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詳了一會兒路清,這姑娘渾救數眼睛長得最出彩,外形漂亮倒是其次,重點是眼神,干凈,亮,看著還特別靈,鬼靈怪的。
“您這眼睛看起來健康得很,出什麼問題了?”
路清連忙擺擺手:“劉醫生,要治眼睛的是我朋友,我帶您過去。”
說著,路清帶著他和他的助手走到顧詞房間門口。
治顧詞的眼睛是路清從看書的時候就一直在想的事,著實期待了太久,以至于都忘了敲門。
推開顧詞的門,率先目的是一片的背——顧詞站在床沿,服換到一半,恰好掛在形狀漂亮的蝴蝶骨上方,在清晨里鍍了一層,凸顯出過于清瘦又極年的材。
路清懵了一下,作先于大腦的反應,在顧詞回頭之前,正直而迅速地“砰”一下關上了門。
因為路清走在劉醫生一行人前面,所以剛才那個場面,應該只有自己看到了。
這也太……
還沒來得及吐槽什麼,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門又從里面被拉開。
顧詞的臉出現在眾人視線,他微微垂著眼,好像剛洗過臉,睫漉漉的,恰好對著路清的方向。
雖然知道他現在看不清,路清依舊萬分尷尬地錯開了他的視線。
“早,”顧詞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語調帶著笑,“什麼事?”
路清微微側過:“這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眼科醫生……”
開了頭,健談的劉醫生就去跟顧詞做了自我介紹。聽明來意,顧詞自然很配合地點了頭,下面的一切檢查都進行得順理章。
路清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依然不忘自己近幾天來最關注的事——顧詞的微信氣泡。
但是憾的是,在這種關乎眼睛的重大事件過程中,他的心依舊是毫無波瀾起伏。
一小時后,劉醫生的助手在寫病歷的時候,路清想湊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病,
結果……奇奇怪怪的知識增加了。
——那診斷書上是一團馬賽克,除了病人的名字,其余糊得什麼字都看不見。
于是又口頭問醫生顧詞眼睛是怎麼回事,醫生張跟講話,發出的聲音卻也打了碼,變了:“嗶——嗶——”
他明明在說人話,看周圍人也沒有奇怪的反應,但路清就是聽不到容,這劉醫生的一開一合的活像個電報機。
路清:“?”
要出痛苦面了。
眾人皆醒我獨醉?還能這麼玩???
醫生完全不知道路清經歷著怎樣詭異的場景,見一臉驚悚,以為太擔心,安道:“您別擔心,我接手過這樣的病例,兩到三個月就能恢復90%的視力,如果治療得當還可能效果更好。”
這話路清倒是能聽見了。
只有牽扯到病的地方才會打碼,之前在原主的記憶里那個藥劑也打了碼……
原書作者從來就沒寫過顧詞的眼睛到底是被什麼藥給弄瞎的,也從來沒在書里提過打的藥劑的名稱——難道只要沒寫的,都會變剛才那個樣子?
……無良作者只顧自己省事兒,有沒有考慮過穿書人的啊!
在想明白這一點后,場面依舊很詭異。
畢竟除了跟顧詞眼睛病相關的學名以外,路清還是能夠聽到他們流的。于是畫面就變了——
醫生對著顧詞道:“這個‘嗶——’沒有聽上去那麼可怕,本質是因為‘嗶——’造的,屬于‘嗶——’。幸虧你還年輕,恢復能力強,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后癥的。”
好一幅世界名畫。
顧詞點頭對醫生說:“好,謝謝您。”
劉醫生笑呵呵地指路清:“我過來的是那邊那個姑娘,你得謝謝才對。”
顧詞朝著床的另一側,路清站著的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眉目舒展,笑容有點懶洋洋的覺,“嗯,我會好好謝謝的。”
……
劉醫生帶著助手在定治療方案。
路清趁機坐在了顧詞的床邊一小塊地方,手里著的手機屏幕依舊是跟他的聊天界面。
兩人間相對無言了一陣,路清咬咬牙,著頭皮開口他:“顧詞。”
“嗯。”
“你剛剛不是說要好好謝謝我?”路清忍著尷尬問,“你要怎麼好好謝謝我?”
這話說完,立刻低頭去看手機。
在逃公主頭像上果然開始冒泡泡了!
路清立刻點下去——
「……」
對話框里,緩緩出現了一串省略號。
他這是無語了?
雖然不再是句號,但路清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這特麼依舊是標點符號啊!
路清還真就跟他杠上了。
不信這個邪,非要把這位大佬刺激到顯示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其實我也不是想讓你謝我,”路清清了清嗓子:“我就是想聽你講一句話……”
“……什麼話。”
“你就對我說一句——”路清湊到距離顧詞邊十幾厘米的位置,沖著他的左耳,低聲音道:“‘爾康!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
路清說完這句臺詞,明顯到顧詞有那麼一瞬間的呼吸凝滯。
與此同時,在逃公主的對話框冒出的泡泡終于變了,變了白!路清喜出外,立刻上去——
大大的對話框里畫著一個大大的:「?」
路清愣在那兒了。
路清本以為這次帶了,那總算能有文字了,沒想到是個大寫的問號。
而顧詞也并沒有復讀說的臺詞,甚至他的舉與兩人之前的對話毫不相干。
顧詞把自己的手機解開鎖,遞到面前:“幫我個忙,下載一個能聽書的件。”
“哦……好。”路清接過來,在件商店隨便搜個下載,順便問道,“你要聽什麼書?我待會幫你加到書架里下載,方便你以后聽。”
“那就麻煩你了。”顧詞吐字清晰地道出五個字,“《變態心理學》。”
路清手指一頓:“…………”
好家伙,擱這兒研究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詞:當我打出?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你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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