴躁或者自暴自棄的現象,在家里,他依舊是那個人前人模狗樣兒,私下里總要抓機會埋汰寧秋秋一下的展先生。
寧秋秋的親媽溫玲消息滯后,一直到一周后,才看到自家兒的竹鼠節目,寧秋秋扛竹子那一段看得一愣一愣的,馬上給寧秋秋彈視頻。
寧秋秋明天就要去拍攝了,今天休息在家,接到視頻時正在客廳沙發上昏昏睡,聲音困倦地跟溫玲打招呼:“媽,怎麼啦?”
“你臉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在展家待了?”
寧秋秋不知道對方又聽到了什麼風聲,無奈地說,“我這是之前一直高度工作害的,您不要老把展家想得那麼壞,起碼清越哥哥沒這麼壞吧。”
“這個可說不好,”寧夫人撇了撇,說,“我剛看到你那個養竹鼠的節目,你這個力氣哪里鍛煉出來的,是不是展家指使你干什麼活重活了?”
“……”寧秋秋可真佩服溫玲的聯想能力,說,“怎麼可能,我其實是真的力氣比常人大那麼一點點,以前深藏不而已。”
“我怎麼沒發現,你以前連個瓶蓋都擰不開?你別想騙我。”
“真沒騙您,以前我是為了保住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富家小姐形象,不是嗲嗲的孩子才更容易招男孩子喜歡麼。”
寧夫人被忽悠得有點信了,說:“那怎麼現在又公然在電視上表現了?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了。”
“那有什麼關系,”寧秋秋知道展清越這會兒在書房開會,所以可勁吹牛,翹著二郎說,“反正我嫁出去了,沒形象就沒形象,清越哥哥又不能因此退貨。”
寧夫人:“……”
這話竟好有道理信了怎麼辦。
母倆扯了一會淡,寧夫人那邊有消息進來,寧夫人看完后,笑瞇瞇地說:“你沒事媽就放心了,你好好照顧你自己,讓清越也注意健康,我和你爸今明后三天要去短途旅游,你爸剛發消息告訴我他回來了,我換服準備去啦!”
“爸回來了?”寧秋秋一愣,“他不是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麼?”
這個會議很重要,展清越也要遠程參加,本來他今天下午要去療養院那邊做站立復健的,也因此推掉了。
為此寧秋秋心理過意不去,還想著把展清越的復健行程發一份給爹,讓他盡量把這些大小會議什麼的時間跟他的復健時間錯一錯,這樣子才不會耽擱展清越重新站起來。
“啊?沒有吧,上午他是跟我說有個會議,下午就沒事了,怎麼?”
寧夫人肯定是不會騙的,寧秋秋心里有底,說:“沒什麼,那媽您去忙吧。”
掛了寧夫人的視頻,寧秋秋捋了一下剛得來的信息,忍不住扶額,展清越居然借口逃避復健,這個認知讓驚訝之余,又覺得好笑。
展清越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自律而理智,雖偶爾腹黑,但在大事上從來都很靠譜,任這種詞跟他掛不上邊,現在看來,強大如展清越,也是有這麼……稚的一面。
寧秋秋走到書房門口,展清越要開會,大家一般不會去打擾他,寧秋秋敲了敲門,對方還沒應允,就把門擰開了。
“寧小姐,”看到來人是寧秋秋,展清越面上明顯因為來人私自闖不悅的神掩去,抬眼看說,一本正經地說,“未經允許擅自闖別人的空間,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寧秋秋有他把柄在手,底氣可足,說:“寧和的重要會議,雖然可能帶有機,但我作為寧家的一份子,旁聽一下沒問題吧。”
展清越微微蹙眉,寧秋秋不會無緣無故說要旁聽,那麼只有一個原因——知道了什麼,被當眾抓包的展清越臉上一點沒有心虛,他腦子轉得飛快,攤手:“很憾,開完了。”
寧秋秋看了一眼手機:“半個小時的重要會議,展總效率果然比一般人高啊,現在也才兩點,過去復健也還來得及,我尋思著耽誤什麼也不能耽誤復健,我現在去聯系一下醫生,好不好啦,展總。”
“……”展清越被將了一軍,隨后失笑,知道瞞不過,坦然承認說,“最近心態有點問題,我需要調整一下。”
寧秋秋也不是找展清越算賬的意思,走過去,在他面前坐下來,關心地問:“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看心理醫生嗎?”
“我個人領地意識比較強,”展清越并沒有瞞,“心理醫生一定程度上,沒辦法深層次地了解我心理問題。”
寧秋秋自己沒看過醫生,并不知道心理醫生和患者之間是怎麼建立聯系的,但展清越請的心理醫生,絕對不是那種泛泛之輩,如果潘醫生都沒法解決他心理問題,那真的是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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