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過后,天氣變得暖和舒適,氣溫宜人。
《校霸》的拍攝進最后的沖刺階段,拍戲的行程節奏明顯比之前了起來,拍攝場景也不像之前一樣單一,全部集中在學校,只有部分戲是校外男主家里的。
所以經常都在轉場、忙碌,大家也不像之前那樣輕快打鬧,三四點就能收工,而且夜戲很多,寧秋秋作為主,戲份更是多到吐的程度,每天幾乎拍完洗洗就上床尸了。
特別是接近尾聲拍攝的時候,經常跟展清越聊著天,都能睡著了。
不過臨近殺青,寧秋秋心卻飛起來了,殺青后有半個月的假,想想就爽到飛起。
“剛好五月份我要出國辦一趟事,我們一起去國外度假?”晚上寧秋秋洗完澡躺床上跟展清越視頻的時候,展清越聽又在念叨自己半個月的小假期,含笑問道。
寧秋秋今天拍攝了一天,累得不行了,拿著手機都覺眼皮子在打架,含糊答應了他一句,正想要開口說什麼時,眼睛一閉,睡著了。
展清越:“……”
“小心——”展清越心字剛落音,就看到寧秋秋對著鏡頭的臉驀然放大。
“啪。”是手機砸臉上的聲音,隨后手機屏幕一片黑暗,看不到對面的畫面了。
聲音卻還著話筒傳過來,寧秋秋驚呼:“唔,疼!”
“你真是……”展清越無奈地笑,“快起來看看有沒有砸出淤。”
可是,寧秋秋被手機砸痛了臉,從沉睡中驚醒過來,著自己被砸痛的地方,呢喃了一聲,翻個,繼續睡了。
展清越:“…………”
“秋秋?”展清越輕聲喚。
“……”沒反應。
展清越又心疼又好笑地掛掉了視頻,不再吵休息。
這是得多累。
寧秋秋第二天醒來,完全忘記了昨晚睡覺前發生了什麼事,總覺臉上疼疼的,對著鏡子,被找出了一塊小淤青,不過不是很明顯,不影響拍攝。
這淤青的來源,很快就破案了,展清越在手機上給留了言。
【半年:臉上被手機砸的地方記得開,好好休息。】
寧秋秋:“……”
以后再也不打瞌睡的時候視頻了,遲早毀容!
由于男主久別重逢之后很多場景是在公司場景發生的,公司租賃了一層的寫字樓作為拍攝的點。
戲中其他男配角都變掉了,唯一沒變的除了男主,就只剩二賈含絮了,大學畢業后,主為了設計師,而賈含絮公司剛好有個設計項目掛標,二人再一次狹路相逢。
今天要拍攝的戲份是明歌設計稿競標功,功拿下他們公司的項目,賈含絮氣得半死,明朝暗諷。
競標結束后,二人在洗手間相遇。
“恭喜恭喜,”賈含絮皮笑不笑,“明歌啊明歌,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
寧秋秋洗著手,冷漠地說:“那就睜大你的眼睛看我。”
“……”賈含絮被這句話嗆了一下,隨后臉上爬上怒意,“你一個職不到一年的新人,能拿下這麼好的項目,這其中關系,沒那麼簡單吧。”
“咔!”寧秋秋正準備接的時候,聽到肖聲喊了咔。
洗手間的二人退出來,肖聲對賈含絮說:“你不對,你要呈現給明歌的是你的高傲和不屑,而不是憤怒,憤怒你就輸了,懂嗎?”
賈含絮深吸一口氣:“抱歉肖導,我申請休息10分鐘。”
肖聲皺眉:“你今天狀態怎麼回事,怎麼這差?失魂落魄的。”
“我……”賈含絮手指,說,“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的緣故。”
肖聲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冷下臉的時候很可怕,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眾人都以為他會發怒時,他擺了擺手,說:“行,休息十分鐘,你找找狀態。”
眾人松了口氣,寧秋秋走到一邊,接過小池遞過來的熱飲,又抬頭讓化妝師給稍微補了一下妝,才補完,看到賈含絮走了過來。
“秋秋。”低聲喊。
寧秋秋喝了口熱飲,聲無波瀾地問:“含絮姐,什麼事?”
“這場拍完,你能不能留下來幫我對一下戲,我今天狀態實在太差了,有點找不到覺,過兩天的殺青戲,我想提前跟你過一下。”
寧秋秋并不想,之前跟對戲是為了整,讓在展清越面前瞎告狀,要不是他們二人關系堅,展清越明辨是非,估計就被離間功了。
現在……有那個北京時間,不如回去多睡一覺。
不過這也是心里想想的,大家一個劇組,人家要找對戲,那就是工作上的事,推拖不得。
寧秋秋點頭:“可以。”
賈含絮臉上表一松,說:“謝謝你。”
休息完后,賈含絮的狀態好了很多,一次過了,這場戲拍完,上午的戲份就結束了,下午要換場子去郊外拍攝。
由于時間比較急不回酒店,二人吃過了午飯,就在剛剛他們競標的會議室對戲。
兩個人臺詞都背得很了,很快戲。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賈含絮捂著臉蹲下來,整個人輕輕抖著,“從高中開始,你就萬事都我一頭,他也自始至終眼里只有你,為什麼所有的便宜,都被你一個人占盡了。”
寧秋秋嘆了口氣,可能是剛剛喝的茶加糖過多的原因,糖上腦的寧秋秋有點四肢無力,提不上勁上,強忍著不適,說:“你出比我好,才藝比我多,明明……”
接下來的話說不出來了,寧秋秋雙一,跪坐在了地上。
有詐!
寧秋秋心一驚,不過反應很快,趁著上有剩余的力氣,飛速把手進口袋里,指紋解鎖,按右下角,依照習慣到九號鍵,長按。
——這是給展清越設置的一鍵快速撥號,只要長按幾秒鐘,就會撥出去。
他一定會救的!這個時候寧秋秋無比相信這個男人。
原本蹲著的賈含絮抬起臉看了眼寧秋秋,整個人都在抖,見手進口袋里,意識到的企圖,瘋了一般沖過去,進口袋搶手機。
寧秋秋上的力氣流失飛快,跟個趴趴的棉花糖一樣,即便上有帶大力符,也無濟于事,只能在賈含絮把手機奪走的瞬間,攢足力氣喊:“救我,清越。”
賈含絮已經手忙腳地按掉了電話,的手腳都在哆嗦,卻一臉得逞地看著:“死心吧,沒打通。”
“……”媽的,時運不濟。
不過,寧秋秋覺到無盡的害怕,無力地靠著會議室的桌子坐著,勉強一笑,說:“你現在,還有……回頭的機會。”
不知道賈含絮的目的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自取滅亡。
“先顧著你自己吧,”賈含絮目怨毒地看著,“過了今天,你就敗名裂,什麼都沒有了。”
寧秋秋無力一笑:“你也一樣。”
“我才不會,是你我的!”賈含絮厲聲說,又喃喃地重復,“是你我的,對,你我的。”
“……”了什麼了。
寧秋秋看神狀態紊,覺得有機可趁,正打算趁熱打鐵攢足力氣再說幾句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范閻良著他越發明顯的啤酒肚走進來:“喲,這麼熱鬧啊。”
原來是他!
“范總,我的任務完了,我完了。”賈含絮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范閻良的手臂。
“嗯,做得很不錯,”范閻良說著,示意跟著來的人把賈含絮從他上扯開,又拍了拍上不存在的塵土,走到寧秋秋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別來無恙啊,秋秋。”
寧秋秋垂眸,不理他,心里在飛速盤算著怎麼離困境。
自從送假臂的人被找出來,用來保護的那兩個保鏢已經撤走了,邊唯一的小池肯定已經中了計,上的大力符發揮不出作用。
好像已經是死胡同了。
冷靜,冷靜,寧秋秋告誡自己冷靜下來,一定會有辦法的。
范閻良也不在意的不理,笑瞇瞇地說:“秋秋,我是真的喜歡你。”
“……”這不要臉的話把寧秋秋給逗笑了,攢起力氣說:“這喜歡有夠特別的。”
范閻良低頭一笑,說:“沒辦法,對于喜歡的東西,我如果得不到,就會想毀滅掉它,秋秋,我舍不得毀掉你,只要你往前走一小步,就是海闊天空了。”
變態!
范閻良見寧秋秋不說話,在面前蹲下來,手住下,迫使抬起臉來看著他。
他手上戴著手套,估計是為了不留下指紋被取證。
“那就不能怪我沒給你選擇的機會了,看這漂亮的小臉蛋,真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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